也不想如此的。”
“你没有刻意去害我母亲?你也是无奈之举,你不想如此?秦楠,你是不是以为我伤了一下,就真的傻了?你曾经想要害死我,你曾经也亲口承认你害了我母亲,故意坑害我进了监狱。你现在又来同我说,你这些都是无奈之举。秦楠,或许你是爱我的。可是这样的复杂的爱情,我要不起。”听了他这么一番苍白的辩驳,我不由在心底里冷笑。
我曾问过他,我母亲的死,是不是同他有关系,那个时候他承认了是他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夺取我父亲留下的遗书,同范家的人一起害死了我母亲。现在他又同我说他当时那是无奈之举,说到底,他不过还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恶魔。
就在方才,我还天真的以为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他已经有所改变了。可是现在看来,他没有变,他不过是换了一套看起来温和一些的说辞来哄骗我。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骗过我太多次,如今我已经辨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到了现在,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也许是爱过我的。之前我总认为他一直在利用我,直至在万豪酒店外面时,我才敢确定,他是爱我的。
一个人到底爱不爱自己,那是有感觉的。可惜,这份复杂的爱情里,利用的成分更多一些。到底也算是去鬼门关里走了一回,我总不能明知是个火坑,还傻傻的再往火坑里跳一回。
我平静如斯的看着秦楠,淡淡的又添了一句,“秦楠,我爱你。但我不能为了爱你,连我母亲的死都不顾,我也不能为了爱你,一次次的往火坑里跳。我没有那样伟大的爱情观,更没有如朱丽叶一般的执着情怀。”
闻言,秦楠眼眸间的愧疚更深了些,“乔诺,对不起,我曾经确实是伤害过你,可是你母亲的死,确实只是一个意外,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弃车保帅,我也在尽全力的保住你母亲的性命,可是我总不能为了保住她一个人的性命,而让整个部队的人都赔上性命。”
不能为了我母亲一个人的性命而配上整个部队的性命?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跟部队有什么关系?他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吗?怎么……怎么就跟部队扯上关系了?
听他说了这些,我脑袋里莫名的就浮现出曾经在他书房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还有他那天在万豪酒店外面同我说的话,他说一个死脑子的人是当不好卧底的,恶魔才是最好的卧底。还有,他总是对公安局里的事情摸得特别透彻,就好像……就好像他就是那里面的工作者一般……
难道他……他也是,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他若真是卧底,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就算当初没保住我母亲的命,那是迫不得已,那么我呢?我是招他惹他了?他凭什么那么陷害我?还有薛家渠,他怎么能害的薛家渠命都没有了呢?
我心里无比困惑,抬眸对上秦楠的眼睛,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甚是不可置信,“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和薛家渠一样,你……”
“对,我是,你母亲也是,甚至你父亲也是,甚至连我母亲也是。为了钓出那条大鱼,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扮演着一个恶魔,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话语间,秦楠的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忽然定定的看着我道,“可是乔诺,恶魔扮演久了,就很容易变成真正的恶魔。”
“人心,总归是贪婪的不是吗?”秦楠凉凉笑着,眼神在凄凉和冷厉之间交错,声音冷冷的,“乔诺,或许我真的没资格求得你的原谅,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我发现……我好像已经回不了头了……”
人心,总是贪婪的,所以他……从扮演一个恶魔,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他当初为了保住整个部队的人,选择牺牲我母亲,可是最后他却为了名利,做了许多害人的事情。我惊愕,恐惧,更多是心疼……
是啊,人一旦开始扮演一种角色,久而久之就很容易深陷其中,尤其是在名利场上,连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坚定的立场。
明明我曾恨极了他,此时心里却是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可我心里就是难受。我默然片刻,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回应他,“秦楠,你现在,还可以回头的,为了我为了孩子,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我……我原谅你了,你别这样。”我顿了顿,轻靠进他怀里,话语间有些尴尬,毕竟我前一刻还在冷漠的下逐客令。
“乔……”砰!秦楠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是……是韩子娆,她笑得尤其好看,直接无视了我,走过来就搭上秦楠的肩笑呵呵道,“秦楠,我也受伤了,你这样重色轻友可真够不厚道的,我可是磨破了皮,你得负责……”
说着,韩子娆就一个劲儿的拉秦楠,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豪爽,而是温柔如水,嗲声嗲气,眼神里更是明显的挑衅,“秦楠,我看她也醒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你不能重色轻友,你得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