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贾赦捏着信自然犯愁。自家是武将出身不假。可到自己这一辈虽然被称之为一等将军就根本没领过兵打过仗,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功劳得些富贵罢了。自己本就是个学艺不精的,儿子也没有一个去袭了祖业。这贾瑚读书写文章是不错,可哪里见过战事啊!哪里知晓刀剑无情、拳脚无眼的道理?自小也就是学堂教的那点东西,骑射之类也不过是富贵子弟的游戏罢了,哪里见过战场上的真刀真枪的厮杀搏命。如今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在战场上能有何用?况且自己倾心栽培了这许多年,如今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去?
贾赦捏着信在屋子中直转圈,如今临近年根,若是此时将这事报与老太太和自己夫人知晓,怕这个年一府上下都踏实不了了。况且这信在路上也有些时日了,如今这战事究竟打了没打?是何情况?自己也是一无所知,越是不明情况,仅凭猜想便更是紧张。贾赦一人在屋中越想越是心焦,实在呆不下去,带着信急匆匆出了府。
出了府,贾赦便策马赶去了忠敬王府。毕竟贾瑚是随着翰琪一起去的,况且若真有战事王府也应该会比自己知道的快些。这么想着贾赦也顾不得许多,匆匆赶至王府。
如今贾赦也算是王府的熟客,门子见是贾赦如此急匆匆亲来,忙去禀告,不多时便将贾赦带入书房,并告知王爷正在见客,让将军稍等片刻。贾赦无奈,却也只好如此,等待时又拿出贾瑚的信细读一遍。自己暗自也埋怨,当初自己怎么就一心软放他出去了呢?若是在京中平平安安的哪里会有事?
“恩侯兄,今日如此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听见忠胜王爷的话,贾赦才将视线从信上挪开,贾赦这才瞧见王爷已经进了屋,忙起身施礼。
“王爷,恩侯匆忙来访实在是万般无奈。”贾赦也懒得兜圈,索性直接开口问道:“王爷可知边塞如今战事可起?”
一听贾赦如此说,忠胜王爷倒笑了,一边让贾赦落了坐,一边说道:“你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得到信了?”贾赦一听王爷这么一说,心下一凉,如此怕是战事已起。若是真的如此,那贾瑚如今不知情况如何。
“恩侯兄你也莫急。”忠胜王爷又开口说道:“瑚儿不过是小伤,只是破了些皮肉,不伤及筋骨要害。应是无大碍,已有军医帮其好生治疗了。”
这话说的让贾赦差点直接瘫到椅子上,怎么瑚儿竟然还受了伤。怎么受得伤?伤在何处?贾赦心中一大串的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不过也都亏了瑚儿机警,此番倒是立了大功。九王爷还专门上书要为瑚儿请功。”忠敬王爷继续说道。
这话让贾赦更加迷糊,怎么瑚儿还立功了?难不成他也上阵杀敌去了?可他根本不会什么拳脚功夫!唯一会一套剑法也只是偶尔用来活动筋骨用的。哪能斩杀敌人?贾赦是如何都不能信的。
贾赦定了定神,方才开口问道:“王爷,请问您一句,如今这战事是否起了?我今日刚刚收到瑚儿的家书,才方知此事。他信中可并未提及他有受伤。还想请问王爷,他伤在哪里?”
忠敬王爷听了这话道:“原来你竟都不知。我还好奇你为何消息如此之快。方才我还以为你是得了信要来与我问罪的。”贾赦忙连连摇头,口称不敢,自己只是心急如焚,想着王爷处消息多些,来寻个真相,哪知就知晓此事。说完贾赦顺势将贾瑚的信呈上。
忠敬王爷看过信,安抚贾赦道:“方才我是接了八百里急报才知晓此事。这回鹘人作恶是不假,也拉了支队伍屡次犯我境内。九王爷欲一并铲除以绝后患,可一切都部署好了,这回鹘人又不来了!也亏贾瑚机灵,他觉得此中有诈,便建议九王使计故意,没想到真抓住了奸细。只不过贾瑚在保护王爷时被刺伤左肩,万幸不伤及筋骨。这急报说的也不甚详细,不过你也莫急,如今九王爷拍大将跟着翰琪与贾瑚押解那几个奸细一同返京。过些时日便可见到了。你且放心。”
这一席话倒是如同给贾赦吃了个定心丸,顿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忠敬王爷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知你思子心切,便先说与你知晓。断不可告知旁人,切记切记。”贾赦听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