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睿这才弯起淡色的唇角,健步如飞地回到房间,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先是蹙眉想了一会儿,再看到了月秦的表白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高兴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他找出母妃的那件衣衫,将月秦的第二张纸条也偷偷塞进去,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然后走到桌子前,给月秦写回信,他只写了几个字——你等着。
也不管月秦接到这几个字会不会误会,匆匆让人将纸条送出。
他立刻雷厉风行地吩咐道:“沈嬷嬷,你过来给我准备下,我要出趟远门——”
月秦快到大理寺的时候,就收到了帝睿的信。
你等着?月秦嘴角抽了一下,好看的眸子里露出苦恼的神情,什么意思呢?
是威胁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管他呢,她将帝睿的信放在火上烧了,啥?珍藏,藏这个做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夫老妻的,真是。
辉默默在月秦走后,看着银盆中的那搓黑灰,殿下,您到底喜欢她啥呢?
月秦刚下来不久,就看到雪非烟也到了,两个人都被皇帝封为圣女,这次是来代替皇帝,祈祷国运昌隆,以及,为太后的凤体,求平安。
月秦偷偷摸摸地想,如果她在内心偷偷给帝睿的身体求平安,不会有人发现吧?那个国师,不知道有没有读心术的?
正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穿一身淡黄衣衫的刘美人从车上被人扶下来,两个人见面,互相都哼了一声。
这时候,才轮到了雪非烟。
其实,月秦下来的时候,看她的人也挺多的,今日月秦稍微修饰了下妆容,原本就年轻,如今皮肤吹弹可破,而头上整副夜明珠的头面更是闪瞎了一众来瞻仰贵女圣女的众人的眼睛。
她站在那里,不笑不怒,温柔娴静,高贵典雅,犹如含苞的牡丹,竟然有了隐隐的国色天香的味道。
而等雪非烟出来后,那种感觉有完全不一样了,雪非烟今日与月秦的矜贵不同,她穿了一声素色的白裙,外面罩着浅绿色纱笼,飘飘欲仙,清灵飘逸加上绝美的不似人间的姿容。
一下车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直在心里呼喊过瘾,这两人今日不分上下,又各有所长,环肥燕瘦,端得有你喜欢的那一款。
连旁边的刘美儿都显得娇俏可人,一脸娇憨,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刘美儿原本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目光,但是,当走近看到许多人也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月秦的时候,就忽然不爽了起来。
“一个野丫头,穿什么都像暴发户,哼,你这么嚣张真的合适吗?”刘美儿厌恶地皱眉,声音很低,但是能让月秦和雪非烟听到。
雪非烟只是就不这么直白了,她假装关心地扫了眼月秦的打扮为难地道:“我们是来礼佛的——秦儿,可是传旨的小太监没有和你说清楚?”
这两人无聊不无聊啊,一点小事也恨不得兴风作浪的。
月秦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有点过于盛装的嫌疑,但是,她也咨询过公孙止了,这并没有违反什么规定,甚至,那半副銮驾才是最匪夷所思的存在,不是也没人敢说吗?那可是皇上御赐的。
所以,月秦假装疑惑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嘛?”
说完,她高傲地昂着头,斜眼看了刘美儿一眼:“有味道。”
“你说什么?!”刘美儿的脸瞬间涨红成猪肝一般,低吼道,“我洗干净了的,还喷了香粉,我用花瓣洗了三遍了,你别想骗我。”
说是这么说,她不由得有新心虚地讲自己缩了缩,该死的,那二皇子害惨她了,妇科病快好了又被他折腾下,这么一来而去,越发的严重了。
难道真的还有味道?
她偷偷地掩着脸,用力吸了一吸。
“别听她的。”雪非烟按住刘美儿的肩膀,不满地瞪着月秦。
月秦撇撇嘴:“我又没说是臭味,我说刘美儿你今天穿的这件衣裳,还挺——别有一番风味哒。”
噗嗤。
后面的几个小宫女都笑了起来,但是,雪非烟和刘美儿都不好发作,那可是皇帝身边的宫女。
“秦儿你又顽皮了。”雪非烟笑吟吟地将话题继续扯到月秦的盛装身上。
“你穿成这样,这哪里是来礼佛的呀。”雪非烟说完,就嫌弃地捂着嘴笑了一下。
她身后那些势利的女人就笑得更厉害了。
月秦淡淡地指着正好出来的大理石主持,无和大师道:“那他呢?他穿得也挺华丽的呀,袈裟上还都是宝石呢。”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