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背起行囊离故乡，大学校园似天堂

/>     我们的对话惊动了所有人，“呀！白四儿！”关小五推开画板，一下子窜到我们面前，跟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又分别饱了李老大和瑶三姐。

    “这，这，这什么情况？”李老大指着中间的裸体男问。李老大以前也没有磕巴和怯场的毛病，绝对没有。

    “哦！出去说！”关小五拉着我和李老大，瑶三姐跟在旁边，我们以最快速度溜出了画室。

    “怎么还有裸男？小五？吓死我了！”瑶三姐脸色惨白。

    “哦！人体模特啊！”关小五轻描淡写的对我们的大惊小怪表示鄙夷。

    “这合适吗？你们这么多青春期少女，就这么对着裸男？”李老大一副问讯的口吻。

    “艺术就是这样地啊！这就是艺术啊？”瑶三姐的表情好像是吃了一斤酸葡萄，鼻子和眼睛都已经紧到一起了。

    关小五完全忽略我们仨被刺激的视觉神经，跳出了核心话题反问到：“你们仨怎么突然来了，事先也不告我！”

    “我和李老大提前考完试，就约了瑶三姐一起来看你，想给你惊喜，结果你把我们给惊吓了！”我呆若木鸡的回答。

    “哈哈哈！”关小五甩着双臂走在前边，然后转过身对着我们倒退着走，看我们仨齐齐的一排，还没有从僵尸表情中舒缓过来。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我第一次画裸体模特时也和你们一样不自在，那时还是画女的呢，我都别扭，时间长就习惯了！天天看，就没什么不得劲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再说不还有个苹果挡着吗？哈哈哈”

    “那也叫挡着？”我自问。

    小五毫不顾忌我们的感受说：“诶，一看到你们我就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我的食欲还有点受裸男的影响，我说：“吃不下去！”

    小五说：“哎，真是太你以后不看你老公裸体啊？”

    李老大和瑶三姐涨红了脸说：“太夸张了，咱讨论问题能不这么赤裸吗？”

    我强忍住眼前出现的各种男生的裸体画面说：“小五，我服你了，人家说医生不能找，因为人在医生面前是透明的，我看艺术家也不能找。”

    “呵呵，内部消化呗，都是学艺术的不就合拍了吗！”

    我们说着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美术学院门口也和其他学校一样，大餐没有，各种特色小吃，谁让学生都穷呢！又没钱嘴又叼，所以一般各地的top10特色小吃都隐匿在学校门口。

    瑶三姐看见一家麻辣烫眼睛就放光了，因为三姐不爱吃荤，就对麻辣烫、老鸭粉之类的情有独钟：“那我们吃麻辣烫吧，正好童欢不在，我们还是老规矩，两人一组。”

    五花糕吃麻辣烫最有特点，李老大和瑶三姐是森林系的，她俩吃麻辣烫只吃带叶的菜，绿色系，而我和关小五是沙漠系的，我俩只吃豆制品，黄色系。这样我们每次都是两人一碗，一碗绿油油的、一碗黄乎乎的，和谐的不要不要的。至于童欢，她根本不吃麻辣烫，所以麻辣烫是只有童欢缺席的时候我们才能享用的大餐。

    两碗麻辣烫端上来，热辣可口，再配上街边特有的沙冰，管它是猥琐画面还是艺术界面全都抵不上味觉的强烈震撼！

    吃完了麻辣烫，我们闲逛在美院门前的艺术品店。

    关小五指着造型各异的门店说：“诶，陪我到那边的美术用品店买几根素描的铅笔，下周考试用。”

    我踮了几步，挽住关小五的胳膊说：“好啊！我最爱逛美术用品商店。哎，真是羡慕你的艺术人生，我从小也学过两年画画，但是半途而废，还觉得自己没天赋，认识你之后才知道自己是没有遗传艺术基因，你看你们家世代的艺术家！”

    “也还好，就是我爷爷从前是给人画板报的、后来我爸爸和我叔都是考的美术学院！”

