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体里不断汇聚往一处,越来越多越来越热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渴望,正在以势如破竹之势寻找出口,等着被释放出去。
他只觉身体某处越来越胀,心里却越来越空,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茫的混沌中。
神智偶尔清醒的时候,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自己的,谷小满的,混成一片分不清楚;能感觉到掌心里谷小满细腻光滑的皮肤,他的手在她身上抚过带起一阵阵颤栗。
东野寻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松开了腰带和拉链,抓着谷小满的手摸进了裤子里。
谷小满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明显僵了僵,下意识地往回缩。
而东野寻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阻止了她想退缩的念想。
当那只小手一点点收拢握紧,笨拙的动起来的时候,他身体里所有的器官以超出平常千倍万倍的感知能力,全部集聚在了那一点上。
在某一刻,那种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小腹往上,穿心而过直达天灵盖的颤栗瞬间淹没了他。
房间里的空气太热了,仿佛点了把火,他似乎能看见跳动的火苗。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
第一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他想,放纵对身体不好,压抑对心理不好,偶尔释放一次还是可以的。
这种事情孰轻孰重,因人而异。
……
房间里重归平静。
谷小满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东野寻脑子很晕,面容有些疲惫,整个人发软,酒精带来的反噬,以及极度兴奋过后,仿佛身体被掏空。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因为事后不应期,他也不想动,盯着地上的几团纸,眼皮打起了架。
他看了眼快睡着的谷小满,还是站起了身,把地上的纸团收拾进纸篓,来到了女孩旁边,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寻哥哥……”谷小满睁开了眼睛。
“回去睡。”东野寻握住了她的手。
“噢……”谷小满迷瞪着眼睛,任由他拉起来。
这样的她,很像个两三岁的孩子。
回去的时候,顺便帮解雪源打包了饭菜。
解雪源正在练习英语听力。
见到他们回来,目光在谷小满身上停留一瞬,又无声地移开。
“雪源哥,给你带了饭。”她不得不说了句。
解雪源的手握了握,轻轻说:“谢谢。”
“我困死了,先洗洗睡了。”她说着走进了房间。
“嗯。”东野寻应了声。
他也挺困的,当他洗完澡躺床上时却睡意全无。
要失眠了。
“醒着吗?”解雪源在旁边问。
“嗯,”东野寻说,“有话直说。”
“被我影响了?”解雪源问。
“不是,”东野寻懒得跟他置气,“你有没有事?”
“怎么了?”解雪源看着他问。
“没什么,别让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了你的考试。”东野寻难得心平气和地劝了句。
他觉得某方面得到疏解,对心情还是挺有帮助的。
解雪源愣住许久,回了句:“我没事。”
似乎也没料到他能如此心平气和。
东野寻没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刚一翻过去,解雪源从后面贴了上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