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挣扎,既然摆脱不掉他,就没有必要惹怒他,给他占她便宜的机会。
阮逸风把她放进车里,还帮她系好安全带,他体贴的动作仿佛她是他很在意的女人。
可是他的一切在江若涵看来,都好假。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阮逸风抿唇看她一眼,发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今天也由着你任了一次,不过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必须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你可以回家,今晚我们就回去。医生说你还要在医院住几天,你就得乖乖住几天。”阮逸风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
原来她先前能在上随心所的晃,都是他给她的恩赐。
他准许她任了一次!
江若涵的心里产生可悲之,现在的她算什么,成了阮逸风的私有物品了吗?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完全没有绝对的自由和尊严。
就连在外面晃,也要经过他的允许才行!
“颜悦怀了你的孩子,你得对他们母子负责。”她睁开眼睛,忽然说道。
阮逸风眉心微皱,“你要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别把他们的关系说得这么暧行吗?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本来就该和她在一起。”
“你在吃醋?我也不知道颜悦会怀上孩子,这件事以后再说。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和她结婚。”
谁吃醋了!
江若涵全身无力,也没有力气跟他争论什么。
她的心也很无力,阮逸风能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吗?
车子到了医院,阮逸风抱着她下车,走进医院去检查。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责备江若涵不该在这个时候跑出医院,产的女人需要好好休养,要是保养不好,就会留下病根。
“会留下什么病根?”阮逸风眉心微皱,沉声的问。
医生说道:“留下的病根很多。比如,容易患科炎症,产后病原容易感染子宫膜,输卵管,盆腔等。要是被感染了,就会患上科炎症,导致**分泌物异常,痛还有腰困。总之产对女人的伤害很大,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大意。”
阮逸风的眉头深深的皱着,他愠怒的看向江若涵,似在责怪她不该任胡来。
江若涵却是很无语,这是她的身体,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会引发什么病?”阮逸风继续问,他得一一问清楚,才知道要如何照顾江若涵。
医生看他如此关心自己的女人,也不嫌麻烦的说道:“有的女人产后,对神会有一定的影响,通常表现在对生活产生排斥和恐惧心理,继而降低,发展成为冷淡。”
阮逸风的脸刷地变黑了。
他狠狠瞪一眼江若涵,用眼神警告她,他的生活要是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若涵握紧拳头,好想让他滚出去。
是她的生活会受影响,又不是他的,他威胁她做什么!
“还有呢?!”阮天正极力忍着自己的怒气。
医生小心翼翼的说:“如果况更糟糕的话,就会引起不孕……”
“还有什么!”阮逸风已经愤怒了。
“没了,就这些。”医生轻轻缩了缩脖子,这个土霸王,谁也不敢惹怒他。
“快点给她医治,任何病根都不许让她留下!”
“好的,我们会马上给江小做最好的治疗。”
阮逸风倾身一把捏住江若涵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她:“你要是再不配合治疗,我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有多严重!”
“……”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让医生能更好的治疗江若涵。
江若涵被拉去做了一番检查,很晚了才回到病房休息。
今天她累坏了,一沾上枕头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阮逸风看她睡着了,才拿起手机去外面的走廊打电话。
“妈,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先前阮母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有接,现在有空了才回拨过去。
“逸风,江若涵产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我还听说,悦悦怀了你的孩子。逸风啊,若涵产了虽然很不幸,不过好在悦悦又有了我们阮家的骨肉。你和悦悦本来就了婚,这下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们也该把婚期提前下来了。”
阮逸风淡淡道:“妈,我说了我会和颜悦退婚,我不可能和她结婚。”
“以前你要和她退婚是因为江若涵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她孩子都没了,悦悦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得和悦悦结婚。总之妈只承认悦悦是我的儿媳,想让我接受江若涵做我的儿媳,不可能!”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阮逸风淡淡挂了电话,不想继续听母亲说下去。
他也有些头痛,颜悦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理和她的关系。
若是换成其他女人就好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对方打掉孩子,然后把一切理得干干净净。
可是颜悦不同,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不能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方法来对付她。
阮逸风疲倦的揉揉眉心,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江若涵养好身体,其他的慢慢再说。
江若涵又在医院住了两天的院,才被批准可以回家休养。
阮逸风把她接回了别墅,自然没有同意她要回自己家里的决定。
在他看来,江若涵现在谁都不属于,连她的母亲也不属于。
她只属于他,她能去的地方只能是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在哪里,她就必须在哪里。
霹雳还在别墅里,没有阮逸风发话,谁也不敢动它。
不过它被阮逸风关了起来,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上覆盖了一层黑布。
阮逸风抱着江若涵走进花园,江若涵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看不到霹雳的身影。
霹雳感觉到阮逸风回来了,发出几声叫唤,它是在呼叫主人,然而阮逸风完全没有理会它。
回到卧室,阮逸风把江若涵放在,给她盖好被子后在边坐下。
“你想怎么置霹雳?”他问她。
江若涵看他一眼,没有发话。
她可不敢置霹雳,霹雳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的家人,他的伙伴。
她要是真的想惩罚霹雳,估计他会记下这笔仇恨,改天再找她算账。
阮逸风认真索道:“霹雳好歹也跟了我很多年,所以我不打算对它太过残忍。”
“……”看吧,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把霹雳怎么样。
江若涵感觉好心寒。
她的孩子,竟然还比不上一条狗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就算他们两人没有感,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是也很喜欢那个孩子的吗,现在为什么又把孩子的地位摆在霹雳的后面。
难道失去了,就不在乎了?
