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卿未衍有什么好,就脸白点儿。”
比他们夜游还白,能是好人?
夜游:什么意思说清楚!
云不飘也在长吁短叹:“怎么没案子呢?”
王问:...盼望治下点儿好行不行?
想了想,道:“西城那边有个谋杀案,好像是今天过堂,不然你去看看?”
云不飘来了兴致:“什么样的案子?”
王问:“谋财案。两个人做套杀了大股东。”他道:“自以为将首尾做得干净,可毕竟不是专业,西城苗崆峤长了一双破案的鹰眼,一眼扫去全是破绽。”
这话里,充满了对同僚兼对手的苗大人迫不得已的佩服和发自内心深处真诚的酸和嫉妒。
既然已经十分把握的破案还有什么看头,她问王问:“你手头上就没有积压的疑难杂案?”
王问直直看着她不想说话,本官花费多大力气才将陈年旧案都结完,就为了一张漂亮的履历表,你这遗憾的口气是咋滴?
但,真有。
心中一动:“倒有一桩,你可以看看。”
皇家高手跟随呢,再说这案子没什么危险,给贵女解解闷正好。
案牍铺开,是个灭口案,足够陈年,已经二十年。
一门主仆十五人,一夜之间全死光,宅门紧闭,窗门未开,大型密室杀人。
“案发后,官府从情仇利各方面查找嫌疑人,却都一一排除,没了人的宅子里总是传出些不好的动静,甚至之后有人误入死在里头的,案子越发悬念,宅子也成了鬼宅。”
王问一摊手,表示他无能为力。
云不飘:“那位长了鹰眼的苗大人呢?”
王问黑了脸,他倒是有意拿这桩案子去难为,但姓苗的也不傻,说不能抢同僚的功劳推了回来。
呸,真有本事你抢啊。
云不飘拿起案牍:“毒杀?”
“是,确定是毒,马厩里的马都没逃过。”
这是什么样的仇连马都不放过,又是怎么投的毒。
云不飘:“我去看看。”
荒芜了二十年的宅子,大凶,卖不出去,院子里草长得过人高,瓦松肆意生长在多处破洞的屋顶上。
东福:“你想知道真相简单呀。凡人可不会消除痕迹,只要用一枚——当当当当”手指间捏了一枚玉质的符:“追光符。”
令逝去的光影重现。
这是云不飘颇感兴趣的东西,她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这么有意思的东西用了可惜,留着研究吧,不就是真相嘛,她有法子。
什么法子?
当然是召唤原住民。
这里住着一只非人,不算是能修炼有完整魂魄的正经夜游,而是一个被困住的夜灵。
(俗称的那啥,为了和谐。)
夜灵并不少见,多数自然消散,有的被凡间的道士和尚打散超度,也有的得了际遇能壮大魂体成为夜游。
成了夜游后,便不是凡间能管的了,同时,也不能再为祸人间。
后院不大的小池塘,就是那只夜灵的家。
一眼看去,枯荷残枝也难掩小池塘清凌凌的水波,没有蛙跳和虫鸣,太不正常。
云不飘蹲下,敲门似的点点水面。
“出来聊一聊。”
半个头从水里冒出来,怯生生。
东福喝道:“把自己收拾好。”
脑袋沉下去,水雾起,朦胧中水袖佳人半遮面,莲步轻移,上了来。
含情目锁定云不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