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
贾琏听这话自然一愣,今日这王爷是怎么了,怎么这话也敢说出口了。这若是要传扬出去,这忠敬王爷多年经营的口碑怕是要崩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屋就两个人,王爷自然是不会往外说,那能传出去的也只有自己了,若是自己真传出去,呵呵,怕是这小命也就不保了。可这话根本无法回答啊。贾琏抖着声音道:“王爷这是何意?小的也只管献方,旁的事自有王爷定夺。”
忠敬王爷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你们府上各个都是不吃逗的,如此倒也都随了你父亲。虽说有些无趣,但心思实在。我也是拿话逗你罢了,见你战战兢兢站了半日,那话不过是说笑罢了。”贾琏听这话,一肚子闷气:这话是能说笑道吗?可是吓着我了。
忠敬王爷叹道:“虽说那话是玩笑,但也确有些实情。本王对于钱财无需,本王的封赏与俸禄已是足够。想着若是这路能在国内修得四通八达自然极好。可你也知我即管内府又管户部,这银钱过手如趟水一般。此方虽好,但怕走了工部最后也落得个与河堤一样的下场。”这几句话忠敬王爷说得甚是感慨。贾琏听了也是明白,这赚钱不是易事,可花钱确是。这方在自己手上可以日进斗金,可去了工部,或许就成了新的花钱的路子,至于这钱都进了谁人口袋,自己不敢妄想乱议。若是这王爷拿着经营这方子,莫说赚钱了,怕是没几日便会被参奏了。如此想着府上似乎平白给王爷添了个难事,贾琏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贾琏想了想道:“小的倒有个想法,天真幼稚,不过说与王爷听凭一乐罢了。”
“你但说无妨。”
“小的想,这皇上忧国忧民,若是能有方让百姓过得更好些,应是喜的。想来如矿山、盐等国家自是管控严格,若是这筑路也由国家来严管也是不错。”忠敬王爷皱眉道:“如此不是与交由工部一样了?”
贾琏摇摇头又道:“有一样之处,又有不同之处。这工部不但要管还要起奏折求调款,可我说的管则只负责监督查验,并不负责这修筑筹建。”忠敬王爷道:“那如修路的银两如何而来?”贾琏道:“何方需要便又何方而得。不如建几个官办的铺子,专负责此事。也如平常店铺一样经营,但获得红利却上缴国库,如此岂不是两相宜?”
忠敬王爷听了这话倒是略有所思,见这样的国家营生铺子掌握国家资源,这等事倒也算是新鲜。或许如此分离出来少了利害关系,倒能好些。贾琏见状又道:“这样的营生于国有益于民有惠,这方子又在国家之手。况且那方子中的山土虽开采不难,但也怕有用尽一日,若是能找来替代或许这方子成本会更便宜些。”
“这些话你倒是出自真心。”忠敬王爷笑道:“今日说了如此许多,又被我吓了一场,我自该好好赏你。”
贾琏听了总算松了口气,忙道:“王爷谬赞了,小的也是信口直言,还望王爷不责怪为好。至于赏赐则更是不敢受。”
忠敬王爷笑道:“你这等人若是真去了工部,倒是埋没了,如此信口直言我倒是喜欢。今日赏赐必不可少。不过若是赏你个物件,也没有甚用,我倒是有一样好物,赏给你倒不算埋没了。”
贾琏听着好奇,但也不敢细问,心想着王爷赏什么就什么吧,眼巴巴等着。哪里想到王爷起了身,叫管事备马,贾琏傻了眼,这赏个东西怎么还要骑马啊?忠敬王爷也不与其多说,让贾琏跟在其后。二人骑马出了府,一直奔东,行了有一顿饭的时间才停下,贾琏瞧着此处不过是一独门小院,瞅着也就是三进院落的样子。贾琏心里琢磨着:难不成王爷还赏自己套房不成?
待进了院,贾琏便呆住了。忠敬王爷笑道:“你可想过昔日与我引荐的那两名匠人会做出此物?旁的赏你怕也不趁你的心思,今日将此物还送与你,也算是收你一条财路再补你一条财路罢了。”
你道那是何物?不过是早些年前贾琏曾经将投奔自己小舅舅的那两位吹玻璃器皿的匠人引进给王爷之后,他们竟造出了透明无色的平面玻璃,这玻璃已镶嵌在窗框中,这院里的窗户均是如此。贾琏的瞧着自然欣喜。而那那波斯匠人见到贾琏也是开心,给王爷行过礼后,忙上前拉住贾琏道:“你这小子,引荐我们之后就再也不来瞧我们了!这些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