江若涵的绪很不好,她烦躁又愤怒的说道:“随便你,那是你的狗,你爱怎么置就怎么置!”
阮逸风看穿了她的心,浅笑道:“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在想给霹雳选择哪种死法。是一枪打死它,还是让它安乐死去。”
江若涵惊愕的抬眸,他在说什么?
“其实最开始我很愤怒,恨不得一枪打死它,后来想到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而且又跟了我很多年,就决定让它安乐死。这个方法不够残忍,你说好不好?”
“你要杀死它?”她顶多以为他会抽打霹雳一顿,却没想到他是打算杀死它。
阮逸风冷冷点头:“对,它必须死!”
“它不是你的伙伴,不是你的家人吗?它跟了你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忍心杀死它。”
阮逸风阴沉道:“它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它害死了我的孩子,还差点害死了你,我怎么能容忍它继续活着!”
第99章你想救它,就来求我
此刻的阮逸风,口气里充满了暴戾的杀意。
可是江若涵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她心里的怨恨稍微减淡了一点,人也没那么愤怒了。
“随便你,你说怎么置就怎么置吧。”
江若涵对霹雳本来就没有好感,在她的眼中霹雳就是野,野的生死她又怎么会去在乎。
阮逸风要杀死它就杀死它吧,就当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让它安乐死。”阮逸风起身要离开,江若涵突然叫住他。
“明天再置它吧。”
“为什么?”
“……在它死之前,给它一顿好吃的,就当今天是它活着的最后一天。”
阮逸风沉默一下,同意了她的提议。
霹雳仿佛知道自己要死了,给它的丰盛晚餐它也不吃,一直在笼子里悲伤的叫唤,整整叫了一个晚上,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它的悲伤。
其实只是它一条狗,它不知道江若涵怀孕了,更不知道它的行为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它只是在保护它认定的女主人,它没有做错,错就错在它不该攻击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就算它是为了保护女主人,男主人也不会放过它。
因为它害死了男主人的孩子,还伤害了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一个晚上,听着霹雳的叫声,很多人都没有睡着。
江若涵和阮逸风也没有睡着,阮逸风担心江若涵的身体,很后悔没有白天置掉霹雳。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风很早就起。
江若涵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才刚亮。
“你现在就要置霹雳?”她问他。
阮逸风缓慢的扣着衬衣的银纽扣:“一会儿,等医生来了再动手。你继续休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江若涵坐起身子,对他说道:“置霹雳之前,通知我一声。”
阮逸风以为她是要去围观,他点点头:“好。”
江若涵重新躺下,男人过来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出卧室。
江若涵抬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地方,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置霹雳是一件大事。
所有人都知道霹雳在少爷心目中的重要。
记得很多年前,霹雳不小心打碎了少爷最喜欢的古董,少爷都没有呵斥它一声。
还有一次,霹雳咬伤了一个行人,少爷用钱解决了事,同样没有把霹雳怎么样。
在少爷的眼中,霹雳的命比人的命还要重要。
他给霹雳吃最高级的食物,请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训狗师训练它。
霹雳一年的开销都能有几十万,各种高级享受,比人还贵。
可是现在,少爷却亲自下令要死霹雳,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但是霹雳害死了少爷的孩子,少爷死它也在理之中了。
江若涵拉开落地窗帘,淡金的阳光倾泻而入,暖暖的打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楼下围了很多佣人,闹哄哄的,还夹杂着霹雳嘶哑的叫唤声。
她推开玻璃门走去阳台,一眼看向下去,就看到阮逸风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交着什么。
男子点点头,从带来的小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和一个药瓶,然后把药瓶里的药稀释后,抽进注射器里。
“先把它麻醉了再注射吧。”陌生男子说道。
