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大喊道:“别去,不许去!”
但是,没有人要听他的,来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就是冲着财宝来的,转瞬间就少了大半。
虞凛却没有做声,他身后的亲信们也没有动。
月秦瞟了他一眼,原来他真的这么相信自己吗?
虞凛狐疑地看了月秦一眼,再看了眼屋子里疯抢的人,说他不贪,是不可能的,但是,前提是要活着。
“来人啊,拿绳子来。”
虞凛阴沉着脸道,他接过递来的绳子,然后绑着一块铁锹,用力甩过去。
大家眼睁睁看着铁锹和绳子是没事的,但是,当虞凛将绳子往回拉时,他连脸色都变了。
手感很轻,他飞快将绳子拉回来,只有短短的一截了,铁锹什么的早就没了踪影。
“你是对的。”虞凛脸色难看地看了月秦一眼,“不过,你有什么办法吗?你竟然能看得出,应该就有办法进去吧?”
“我可以试试。”月秦最终决定跟大家一起进去,比自己一个人查,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吧,要不说虞凛装儒雅,他还带了几个学考古的教授和学生呢。
月秦站出来,轻声念了几句古语,这古语她还是跟帝睿学的呢。大概的意思是:“我以皇后的名义,命令你开门。”
话音刚落,那些幻想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十分空旷的神殿,除了一个圆形的池子外什么都没有。池子中间立着一块石碑。
不知道为什么,月秦刚刚踏进这里,就被一种无法遏抑的痛苦给攫住了,仿佛将自己的心脏撕裂下来一般,她哼了一声,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好像失去了什么做重要的东西,一辈子再也找不到的幸福,就在此处离开了她。
“为何离去……”
“为何还不回来……”
“我想你,你可知道我多么的爱着你……”
“你抛弃了我们父子,你可知道孩子病了……”
“为何要让我痛苦……”
“这无尽的痛苦如蚀骨的伤口,让我夜不能寐……”
“将我的鲜血供养着土地,我的灵魂守卫我大庸朝,从此,强敌无法踏入大庸朝一步,我的心将永远留在此处,等待我的爱妃……”
“宝宝要夭折了?皇上,你想想办法……”
“皇上快开门,皇上……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一幕幕模糊的人影在月秦面前闪现,好像是一场噩梦,却那么真实地刺痛她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了……
这就是结局吗?帝睿,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答案嘛用自己的牺牲来成全大庸朝,在临终前,痛恨我的背离,期盼着我回来。
你真狠心,甚至不顾我们孩子的死活,你真舍得,我还这么努力的想要回到你的身边。
“月秦,月秦,你怎么了,醒醒!”
“快,给她一些水!”
这样现实的东西与古代的人民的祈求在一瞬间重叠了。
“伟大的皇后啊,难道我们已经到了穷途陌路了吗?”
“我们日夜祈求您的眷顾。”
“不知为何,白将军的救兵没有来”
“我们被围困了整整八个月,就要弹尽粮绝……”
“回来吧,带领我们战斗。”
“只有您回来,皇上才会醒来,你可知道,皇上指挥战车的手都在颤抖,他已经无法再指引我们。”
“皇后,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如何是好。”
“请为我们指明方向。”
月秦猛然感到浑身一冷,被生生冻醒了。
睁开眼看到面前虞凛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李威廉害怕的脸,其他人也古怪地看着月秦,生怕她被什么妖魔附身。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帝睿你欠我的一辈子疼爱了,你答应过我,一辈子对我还,让我永远幸福的,你不能食言。
月秦有些迷茫地搜索周围,什么也没有,池子已经干涸,石碑上正是刻着帝睿割肉献血,将自己供奉给神灵,换来了那场战争的胜利,简直有如一首伟大的史诗一般,壮阔而悲凉。
几个考古专家不由得啧啧赞叹,如果真是真实的,一定很悲壮,也一定很感人。
月秦慢慢朝着池子走过去,池子早已干涸,上面的暗黑色,月秦几乎不敢看,那是帝睿的鲜血,她用力握紧拳头,不断劝告自己,只要回去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就不会死。
帝睿,每次都是你来照顾我救我,这次,换我来救你了!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