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进来吧。”
四合院宽阔,院中花草郁郁葱葱。美则美矣,却因房子年代久远,又鲜少有人居住,一股阴森之感扑面而来,叫人胶地板生出一股凉意。
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唐宁心里并不惧怕,跟在老管家身后进入大厅。
“你先坐,我给你沏壶茶。”
“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两件事。”
唐宁目光掠过摆放在客厅中斐济遗像。
照片中的裴济与老管家有几分神似,记忆中,他与老管家一样不言苟笑。
大学毕业以后,他一直在顾氏工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顾华荣辞退。
之后唐宁就很少见到他。
那么年轻就去世,让人不胜唏嘘。
“家里许久不曾有客人来了,你陪我坐坐吧。”
今天的老管家早已没了在顾家时的威严,仅仅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而已,唐宁轻轻点了点头。
顾老爷子嗜茶爱花,老管家常年跟在他的身边,泡的一手好茶。
他泡茶的时候专注,不喜人打扰,唐宁安静的坐在木质连椅上。
十多分钟后,他掀开紫砂壶的壶盖,轻轻晃了晃,一阵扑鼻的清香传来。
“你的性子沉静不少,记得以前让坐几分钟都是不可能的。”
“裴叔记得的是六年前的我。”
唐宁端起老管家给她倒的那杯茶,唇边浮现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时间不仅改变我,也改变了裴叔那颗对老爷子忠心耿耿的心。”
“呵呵……”
老管家苍老的面容上浮现无奈的笑,这是唐宁第一次看到他笑。
很少笑,他面部肌肉都有些不协调,看上去有几分诡异,看的人瘆得慌。
“想不想听听林夕被带离陶城都经历过什么?”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
林夕的事是一段陈年往事,唐宁早已对此没了兴趣。
但她唯一想知道的是,林夕到底生没生过孩子,若是没生过,那乐晨就确定是她唐宁的孩子!
老管家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你……你是说,林夕她确实怀过孕,但她的孩子应该是……”
裴济的?!
原来隐藏在那张看似威严正值的面容下的心是那般肮脏!
唐宁异常震惊,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张遗像,遗像上的人好似瞬间变了模样,正张牙舞爪的朝着她阴测测的笑着。
唐宁心头一窒,快速移开视线。
“也不能确定,毕竟唉……”
老管家长叹一口气,这辈子跟着老爷子闯东闯西,私底下手上并不干净。
但第一次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他嘴上不说,心理却很不好受。
“你是因为这个,才哄骗我的?”
“不完全是。小济性格有缺陷的事情,老爷子是在他在顾氏骚/扰了两个女员工时候发现的。当时我想把他送去治疗,但老爷子却坚持,让他送林夕去日本。老爷子的心思我能窥探出几分,因为习惯听从他的吩咐,我就没有反驳。或许小济是觉得,我们给他提供条件,就是对他特殊癖好的一种纵容,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老管家闭上眼睛,爬满周围的脸上滑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是因为这个而死的?”
听老管家话里的意思,他是因为裴济的事而怨恨上了老爷子。
老管家没有回答唐宁的问题,“小少爷和遗嘱的事都是林玉山父女拿小济的性命做威胁,但如果我想拒绝,我也是能想出办法应付他们的。但我心里恨老爷子,凭什么他为了他的孙子,就要把我儿子推进深渊,毁了我的儿子!我要报复他,我要毁了顾家!”
老管家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将桌上的茶具一并挥了下去,
茶壶杯子碎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被他的反应惊到,唐宁一脸戒备的看着她,手触碰到小腿上的匕首。
下一秒,老管家好似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连椅上。
“你知道吗,我父母是顾家的长工,我是在顾家出生,长大的,我对顾家和老爷子感情深厚,你让我亲手……”老管家眼神哀伤激动地看着他颤抖的双手,“从打算毁掉顾家和老爷子的那一刻起,我比任何人都心痛,最后我是真的狠不下心了。”
老泪纵/横的老管家平静下来之后,告诉唐宁那份遗嘱的来历,让她去找一个叫张志豪的律师,方便的话去见老爷子一面。
唐宁不知道怎样去安抚年迈丧子的老管家,只得默默给他收拾好客厅,离开。
外面阳光刺眼,唐宁微仰着头,突然觉得再耀眼的阳光也穿透不了人性的黑暗。
她是恨林夕不假,但老爷子的做法,她是实在不敢苟同。
若是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性格肯定要比林夕扭曲不知十倍百倍。
嗓子不舒服,心情沉重,唐宁没去医院,回到新泰花园的卧室,一待就是大半天。
知道门前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才收回神游的思绪,打开门,田橙心急火燎的抓住唐宁的胳膊,就向外走。
“姐快点走,你不能继续留在陶城了。”
“发生了什么事?”
唐宁一脸懵逼,好端端的怎么要塌天了样。
“你今天是不是去过一个叫裴……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死了!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和现场留下来的指纹,经过比对,警察已经把你锁定成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