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烈感叹,幸亏他身边没有女人,不然多几个像许欢颜这样的,他每天的生活都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秦烈,有没有人说过,你长了一张欠揍的娃娃脸?”
秦烈这家伙就没说过一句顺她心又悦她耳的话,分分钟拿着刀子戳她的心。
虽然她承认她跟淑女不贴边儿,但是在秦烈眼中,她远不止女汉纸那么简单。
“许小姐。”
蓦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匀速、沉稳。
“父亲?”
秦烈站了起来,望着秦朗的目光略带询问。
“老爷请许小姐去书房一趟,您,方便吗?”
威廉冷冷的递了个“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给秦烈,然后恭敬的低头询问许欢颜的意见。
二叔的怪胎老爸叫她去书房?
“好啊,我很方便。”
她刚才还在这里跟老管家的讨厌儿子闲聊,她现在才说自己没空,未免显得太会拿乔了。
许欢颜跟着威廉离开,秦烈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
厉少璟斜倚着椭圆的廊柱,将一楼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的阿颜,还是那个直率热情,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小丫头。
栾艺艺得罪了她,也算是她的不幸了。本来他想亲自动手收拾她,奈何现在阿颜对她感兴趣,他大可以放手让阿颜自己解决。
这是一种多年相处后形成的默契,他们两人就算没有交流,也能将对方的心思摸透,适时给对方休息喘息的空间。
“老大,不好了。臭丫头被老爷子叫走了!”
牧袁火急火燎的敲开书房门,却发现厉少璟根本不在里面。他又急急忙忙的冲出来,这才发现倚着廊柱的挺拔背影。
“老大,你不着急啊!”
顺着老大的目光看过去,牧袁发现他淡定的老大应该比自己发现的还早。
但是他现在依然站在这里没去阻挠,这是不是说明臭丫头这次去见老爷子不会有任何风险?
“老爷子对阿颜的态度有些蹊跷。我很好奇……他会对阿颜说什么。”
冷漠的目光刹那间变得虚无飘渺,仿佛多年前的那一天,这个充满暖意的家突然多了很多秘密。
那个女人,也随之香消玉殒。
“许丫头,面对我这个老头子,你就不要太拘谨了。把我当成你的亲爷爷看待吧。”
威廉送她到书房后立刻退了下去,锁好房门。
许欢颜倒是不怕厉老,不过这种被送入虎口的感觉总归不好,尽管这头老虎已经上了年纪,不再需要提防。
“厉老先生,我只是客人,怎么能高攀?”
不管是秦烈还是厉老,她都不会跟他们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秦烈叫厉老“爷爷”,她如果也承认,叫了他“爷爷”,这种莫名的协调感令她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而且,她叫了他“爷爷”,她跟二叔的关系注定会更远。
“许丫头,这你就跟我见外了!老头子我这辈子子女不少,最后留在身边的却只有老二一个。至于孙子辈……除了秦烈外,还有两个比你年纪略小的孙女。”
老人和蔼的笑容一直不曾退却,与许欢颜的相处融洽的如同亲人。
渐渐地,她也放下了心底坚硬的防线,单纯将他当作一个老人。
人的眼睛是心灵之窗,厉老眼中此刻展现出来的真诚让她动容。对方展现出这般诚意,她再拒之于千里之外,难免会伤了老人的心。
毕竟,他也是二叔的亲人,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他能够认同自己的存在。
尽管到最后厉老仍旧不能理解她对二叔那份变质的情感,她同样希望这个老人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跟二叔存有心结。
“厉老先生,我的双亲已经去世多时,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结识您这么尊贵的人吧。”
况且阿爸阿妈一直跟她生活在金三角的破败村落里,他们过世前,他们从未离开过金三角。
“这可未必。许丫头,人的缘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推测到的。”
厉老神秘的看了许欢颜一眼,然后从脖子里拽出一条泛着银光的链子。
一开始许欢颜没看出什么稀奇的,直到那链子底端,一块跟她脖子上的吊坠相似的吊坠出现。
“您怎么会有这个异族文字的吊坠?!”
许欢颜惊讶出声。
这个吊坠是阿爸的,难道厉老说的是真的?他认识她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