阮逸风朝旁边的佣人伸手,佣人把一把麻醉枪递给他。
他单手提着长长的麻醉枪,抬头朝阳台看去,一下就对上江若涵的视线。
阮逸风挥手让佣人们都退下,原本围满了人的前院,此刻空空的,只剩下阮逸风和被请来给霹雳注射药物的医。
阮逸风拉回视线,抬起和狙击猎枪外形一样的麻醉枪。
枪托抵在他的肩膀上,他面冰冷,歪着头,眯眼找到射击点,正准备射击——
“等一下。”江若涵突然出声,阻止了阮逸风的行为。
男人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江若涵转身下楼,来到楼下,她对医说:“能麻烦你回b一下吗?我有点事要跟他说。”
“好的。”医面带微笑的离开。
“你要跟我说什么?”阮逸风问她。
江若涵走近他一步,轻声说道:“其实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阮逸风猛地睁大眼睛,江若涵突然住他的一条,双手推着他的膛,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男人狈的摔下去,神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单手撑在地上,也坐在了有泥土的草地上,样子有几分狈。
“你——”阮逸风气愤的抬眸,却发现江若涵在盯着笼子里的霹雳看。
他愣了一下,侧眸看去,就见霹雳浑身紧绷,充满敌意的对她低低叫唤。
阮逸风怔了怔,随即惊愕的睁大眼睛,眼底闪过寒冷风厉的锋芒。
颜悦匆匆赶来别墅,就见阮逸风和江若涵站在笼子前,而笼子里关着的是霹雳。
她看到了阮逸风手上提着的长枪,以为那是猎枪。
“风,我听说你打算杀死霹雳是吗?!”她快步上前,后面跟着神紧张的孙嫂。
“小,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孙嫂嗓门大叫,生怕其他人不知道颜悦怀孕一般。
颜悦跑上来紧紧抓住阮逸风的胳膊,眼里已经蓄满了盈盈的泪水。
“风,你不要杀死霹雳,我求求你了好吗?霹雳跟了你九年,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是我们共同抚养长大的,你怎么忍心杀死它。风,霹雳做错了事,你惩罚一下它就行了,求你不要对它太残忍!”
阮逸风转头面无表的看着她,“我也不想杀死它,但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留下它的命。”
“霹雳它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攻击江若涵,它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它什么都不懂,你就这样杀死它对它不公平。”
“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你走开,今天我一定要杀死它!”他抬起麻醉枪,对准霹雳。
“不要!”颜悦张开双臂挡在霹雳面前,“风,霹雳是我们一起抚养长大的,你不可以杀死它!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求你放过它吧!”
“阮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开枪啊!小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孙嫂紧张的上前护着颜悦,生怕颜悦的肚子有什么好歹。
“走开!”阮逸风厉喝一声,仍旧举着枪,没有放下的打算。
颜悦的泪水哗啦哗啦了下来,“风,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残忍。你要杀死霹雳,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一枪打下去,杀死的不是霹雳,是我们过去十几年的感,你下得了手吗?!”
阮逸风的眼眸越发幽暗,他紧抿薄唇,手握紧枪杆。
颜悦走上前,微微笑道:“风,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我把霹雳送给你的时候,它才这么小一个,可是一晃,它都这么大了。是我们两个一起把它抚养长大的,它不光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也是我们爱的见证。风,放过霹雳好不好,让我带走它,好吗?”
“它不过是一条狗,你何必如此为它求。”江若涵突然淡淡道。
颜悦瞥她一眼,冷淡的说:“在你的眼里它是一条狗,但是在我的眼里它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家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霹雳对我们的重要,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么它就该死!”
“江若涵,你好狠的心!霹雳什么都不懂,难道你就不可以放过它吗?”
“不能!”江若涵回答得很坚定,“阮逸风,它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还在等什么,杀了它!”
“江若涵!”颜悦紧张的冲着她大叫,“你真的就不能放霹雳一条生吗?”
