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况。如今看到靖行很上进,我心里很高兴,这就回去了,你们自便吧。”
李靖行因心里有气,也没挽留,直接起身道:“我送你出去吧。”看了千柔一眼,又道:“外面冷,你就不用去了。”
千柔心里也不舒服,便只依言送到门口处,便折身回来。
过了一时,李靖行从外面回来,气鼓鼓的道:“父亲行事太偏颇了。”
注视着千柔,抽了抽嘴角道:“刚才娘子为什么要拦着我?”
千柔抿着唇道:“好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此事公公已经拿定了主意,咱们即便纠缠下去,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反而会让他厌烦。倒不如就此收手,好让公公心里多几分歉疚。”
李靖行想了一下,无奈叹息:“你说得有道理,但此事我实在气不过,难不成真要放过大嫂,任她逍遥自在?”
“怎么可能?”千柔眸色染上一抹寒意,声音也冷冽下来,“她一心要将我置于死地,我岂能无动于衷?自是要全力以赴,跟她斗个你死我活。”
李靖行听了,这才露出欢欣的神色:“娘子说得有理,待咱们回府,定然不能手下留情。”
千柔微笑道:“闺阁女子事,我自可以处置,至于夫君,还是专心念书吧。”
一句话提醒了李靖行。
他便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只有我有出息了,你在家中的地位才能提升。”
他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便不再在这上面纠缠,立刻就拿起书本,投入了全部的心力。
千柔自是觉得安慰,勾唇浅笑,也提笔继续练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府,且说那天李靖希、千媚被李明卿叫去训斥了一顿,李靖希气得脸都扭曲了。
当着父亲的面,他还知道收敛,等回到自己的院里,李靖希挥退众丫鬟,直接给了千媚一巴掌,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干出这样的事情。”
千媚捂着脸,依旧姣好的脸孔失了血色,一颗心直往下坠。
她知道,夫君不喜欢自己,一直把自己当陌生人看待,但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朝自己动手。
千媚心中尽是怨毒之情,转而狂笑道:“事情与我是否有关先不论,为了她,你竟然朝自己的结发妻子动手,你真厉害,真有出息。”
“不要扯开话题,”李靖希声音清冽冷澈,如冰雪覆面一般,“你敢说,整件事情没有你的手笔吗?”
千媚神色变了又变,没有言语。
整件事,怎么可能没有她的手笔?原本,就是她一手谋划的。
她恨千柔入骨,却碍于如今顾家的母亲、兄弟、妹妹处境堪忧,不敢亲自动手。
思来想去,想起蔡琳琅来。
生辰会之事,令千柔一举成名,她与蔡琳琅,却名声尽毁。
她之前就定了亲,婚事不受影响,蔡琳琅却是深受其害,没有人肯上门求娶。
千媚深知她处境难堪,更知道她有多恨千柔,找人探听了田庄的情况,又想了一通话,这才亲自去见了她。
千媚人很聪慧,见面后就提千柔出嫁时有多风光,又说起蔡琳琅的窘迫处境,表达了对她的疼惜,成功挑起蔡琳琅心底的嫉恨。
其后,千媚又将千柔出了李府,在京郊田庄的事情说了出来,拐弯抹角的,将话题引到买凶坏名声上。
等蔡琳琅起了心思开口央求时,千媚立刻就将田庄的布局说了出来,又给她出主意,让她约见陈毅儒,以便将李靖行支开。
千媚既花了功夫,自然知道林旭天也在庄子上,但她觉得林旭天住的是客房,离那边挺远的,不可能那么逆天。再者,她心里也堵着气。林家不是一直将千柔当成宝吗?倘若让人在林旭天眼皮子底下,祸害了千柔,林家上下,只怕要伤透心。
她想得好好的,到头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却没想到,还是林旭天出手,生生改变了事情的进展。
对于逃过一劫的千柔,她自是恨透了,却很明白一击不中,只能再徐徐图之了。
她打定了主意要消停一段时间,但为了万无一失,便让人给蔡琳琅送了信,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自己。
她知道蔡琳琅会同意的。因她在信里,向蔡琳琅许了诺言,定然会与千柔斗,让千柔生不如死。
谋算人心,她拿捏得极好极准。
就算事情一眼就能看透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就没人能够奈何她。
到头来,果然是如了愿躲开了。
却是没想到,一向将她视若无物的夫君会大动肝火。
千媚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开口时,整个人很平静,声音却清淡无情:“夫君,咱们来做个约定如何?今后在人前,在公爹婆婆面前,你多维护我一些,做为回报,我会帮你一个忙。”
李靖希在屋子里踱步,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冷笑道:“帮我一个忙?顾府闹成那样,你如今自身难保,我可不相信,你还能帮到我。”
千媚格格一笑:“旁的也许不成,但此事,却是能办成的。”
胸中气息难平,脸上笑容却愈发浓,声音中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你不是爱极她吗?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到她,如何?”