    “别谦虚了，再加上你，你们家都三代了！”李老大说。

    我和瑶三姐对李老大的话表示赞同，频频点头。

    我们到了美术学院对面一条小胡同，两边的店铺林立，有画廊、工艺品店、美术工作室、还有美术用品店，外表看起来各类店铺装修风格独特、个性突出、都颇具艺术性，像极了哈利波特里著名的“对角巷”。

    关小五在一家叫“锋”的美术用品店买了几根速写铅笔，分别是“4b、5b、6b、一直到10b”。

    我看着关小五手中的一把铅笔感慨道：“小五，你还记得我前年第一次在你那里看到铅笔除了2b、hb，还有其它b的时候，很意外，惊为天物吗？”

    “怎么不记得，你还强行要求我把淘汰的各种b的小铅笔头都留给你，给我开心坏了，正愁短铅笔拿着不舒服，扔了可惜，索性把中指长度以下的铅笔头都淘汰给你，我好换一套新的。”

    “我也记得这事儿！”瑶三姐美滋滋的对关小五说道：“你还给她一块8b的橡皮，白四儿如获至宝地拿着你给她的一堆小铅笔头回家画画，第二天拿来给我看呢。说用了好几种粗细的铅笔，充分画出了层次，问我她画的怎么样，有没有立体效果！我当时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觉得还行，虽然没什么立体效果，但是也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李老大在旁边突然放声大笑说道：“哈哈哈！我知道这个事，是有这个事！你说完画的是灯泡，白四儿‘哼’了一声就不理你了！你还安慰她说，真挺好的，一看就知道是灯泡，反着拿也能看出来！”

    “我咋不知道这个事儿呢？然后呢？那白四儿为啥生气啊？”关小五问。

    “又提这事儿！说了谁也不许提这事儿了！”我囧的直翻白眼。

    瑶三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然后我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再三追问才知道，原来她画的是花瓶！”

    “哈哈哈哈哈！”关小五一顿大笑：“这么好笑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白四儿急眼了，说谁敢告诉你她和谁断交。”李老大说。

    “她怕你知道了她的画工以后不给她小铅笔头了！”瑶三姐补刀！

    “白白，你太可爱了！你还有这历史呢”关小五摸摸我今天第二次石化了的头，安慰状。

    过了半晌，这个笑话的阴影还没有翻篇，关小五不知轻重的关怀到：“白白，你现在还喜欢画画吗？你要喜欢我教你，现在我也有时间了，你没事就来上我们学校的素描基础课就行。”

    “不喜欢了！我早就不喜欢画画了，再别和我提神马素描！”

    “那你还写书法吗？”瑶三姐谄媚地说：“你书法写的好，会好几种字体呢，这我们都知道！”

    “也不写！我现在写诗！”我不怀好气的说。

    “为你写诗、为你作画、画一个花瓶”李老大哼起了歌。

    当时吴克群还没唱为你写诗，李老大是多么有音乐天赋啊，可惜都用在了对付同党身上，难怪不成才！啦啦啦，啦啦啦

    “好了，好了，别闹了，定正事吧！下周童二回来，我们怎么去接她？”瑶三姐还算有良心，终于从我画画梦未遂的话题中转移出来。

    “我昨天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她直飞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回来，15号中午到省城，我们在火车站接她就行了。”我说。

    现在回想起来，十几年前出国的人真是悲催，我记得那时国内往国外打电话最经济的方式是那种能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卡，一张五十块钱的电话卡也就能通话半小时，那时我一个月生活费600块，我都坚持每个月至少给童二打一个电话，每次都把电话卡打到自动断线，多够意思，我！

    “她可真会赶时间，我正好15号上午最后一科专业课考试，考完我直接去火车站。我估计我得晚点，你们没事儿的别迟到，早点去。”关小五嘟囔着嘴说。

    “就白四儿爱迟到，我肯定不能迟到。”李老大继续伤害着我。

    “我哪里爱迟到，平时我就上学爱迟到吗，或者闲逛的时候迟到，我遇到正事啥时候迟到过！哼！”我据理力争，但是说我爱迟到真没冤枉我，我这个优点一直保持到现在都没改，平均迟到时间1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