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门之所以难开,肉体无法承受是一个难题,最重要的还是它们有着非常严重的后遗症。”柳生怅然道:“第七惊门一开,使用者全身骨骼就会被巨大的压力碾碎,完全没有道理可讲;而第八门则最为恐怖,是用燃烧生命为代价去开启的,结束之后,使用者必死无疑,连身体也要被烧成灰烬。”
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我,柳生摇头笑了笑,感叹道:“不过你也不用想到那么远,毕竟按照你目前这个身体,顶多第二休门就已经是极限了,还是老老实实从基础开始锻炼吧,否则我就算教你如何运用热量进行攻击,你的身体也是撑不住的。”
我惊奇不已,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八门不仅可以让我们半兽化,还能把兽化的力量据为己用,而且力量顺行时,还可以每次呈十倍往上增长,现在居然还有着将力量运用到攻击上的方法?这……这真是太厉害了!”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柳生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淡淡道:“打个比方,如果八门是一个完整的汉字,那么体内产生的力量就是偏旁笔画,而把热量当成攻击使用出去的,则是笔,一撇一捺直至把字写完整,三者本就是一个整体,缺了谁都不行。”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大概也对八门有了一定的了解,我时间是有限的,咱们抓紧时间训练吧。”柳生拍了拍手,催促道。
“训练?”我愣道:“什么训练做?”
“感情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少斤两呢?”柳生冷笑道:“刚才我只不过开了八门的第一个门,而且使用的只有三成力气,就把你打得吐血飞了出去,你说你这幅身体弱到什么程度?别说开八门了,估计连一般的校园小流氓,你应付起来也吃力得很。”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柳生你指导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要训练什么,但论吃苦,我肯定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呵。”柳生看了我一眼,只是这么冷笑了一声,起先我还不怎么在意,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他的这一声“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从当天开始,柳生就给我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而且立刻开始,根本不给我半口喘息的时间。
每一天,从凌晨五点到中午十一点,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我都是在一个建筑工地里度过的,搞什么?搬砖。刚开始的数量是十块,让我用箱框兜着放肩膀上,从一公里外的马路口,一路跑着回到工地上,一遍又一遍,一刻也不许停下,只要我敢小小的偷懒一下,在身后优哉游哉吃着西瓜的柳生,就会一鞭子抽上来,一抽就是一条血痕,能把皮肤都给抽烂。
下午一点到晚上七点,则是让我在河边踢木桩,当然,说是木桩,其实不过是一根一人多高、半抱粗的圆木而已,柳生不仅不给我半点防护的措施,还让我把裤子脱了,光着脚一下接着一下往上面踢,刚开始时由于不习惯,踢着踢着,右脚的脚骨都踢碎了,鲜血淋漓的,柳生也半点不怜悯,协助我将受伤的地方进行兽化,达到快速治愈的目的,好了只有又开始让我接着踢。
而晚上九点到凌晨的两点,五个小时里,柳生会找来一口一臂粗的铁锅,往里面倒上半个小指大的铁砂,架在一个炉灶上,用煤炭烧着,然后让我把双手放在慢慢烧得滚烫的铁砂里面,进行各种各样的招式练习,像锤、击、打、插等等。这个过程最为折磨人,因为随着锅里的铁珠越烧越热,到了最后甚至比开水还要烫,往往会把我双手烫得皮开肉绽,每次拳头打在铁砂上,再抽回来,总会闻到一股焦臭味,严重时候还会连皮肉都一起烫下来,成片地黏在铁砂上,惨不忍睹。
尽管这些训练真真正正的,是在折磨人,但我却半分钟也不敢怠慢,甚至连一声苦都没喊过,死命咬牙齿坚持着,每每痛得实在捱不过去了,脑子里就会起张狂还有那个亚凌轩的脸,以极为深沉的仇恨,来达到驱逐痛苦的目的。
毕竟,像那一天,我眼睁睁看着李悠然在我面前死去,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痛苦,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