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文清同样空出时间照顾东野寻。
考试的最后一天,圣水一中外停了一排车,双车变成单车道,很多家长在不停地张望。
谷沧海在车中看着女儿从学校出来,打开车窗招手,同东野文清说:“小夏和云珠的考试,从来不用我担心。说来也是老爷子在世时教育的好,自己有约束力,也肯努力。但我不是个好父亲,没有做好表率。”
他也难得如此清闲,因为心情特别好,英俊的眉目流露出独属于男人的洒脱和豪爽。
东野文清见他春风得意的模样,神色凝重地劝了句:“大哥,有时间多陪陪孩子吧。等曼君气消了,会回来的。”
谷沧海叹气道:“是啊,等孩子们考完试,我想带他们去国外转转,好好玩玩,以前总是忙工作,感觉挺对不起他们的。”
他又把手伸出车窗,朝着远处走来的谷小满招了招手,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东野文清同他细细说了谷小满的心理问题,建议他和谷小满好好谈谈心。
但是,父女之间隔阂太深,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吴管家也多次用恳切的语气同他说过这些话的:“谷总,我把孩子照顾的再好,也没有用。有很多事情,他们需要的是父母,父母的角色是不能缺失。小夏并不是听不进劝的孩子,好好跟他沟通,他还是会听。”
“阿清,我可能真不适合做爸爸啊,对孩子一点不了解,两个孩子之间出现了矛盾,也不知该怎么帮他们化解。”谷沧海语气里透着颓丧。
谷立夏发现他出轨那天,刚好那个女人去找他。
后来,他从助理那里得知,谷立夏去找他,是因为要开家长会。
他不是不后悔,那天他在办公室里把能摔得都摔了,同样一夜没睡着觉。
怪谁?
难道怪那个女人?
只能怪自己一时糊涂犯了错。
东野文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笑起来,“大哥,我们可是大学同学,这样的你,真不像以前的你。从前你可是自信又洒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年龄越大,反而前怕狼后怕虎了呢?”
他和东野文清相交多年,彼此无话不谈,也时常和她聊起心事。
“你是不知道,小夏那孩子,看起来刀枪不入,其实特别敏感,也很脆弱。”谷沧海说。
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母亲那么细致,但自己的孩子,总还是了解的。
他纵横商海沉浮大半生,用尽了花花肠子,可在商场这池子浑水里,不管如何叱咤风云,游刃有余,但生意场勾心斗角的那些战术,面对一双儿女,却真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考试结束,一大波学生从学校里往外涌,谷小满的心情还不错,很开心,她感觉很轻松。
“爸爸,清姨!”她愉悦地打招呼。
谷沧海被她笑的心里发甜,下车帮她打开车门,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关心了句:“累吗?”
“不累。”谷小满说着,弯身坐进车里。
东野寻也随着坐了进车后座。
“云珠,先把你们送回家收拾一下自己,晚上想去哪里庆祝,你挑个地方,爸爸带你出去玩……”谷沧海兴冲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