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活的骨鞭甲虫才能存放修罗毒,而要它们一直活必须一年一次回阴冥续命。”
云不飘懂了:“所以,只要追查一年之内取修罗毒和骨鞭甲虫的嫌疑人。”
魅无端点头:“我砍了不少嘴硬的,终究还是查出来了,一个老东西,呵,活得不耐烦了,等老子抓到,把他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魅无端说得阴冷阴冷,仿佛那什么老东西在他手里就是个球。
云不飘忍不住怀疑:“头儿,你不是说你是阴冥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吗?我怎么觉得——”您要露尾巴呢?
魅无端心头一跳,屈指弹在她额头:“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
云不飘撇嘴,果然心里有鬼,自己受着重伤呢,这么大力打她脑袋,果然被说中乱了阵脚吧。
没瞒他,说了墨倾城的事情。
“头儿,我想修炼,你看行不行?”她手心放出雷电。
魅无端下意识屁股挪远点儿,倒吸凉气:“这是天雷。”
云不飘眨眨眼:“啊,难道上次我被下了饺子这是饺子汤?”
“...”
这比喻,倒也贴切,饺子肚里可不是饺子汤嘛。
魅无端端着她的手观察半天,问:“现在能感应到灵气了?”
云不飘:“...没。”好颓然。
魅无端叹,好笑。
云不飘收起雷电,问他:“那人为什么害我?”
魅无端摇头:“等我抓着他才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别人的指令。”
而能命令他的——魅无端忍不住怀疑,那等层级,是冲墨倾城的吧,夜游一族,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想到此,噌的站起,他得去找卿未衍,无论如何,卿未衍才有那个实力和身份以及责任护住云不飘。
没错,云不飘和魅无端说了,墨倾城透露的不能离开她的事,那么,为了墨倾城,卿未衍也得让云不飘活得好好的。
人一走,云不飘忍不住琢磨魅无端的身份,方才发狠时不小心露出的那一丝气场,啧啧,直觉不比商未明弱呢。而商未明,是卿未衍都乖乖喊师兄的人物。卿未衍那么骄傲的人,不是真心的认同或佩服,绝不会喊一个被驱逐的人当哥。
所以,她家头儿深藏不露啊。
啧,这样说来,小小氿泉卧虎藏龙啊,大意,大意了啊,活该被人刺杀。
云不飘又摸上自己身上的洞,已经长好只剩一个浅浅的疤,再养养,伤口就会完全恢复看不出来,但带给她心灵的暴击——只能用血来偿还!
等她彻底养好,时间已经进入三月中,城中处处春光融融,女子们穿着薄春衫,追逐着春日的气息。
此时流行春游。
今年春游的人格外多,准确的说,女子格外的多。
以往想出门总要考虑危险,会不会遇到歹人流氓之类,今年,呵,要不要撸起袖子给你看我威武雄壮的肌肉线条呀?
云不飘打扮一新,在东福和魅无端新给她找来的护卫——金刚的陪伴下,登上王府的门。
此金刚,当然不是捶胸口的黑大块,而是怒目的金刚,走苦修肉身路子的人。
一开始云不飘还以为是那种肌肉大汉,见着真人吃了一惊,这位金刚,长得斯斯文文,举动雅致甚至透着雅痞,个头高,身体瘦,一点肌肉的痕迹都看不出。
真是力大无穷能拔山的金刚?
“杜三缪,以后请多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