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也曾快乐过。
但是,那是一段非常漫长且难熬的自愈的过程。
其中心酸滋味,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到了酒店,我浑身已经冷的开始颤抖了。
苏绍恺在浴缸里帮我放满了热水,我取下围巾放在椅子上,房间里的暖气让我冰冷的身体回暖了不少。
是爬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花。
又是一年过去了。
“水放好了,你快泡个澡暖和一下。”苏绍恺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
他将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雪。”我忍不住感叹,“这里真美。”
“你喜欢,我就多住一阵好吗?”
我没接苏绍恺的话,我将他推开,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走进了浴室。
热水浸泡着我的皮肤,我彻底放松了下来。
我往下躺了躺,让热水没过我的脖子,整个人被温暖包裹,睡衣竟然很快的涌了上来。
过了好长时间,苏绍恺都没有见我出去,有些慌了,他拍了拍浴室的玻璃门,“亦如,你洗完了吗?”
见我没应答,他想拧门进来,我反锁了门,他没能将浴室的门打开,浴室动作变得粗暴。
我被他粗鲁的拧门声惊醒,这才忙睁开眼睛。
“我还没洗完。”
苏绍恺松了一口气,“别泡太久了,一会儿冷。”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洗完澡,我用毛巾将头发包裹起来,然后穿着浴袍走了出去。
苏绍恺担忧的站在门口,见我一下子将我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从他的眼底,我看到了担心。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我侧身,自然的从他的怀里往外走。
苏绍恺双手自然的垂在身旁。
“老公,你有看到吹风么?”我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吹风,于是我转头问苏绍恺。
苏绍恺阔步朝我走来,然后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吹风,“你坐这儿,我来帮你吹头发。”
他将吹风的插头插在插板上,试了试吹风的温度,然后将包裹在我头发上的毛巾拆下放在一边。
他撩起我的头发,动作轻柔,生怕扯痛我。
“这个温度合适吗?”
“合适。”
我一时觉得,我们这样的相处有些尴尬。
他将我的头发吹干,然后又将吹风收起来。
“之前我们来过这里,然后发生了一点误会,其实我和许婉清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解释道。
我明白他指的是那次我听到的娇-喘声。
“你们发生了什么吗?还是我误会了什么?”我继续装傻充楞。
苏绍恺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许婉清来过,如果不是朱迪刚刚提起,我可能一直都猜不到你突然回国的原因。”
我转身,仰起头看着苏绍恺的脸,“所以,上次我们来意大利,我们吵架了?”
“也许吧。”苏绍恺捧着我的脸,“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买了一张机票就回国了。”
我没继续追问下去,虽然我不知道苏绍恺是不是想趁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编造一个理由来骗我。
但是,苏绍恺的解释也能说得通。
毕竟,上次来意大利,明明前一晚我们还在翻云覆雨,可第二天就让我听到他和许婉清旖旎的娇=喘低吼声,按照苏绍恺的性格来说,好像也不太可能。
至少,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没有看到他和许婉清之间有过多的亲昵表现。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更多的,苏绍恺对许婉清是有所排斥的。
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像情侣。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做出让顾氏垮掉的事情来。
他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我想他也不会感情用事。
但是,我也开始思考,顾深远公司破产前后的始末,我总觉得其中有隐情。
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苏绍恺在浴室里洗澡,我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不准走’给惊醒了,我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抹掉脑门儿上的汗,才惊觉我是又想起了上一次在意大利我接到许婉清的电话。
电话里苏绍恺怒吼的那一声“不准走”,紧接着,许婉清说:“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和乐知,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苏绍恺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尖还在滴水,他穿着拖鞋走到我的床边,见我一脸慌张。
“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我困了。”
苏绍恺拉过我的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别怕,有我在。”
我的脸贴着苏绍恺的腹肌,他的皮肤因为热水冲过,还有些发烫。
苏绍恺发尖的水滴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
我抬头看着苏绍恺,他正迷离的看着我,嘴角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