江若涵淡淡笑道:“其实要动手杀它的人不是我,是阮逸风。你问他,愿不愿意放过霹雳。”
“风……”
阮逸风看一眼江若涵,面无表道:“我都听你的,你说杀就杀。”
颜悦暗暗握紧双手,他居然把霹雳的生死交给江若涵。
霹雳是他们一起养大的,难道他一点都没有不舍之吗?
颜悦的心里好恨,恨阮逸风的无,更恨江若涵的出现,恨她破坏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
江若涵微微笑道:“颜悦,你现在听到了,霹雳的生死全凭我掌握。你想救它,就来求我,你求我,我就放过它。”
孙嫂瞪大眼睛,气呼呼的大叫:“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要我家小求你!我家小才是阮少爷的未婚妻,她的肚子里还怀着阮少爷的孩子,你能跟我家小比吗?”
江若涵无视这个仗势欺人的佣人,眼睛一直盯着颜悦:“你不是不想霹雳死掉吗,那你过来求我啊。”
颜悦的手越握越紧,她忧伤的看向阮逸风,后者面冰冷,完全没有为她说话的意。
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很难受,很痛恨。
要是江若涵从来没出现过就好了,这样阮逸风还是她一个人的,他爱的人还是她。
“颜悦,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再不求我,我就杀了霹雳!”
江若涵冷冷出声,相较于颜悦的委屈可怜,她好像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颜悦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委屈难过的哽咽道:“好,我求你,我求你放过霹雳,求求你了可以吗?”
“你给我跪下,我就放过它。”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颜悦气得脸通红,眼里不自的迸发出阴冷的光芒。
江若涵轻轻笑道:“我一点都不过分,让你下跪换取霹雳的命,难道你认为不值吗?”
“风,你就看着她如此羞辱我?”颜悦转身向阮逸风求助。
阮逸风没有感的说道:“这件事你本来就不该手,你不用下跪,也不用给霹雳求。你只需站在一边观看,就没人会羞辱你。”
“不,我不能见死不救!”颜悦摇头坚定的说。
这个时候,她已经骑虎难下了。要是她现在收手不救霹雳,阮逸风会如何看待她,她的善也会被看出是伪装的。
再说江若涵越是欺负她,就越是显得江若涵恶毒,还能更加衬托出她的善。今天的事也会被传出去,江若涵做得越过分,大家就越讨厌她。
颜悦心一转,心里顿时得意起来。
她面上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我给你下跪。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我下跪后,你就放过霹雳。”
江若涵有点意外,阮逸风也很意外。
后者眸深沉的看着她,忽然发现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
在他的印象里,颜悦就像公主一般骄傲。
以前的她,虽然总是容易委屈,但她很少眼泪。
有的时候,即使别人欺负了她,她也能理直气壮的理论,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度。
可是自从她回来后,他发现她变了好多。
总是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露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现在江若涵让她下跪,她居然都会同意!
阮逸风恍惚的想起那次在金帝酒店发生的事。
当时颜悦和许漫咬定是江若涵欺负了她们,非要她下跪道歉。就算是拿出视频,在证据确凿的况下,江若涵都不下跪。
还得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押着她下跪。
那个时候的江若涵,是宁折不弯。现在的颜悦,却是如此轻易的就变得卑微起来。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他还能认为她的卑微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颜悦不同,她从小被人当成公主般呵护着,疼爱着,尊敬着。她的心气比谁都高,她又怎么会为了一条狗给江若涵下跪。
阮逸风突然感觉,颜悦的泪水好假,她装出的可怜样子也好假。
有的时候演戏过头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颜悦就属于这种人。
“没问题,只要你下跪了,我就放过霹雳。”江若涵淡淡说道。
她并没有一丝得意和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始终那么淡然从容,眼里没有蔑视和阴冷,有的只是冷漠。
除了冷漠,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颜悦又看一眼阮逸风,见他对此无动于衷,她咬着牙,微微弯子,真打算给江若涵跪下。
就在这个时候,江若涵却突然推了她一下。
颜悦身子不稳,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汪——汪汪——”笼子里的的霹雳突然发狂起来,用力撞着笼子打算扑过来咬死江若涵。
“小,你没事吧!”孙嫂忙扶住颜悦,紧张担忧的问她。
颜悦瞥一眼霹雳,摆手安抚它:“霹雳,我没事,你别紧张。”
霹雳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江若涵,仿佛她就是它的猎物,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朝着她扑上去。
“江若涵,你刚才是什么意?如果我摔在地上产了怎么办?我知道你怨恨我间接导致你产的事,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伤害他,心过得去吗?”
