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没听见他的声音,自顾自的往法院外走。
苏绍恺一把将我拽住,十分担忧的问我:“许亦如,你为什么又签了‘谅解书’?”
我一把将苏绍恺甩开,“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保住了许婉清,你高兴了?”
既然恨我,这会儿又何必摆出同情和怜悯的姿态?真让人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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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医院看顾深远。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一直往前走,这个城市陌生到让我觉得害怕。
即使现在知道了苏乐知就是我的女儿,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找苏绍恺要回女儿的抚养权,让女儿重回我身边?苏绍恺不会同意的。
浑身没由来的发冷,这一刻,我对自己连同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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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酒吧学别人买醉。
偶尔兴起,我也会跑到舞池,生涩的扭捏着自己的身体。
那些油腻的男人偶尔会趁乱在我身上揩油。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烦忧的酒精,一度让我沉沦。
我躲在角落里灌自己酒,至少喝醉了,我就不会再有负罪感,也不会难过。
一个男人夹着香烟过来跟我搭讪,“美女,一个人喝酒啊,哥哥陪你喝啊!”
他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下意识的将男人推开,“滚蛋!”
“哟,美女还挺辣!”男人将烟雾喷在我的脸上,他玩味的笑着,言语轻佻。
我猛咳了几声,用手将烟雾扇开,“老娘,你玩不起。”
男人干笑了几声,嘴里叼着烟,他顺手拿起桌上倒满酒的酒杯,捏着我的下巴,将酒灌进我的嘴里,“臭婊子!让你狂!”
我抢过酒杯,朝地上一摔。
喝醉酒的我,哪里还有理智可言,愤怒冲昏了我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我拿起桌子的啤酒瓶,朝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我看着鲜血顺着男人的脑门流下,我忽然大笑起来。
男人骂我疯子,顺势一巴掌甩在我的脸颊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人渣,你居然敢打我?”
我冲上去,对着受伤的男人一通猛踹。
一无所惧之后,自然浑身都是胆。
一阵混乱之后,酒吧的保安将我从酒吧里拖了出去,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说我寻衅滋事,要将我带走。
我跟警察撒泼打诨,酒吧门口很快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四下张望,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我定眼看着他,“你叫我?”
他点了点头,“我叫周之放。”
“什么周放周不放,老娘不认识。”我将周之放推开,自己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后来,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之放的车上了。
我坐在周之放的车里,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只有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周之放递给了我一盒酸奶,我没接。
“酒醒了?”
“你是谁?”我靠在椅背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你昨晚在酒吧,把一个试图骚扰你的男人脑袋打开了花,警察把你带走了。”
“是吗?我那么勇敢?”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能把一个男人脑袋打开花。
“我叫周之放,是我把你从警局领走的。”周之放启动了汽车。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警局,自嘲一笑。
“你不怕我是坏人?”周之放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车掉了一个头。
“无所谓了。”
是不是坏人又怎么样呢?再坏,能坏的过我?
周之放将车停在我家楼下,“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我还知道,你是苏绍恺的前妻。”
周之放将车熄了火,下车绕道了副驾,然后打开了车门。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周之放,我确定,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
“你别害怕,我是凌之集团的总裁,准确来说,我是苏绍恺的竞争对手。”周之放将车门关上,双手插在裤兜,一副无公害的模样。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充满敌意的看着周之放:“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是个生意人,接近许小姐,自然是有一笔生意想跟许小姐谈。”周之放信心满满。
我嗤笑,“跟我谈生意?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