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所有的证据都对你极为不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陈妈的证词,她购买放射性元素的交易单,乐晨与她的亲子鉴定报告单又能证明她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我不信就一点破绽都没有。”
之前白卓还告诉他,陈妈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顾云琛出这个注意铁定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为了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
杜墨是她朋友没错,但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多的陈妈也不是背叛她了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必须谨慎,唐宁把单子推到杜墨面前,“我不同意,你走吧,我等着白卓给我重新找律师。”
“你知道今天白卓为什么没有跟刚才的律师一起来吗?”
“杜墨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
按理说,跟律师统一供词时,就算是白卓不到场,也会派严嘉木过来的。
经杜墨一提醒,唐宁首先想到的是白卓遇到了麻烦,接下来杜墨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原来宴会上的事情一经传出,一直反对白卓跟唐宁交往的白家父母,彻底怒了。
放出狠话,若是白卓再跟唐宁有任何交集,就剥夺他白家的继承权,断绝父子关系,赶出白家。
帮唐宁必须借助白家的财势,白卓只能表面应下,稳住白三爷,等白三爷放松警惕,才找机会来警局看她。
前些天他来警局太过频繁,白三爷有所察觉,安排了个差事把他打发出国了,估计直到庭审结束,白卓都不能回来。
“白三爷今早放话了,若是哪个律师想丢饭碗,就接下白卓的单子。”
刚才的律师要么不知道白三爷的警告,要么就是欠了白卓的恩情心甘情愿,再者就是受不住金钱诱惑。
“没想到他的处境那么艰难。”
“你现在的处境比他还要艰难数倍。”杜墨把单子推到唐宁面前,“答应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若是她同意,顾云琛有能力做出一个假的鉴定结果出来,就等于在承认她罪行的同时,又在她的身上贴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标签。
唯一的好处就是凭着杜墨常钻法律空子的经验,能帮她尽可能的降低量刑标准。
“阿宁不签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你想想,若是你真的在牢狱里待上十年二十年的,等你出来的时候,林玉山或许已经成了一碰黄土。就算你运气好点,林玉山还健在。那时你人到中年,一无所有,拿什么去报仇雪恨?你问问自己甘心吗?”
“我不甘心!”
林玉山把她害得那么惨,她怎么能甘心!
唐宁星眸中满载仇恨,小脸微微有些扭曲,她消瘦的手指缓缓伸向那张薄薄的单子,她拿过笔杜墨递过来的笔,一笔一划的签上她的名字。
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唐宁低着头,羽睫微微轻颤着,“杜墨我的朋友不多,希望你不要……”
“当年我父亲生意失败,走投无路,四处求人之际,是唐老爷子伸出援手拉了他一把,这事我一直记着。五年前没带你走,我已经深觉得对不起你了。这一次,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救你于水火。”
“谢谢你。”
“或许你该谢的是顾少,他在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答应让我帮你,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唐宁现在非常抗拒听到顾云琛的名字,她盖上笔帽没有吭声。
“最近多注意身体,多睡多休息,尽量好活动。”
杜墨跟唐宁讲好开庭时,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离开时认真嘱咐了唐宁一句。
“可以把手机借给我一下吗?”
白卓走的匆忙,他人在国外,肯定心系着她。只是接过杜墨的手机,唐宁却想起自己根本不记得白卓的号码。
“你有白卓的联系方式吗?”
“我跟他没有交集。不过想要找也不难,等我回去整理好开庭那天要用的资料,回帮你跟他说不用担心。”
案件是公开审理,开庭那天,旁听席上座无虚席,媒体记者在外面蹲守着。
面对检方咄咄逼人的控诉,已做了最坏打算的唐宁,捏紧拳头,面上却淡定的一一回答。
遇到无法回答的问题,唐宁就缄默不言的由杜墨回答。
当检方要证人出庭作证的时候,陈妈作为污点证人出现,唐宁见到了多日未见的陈妈。
陈妈是个干净整洁,手脚麻利的人。但不远处证人席上的人,一头乌黑齐耳短发灰白一片,背部微微佝偻着,苍老的速度让唐宁都觉得讶异。
她自出现就一直低着头,闪烁的眼神未曾去看周围人的人一眼。
听到有人问她,她就说是或者不是,检方让她把唐宁收买她的过程说的详细一些,她推/翻之前供词,说自己记不得了。
没想到临近最后关头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杜墨和唐宁互看了一眼。
“真的记不得了吗?那为什么之前你在警局做的口供会交代的极其清楚明白?”
“那是因为……”
“你是想包庇谁?”
“我没有包庇,我是……”
受了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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