江若涵突然怨恨的冷笑起来:“你跟我说心!你心积虑谋划害死我的时候,你的心在哪里?!颜悦,我没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难道你晚上睡觉都不会做恶梦吗?”
颜悦脸微变,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她抓住孙嫂的手,才能勉强镇定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谋害过你了,你不要把霹雳的过错都怪罪在我的头上。”
“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江若涵痛恨的咬牙,“你做没有做过,你心里也清楚!”
“风,你看她在故意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颜悦的眼眶又是一红,美目里含着盈盈的泪水,楚楚可怜这个成语就是专门为她创造的。
“够了!”阮逸风眸阴鸷,他逼近她一步,阴沉风厉的问,“颜悦,是你训练霹雳,故意让它攻击江若涵的对不对!”
颜悦刷地白了脸,心里一阵恐慌。
“我没有!江若涵怀疑我就算了,连你也这样怀疑我吗?”
阮逸风冰冷一笑:“我有没有怀疑你,你心里很清楚。颜悦,我真是错看了你,没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阮逸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和你认识了十几年,你居然会选择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你睁大眼睛看一看,分明就是她在冤枉我。霹雳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被人欺负,它自然会攻击欺负我的人,这也是我的错,我的阴谋吗?”
颜悦无力的靠在孙嫂身上,双手捂着脸,崩溃的痛哭起来。
“风,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江若涵恶毒的心,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现在就发现了你恶毒的心肠!颜悦,你连续几天带着霹雳出去,就是带着它去训练,教它如何攻击伸手推你的人。那天你特地等着江若涵回来,接着抓住她的手假装和她吵架,让江若涵不得不气愤的推开你。”
“霹雳见你被推开,它就得到了指示,然后挣脱铁链来攻击江若涵,打算咬死她!霹雳是最好的猎狗,只要稍微训练它一下,它就能牢牢记住训练的容,你正是利用了这点,训练霹雳成为你最好的杀人武器!”
“不是的,我没有,你在冤枉我!”
颜悦绪激动的反驳,她的身子摇摇坠,好像是在承阮逸风的指控。
“我根本就没有训练过霹雳,你不能全凭猜测就认定我做了这些事。我带霹雳出去玩,是因为我想等你回来,就只为了看你一眼,也为了让你送我回家。我那么爱你,爱得如此卑微,你却说我刻意训练霹雳攻击江若涵,风,你真是太过分了!”
面对她梨花带雨,伤心绝的脸,阮逸风半点心软的感觉都没有。
他只是感觉颜悦好恶心,好做作。
以前的他,怎么就会为了这种女人而伤害江若涵!
阮逸风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讽,笑道:“你说霹雳是为了保护你才攻击江若涵,那么它怎么没有为了保护我而攻击江若涵?”
颜悦惊愕了一下。
她明白了,他们已经做了实验,证明霹雳并没有的攻击江若涵,所以他们才会怀疑上她。
“你是霹雳的主人,你被人欺负,它肯定会保护你……”颜悦咬牙坚定的说。
“是吗,不然我推你一下试一试。”话音一落,阮逸风突然伸出手推了她一把。
“汪汪——汪汪——”霹雳条件发射的冲着阮逸风大叫,在看清那是男主人后,它不确定的停止躁动,的望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攻击。
颜悦的脸又白了几分。
她狈的靠着孙嫂,长发遮住了她眼里慌乱不定的神。
“阮少爷,江若涵欺负小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欺负小。小是你的未婚妻,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联合外人来欺负小!”孙嫂扶着颜悦,大胆的冲阮逸风叫嚷。
阮逸风冰冷的唇,眼底布满阴鸷。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冷冷问颜悦。
颜悦抬起头,站直身体面对他。
她把长发别在耳后,眼里不再有半点慌乱之。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能诬陷我。霹雳是在保护我,就算你欺负了我,它也会保护我。至于它为什么不保护你,我不知道,这跟我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因为这点,就认定是我在指使霹雳伤害江若涵。”
“颜悦,许漫买凶打算杀死我,也是你指使的吗?”江若涵突然开口问她。
颜悦嘲讽一笑:“这个罪名又落在我的头上了?江若涵,你拿不出证据就少把一切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否则,小心我起诉你诬告我!”