李靖希瞳孔猛缩,整个人怔在了当地,良久,无法置信的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千媚唇角缓缓展开,心境悲寂而怨愤,声音依旧诱惑无比:“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我愿意助你得到她,让你一偿夙愿。”
李靖希呆呆的道:“你为什么肯这样?”
千媚冷笑,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报复李靖希,算计千柔了。
明明这是她的夫君,却对自己毫无怜惜,心心念念,都只是自己的死对头。
哪怕,他曾经与自己亲近又如何?他心底自有牵念,始终都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夫君,就算在她身边又能如何?倒不如舍了,用来当做自己对付千柔的利刃。
至于千柔,本就是她恨之入骨的。
倘若真将他们两人凑到一起,她自然有办法,让那秘事展露人前,让他们万劫不复。
她心中思绪滚滚,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是如常微笑道:“世人都是这样,总以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其实真正得到后,会发觉不过如此而已。我助你得到她,一则,是想让你护我周全,二则,是想盼着你能借此事,认清她也不过是个女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得到她的感觉,也没有那么美妙。等你认清了这一切,才能看到我的好,跟我安生过日子。”
李靖希听了没再追问,思绪混乱起来。
得到她吗?这些天来,他总是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象她在林府生辰会上的大义凛然,只觉得,明明她姿容算不上佳人二字,但一言一行,都让人难以割舍,心心念念,都只是她。
明知不可为,心里却就是放不下,让他一颗心纠结无比,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但即便情感再难管住,他心里,却从没生出得到她的念头。
因他很清楚,她不是自己能碰触的。
此刻,听得千媚在耳边蛊惑的声音,声声都是要助他得到千柔。
心底的欲念,就这么被她生生挑起,他心跳快了几拍,其后却是觉得,与其永远活在纠结痛苦中,倒不如如她之言,得到那心心念念的人。
自成亲以来,他从未真心笑过。
想来,只有得到她,他的心情才能放松吧?只有拥有了她,他才不会日日惆怅,日日纠结,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吧?
一切因她而起,必须因她而止。
他想到这里,面上泛起潮红之色,目光闪烁,迟疑着道:“她是靖行的妻子,与靖行似乎颇有情意,如何肯与我……”说到这里,便止住了。
千媚闻言,知道他已经心动,心中得意,笑得森冷:“瞧你这话说的,她不愿意,难道就成不了吗?只要使出手段来,以有心算无心,自然能让她任你施为。你这样风度翩翩,比李靖行强一百倍都不止。到时候,你施展出温柔手段,再多说些好话哄她,必定能引得她心动。说不定,到时候不要你开口,她自己就会提议,与你长向来往呢。”
李靖希眼眸亮了起来,情不自禁道:“真的吗?”
千媚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看着李靖希,笑眯眯的道:“既然夫君也认可我的提议,那我们就这么达成约定了,如何?”
李靖希慢慢点头,须臾再开口,语气严厉,冷漠到没有温度一般:“你自己提议的,到时候,需得将事情办得隐秘妥当,绝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千媚心中冷笑,这就是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了。
心里很不屑,很不以为然,千媚面上却很镇定,格格笑道:“夫君放心,我必定会多用心,既维护好你的名声,又帮你得到她。”
李靖希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看着千媚,说了几句软话:“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维护你的,不会让你失望。”
千媚掩住心中的思量,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神色:“好,夫君,我们一起努力,当一对好夫妻。”
李靖希颔首,又跟她闲话了两句,方才起身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千媚唇际漫上一抹无声无息的冷笑。
先是蔡琳琅,再是李靖希,看来,自己蛊惑人心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只盼着自己这么用心,能打破那贱人的好运,令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到那时,即便事情不是她的本意又如何?只要她上了李靖希的床,她这一生,休想再有半点阳光。
到那时,李府容不得她,她的夫君,也不会护着她,只会将她弃若敝屣。
李靖希自己呢,必定也会受到万夫所指,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个夫君,她要不起,也勉强不了,只能,就这么弃了。
这就是她的报复,一条计谋,将千柔、李靖希都算计了进去。
敢对不起她,敢跟她做对,就得付出代价,承受她的怒火。
想一想他们两人因此受到的泼天指责,想一想两人万劫不复,她心里,还真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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