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张铁柱带苏锦瑟去县里并不是去玩的,而是卖吃食的。
跟在张有钱媳妇身后的张银玉听到说灵宝儿去了县里,一双黑亮的眼眸中顿时染上了一丝阴郁,灵宝儿竟然去了县里?
上辈子她是到了十岁才有机会去的县里,那还是因为她绣了一副寿字图,卖给了县里的一个大户人家,人家觉得那寿字图不错,喊她参加了寿宴,这期间她一直都是呆在村子里的,从没出过村。
也就是那时候灵宝儿成了县里县外有名的绣娘,绣出来的绣品十里八乡的人都想要高价来买一幅。
因为那一幅绣品卖得大钱,她爹娘才有本钱,做起了生意。
虽然现在发展有一点不一样,应该没什么影响。
张有钱媳妇一听孟大娘的话就不乐意了,立刻便吼开了,“你这是几个意思?意思是我说苛待她灵宝儿了?我张家养了她四年,如今让她干点活怎么了?”
“你那是叫干点活吗?分明是将人死往里整,还不给饭吃,这人啊,坏事要是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孟大娘哼道。
“你说谁遭报应?”张有钱媳妇的脸立刻拉得老长,大清早的出来干活,就被人诅咒要遭报应,她心里自然是气不过。
撸起袖子就要来找孟大娘干架,谁知道她自己一脚踩空,从田梗上摔了下去,摔在了田沟里,衣裳瞬间便打湿了,还弄了一身的泥,顿时狼狈不堪。
早上的水还有点凉,张有钱媳妇顿时便冻得了打了一个喷嚏。
孟大娘站在田梗上笑,“哈哈哈……这报应来得真快!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
呸!还想打她?
摔得好!
张有钱媳妇气得脸色发青,还要想要找孟大娘算账,孟大娘也不是个好惹,当即撸起袖子,“要打架是吗?来啊,谁怕谁啊!”
张有钱见自己媳妇总是不消停,觉得甚是头疼,“媳妇,你先回家换身衣裳吧,不要受风寒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张有钱媳妇又打了一个喷嚏,怒瞪着身前的孟大娘:“我要是受了风寒,就都是她害的!她得给我找郎中看病。”
“呸!你个不要脸的,自己摔在田沟里,想赖我头上?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还给你找郎中看病,怎么不美死你!”孟大娘吐了口唾沫。
“要不是你,你能摔沟里?都是你害的!”
“你那是遭报应,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摔死你更好!”
“你放屁!你个嘴碎的,我打死你!”张有钱媳妇气得眼睛一红,冲上去就要去孟大娘的脸。
孟大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把扯住张有钱媳妇的头发,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要说骂架和打架,孟大娘也是个厉害的,张有钱媳妇要是真跟她打起来,谁赢谁输可就分不清楚了。
张有钱不好帮自家媳妇,这明明就是自家媳妇不对,是她先动的手,要是他再帮忙,指定村里人都能骂死他。
他只好拉住自家媳妇,让她别打了。
那边林大叔也连忙来劝架。
两人各自拉着一个,总给拉开了,张有钱媳妇此时一身狼狈,比刚才更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