“你故意向许漫透露我曾对阮逸风的事,又故意让许漫去马晴哪里调查我的病,然后有意无意的怂恿许漫对我产生恨意,利用她冲动的格让她来对付我。”
第100章只是因为,他不爱她了
“最后再透露我们住在市的位置,顺便给她制造一个杀死我的方法,就可以等着她动手除掉我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颜悦并没有慌乱,反而十分镇定,“嘴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可以说,你是故意把一切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就为了诬陷我。江若涵,说话要讲证据,如果你有证据,我欢迎你去警局告我。”
江若涵冷笑一下,她是没有证据,这些全都是她的猜测。
可空穴不来风,每次她发生意外,都有颜悦参与。尽管她把她自己撇干净了,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特别是这一次,她利用霹雳来杀死她,就更加把她的丑恶心暴露了出来。从而她也越发怀疑,当许漫打算杀死她,也是受了她的挑唆。
颜悦这个人的心,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不主动出面对付她,全在背后搞鬼,还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她利用了身边可利用的一切资源,心真的是深沉得恐怖。
而她之所以三番几次的打算害死她,只因为阮逸风的关系。
只要她继续和阮逸风在一起,颜悦就不会停止杀死她的念头。难道她要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次次防范她吗?
许漫的事过后,她就一直防着颜悦。
结果呢,她居然利用了霹雳来对付她,她始料未及,防不胜防,还差点死在了霹雳的嘴下。
这次她拆穿了她的阴谋,下一次她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她更加防备不了。
江若涵微微垂下眼眸,淡淡道:“颜悦,常在河边走,总有湿脚的时候,这次我没证据对付你,不过只要你还会继续对付我,我就总有机会找到证据。我告诉你,等我找到了证据,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毁了你!”
说完,她转身走开,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颜悦垂眸掩盖眼里的冰冷,再抬眸,就对上阮逸风阴冷的眸。
“风,我知道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只想说,我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颜悦犯不着为了一个江若涵而做这些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相信你?颜悦,过去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相信你!”阮逸风凑近她,眯眼冰冷道:“以后你别想再让我信任你,要是我找到了你犯罪的证据,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毁了你!”
颜悦脸微变,她望着阮逸风,始终想不通,这个最爱她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变了,变得不再爱她。
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是最相爱的人啊。
“风,你现在只是被江若涵了眼睛,不过我不会怪你,我会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颜悦温柔可人的说,可是阮逸风却感觉她这个样子好恶心。
这个女人为什么越看越恶心呢?
阮逸风连跟她多说一句话的心都没有,他眸阴霾寒冷,猛地抬起麻醉枪对准霹雳!
颜悦蓦然睁大眼睛,只听得“嘭”的一声,阮逸风打中了霹雳的身体。
“汪——”霹雳惨叫一声,在笼子里痛苦的翻滚,然后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细微的挣扎,最后直接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颜悦不敢回头去看,孙嫂也很紧张,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直直的。
她们都以为阮逸风杀死了霹雳,以为他对它开枪了。
可是枪声很小,好像打出去的不是子弹。颜悦玩过猎枪,知道猎枪发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所以阮逸风手中的猎枪有点不对劲。
颜悦很快回过神,她转头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血的一幕。
原来是麻醉枪,不是猎枪。
她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对她并非到无的地步,毕竟他没有真的动手杀死霹雳。
颜悦的心刚轻松起来,又很快暗沉下去。
“来人,把这条狗送走,送得越远越好。还有,把狗的主人也送出去,以后不许再让她踏进这里一步!”阮逸风大声的,冷冷的吩咐佣人。
他如此不给颜悦面子,这让她很难堪。
颜悦转头,只看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不可以对我无!”
阮逸风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的视线落向她的肚子,眼里闪着不屑的光芒。
“我的孩子?颜悦,我的孩子被你害死了。而你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
颜悦气得脸通红:“你可以羞辱我,可以不爱我,也可以怀疑我。但你不能怀疑这个孩子,他就是你的孩子!”
阮逸风笑得越发阴沉,冰冷。
“就算是我的,我也不会认!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颜悦,现在我是没有证据动你。你要是聪明点,就去把这个孩子打掉,然后规规矩矩的生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恐怕你的下场不会太好。”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要是换成其他女人。
不管有没有真实的证据,他都不会放过对方。证据在他的眼里算个屁,他只相信自己。
他知道,是他先对不起颜悦,才让她做出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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