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是因大姐忽然下达的任务而过去的。倒是你,倒底暴露了身份没有?”青烟中响起了一声质问。
“没有,当然没有,否则木青冥不可能放弟子回来的。”王了哥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略有点得意地道:“而且是赵良亲自送我回来的,子弟应该没有暴露。”。
“那就好。”这个答案显然让那化为青烟的方士听闻后也松了一口气,随之又道:“大姐也有密令给你,让你伺机陷害刘洋,混淆木青冥的注意力和视听。”。
“啊?”此言一出,王了哥便是一愣,猛然抬起了垂了半天的头来,深深地看了那几缕聚而不散的青烟后,诧异道:“谁?”。
“刘洋,去留洋过的法医刘洋。”那青烟中又想起这个声音后,忽地散落在地,顺着门缝朝着门外飘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了王了哥呆愣在房中,满脸尽是狐疑之色......
李瑾居住的小院中,人去院已空,院落中安静极了。院落之外,两株姹紫嫣红的桃树的几支树枝,跃过院墙伸入小院中,在从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洒下的暖和阳光里争奇斗艳。
木青冥轻抚着那些表面粗糙的青砖,沉思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墨寒好奇的问到。
“我觉得很乱,现如今我们掌握的好多线索似乎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似乎又有着什么我暂时想不明白的深意。如果说小徐的死是因为忽然闯入,惊了这院中的凶手,可以凶手的能力,及时藏匿起来,令小徐这等肉眼凡胎之人察觉不到并不难;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起杀意?”木青冥没有抚摸着砖的左手,挠着脑门若有所思地道:“按小徐尸体的位置,就算他们非处手不可,也完全可以从小徐背后将其击晕就行。这样让王了哥也装作被击晕,然后凶手一起离开后我们赶到,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邪教教徒未能必有怜悯之心,杀人放火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了。”墨寒微微颌首着说到。
“不,杀人必然留下痕迹暴露行踪,这点与怜悯无关,而经常杀人的他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说着此话,木青冥轻轻地拍了拍那堆青砖:“小徐的死似乎带着灭口的味道,他一定见到了什么,然后兴冲冲地转身告诉才走到门前的王了哥。所谓事出必有因,他要没看到什么秘密,不至于会白白丧命。”。
木青冥又瞥了一眼手边那堆青砖,目光所及之时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一个转身看向了正堂。对那座屋顶都长草了的小平房打量许久后,他嘀咕了一句:“先逃走的邪人应该也带走了什么,那就是小徐看到的东西。”。
话音方才落地,木青冥已大步朝着那正堂走去。
墨寒虽是不明其理,却也忍着狐疑困惑跟了上去。
木青冥再次站到了这间有着尸体,摆设很是简洁的小屋中,左瞧右看后踱步到了尸体脚边站定,又是对周遭的一番观察后,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屋中西北角处那四块纤尘不染的地砖上。
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那四块长宽都不过两尺的地砖片刻后,木青冥左右转头环视四周片刻。但见其他地方的地砖上,都铺着一层淡淡的尘埃后,木青冥径直地向着那几块干干净净的地砖走去。
“果然有鬼。”木青冥在那几块地砖边上蹲下后,转头对墨寒轻笑道:“方才只顾着想小徐是怎么死的了,居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细节。”。
“这地板也不崭新,但却未曾落尘,似乎......”墨寒跟了过来,细看一番后若有所思地道:“似乎经常有人擦拭或是......”。
“移动。”木青冥接过了墨寒还未说完的话,在墨寒的微微颌首间,轻轻地敲了敲那几块地砖,随之就有咚咚的沉闷回声从地砖下响起。
“空的?”墨寒欣喜地喊到。
“嗯,当时地砖一定是打开的,且小徐还看到了所以才被灭口。”木青冥把头一点,有些担心地缓缓道:“你先退后,我打开看看下面倒底有什么?”。
墨寒微微摇了摇头:“下面就是十八层地狱我也陪着你。”。
“哈哈,你这话我真不爱听,巴掌大小的方寸之地,怎么装得下一个地狱?”木青冥望着因他笑话自己而嘟起嘴来偏头一哼的墨寒,脸颊微红面露淡淡尴尬,有点吞吞吐吐地道:“我只是担心有什么机关,不小心伤了你。”。
又是重重一哼的墨寒,此时在愤怒中聪明了不少,白了他一眼后没好气地道:“他们既然把小徐灭口了,入口处自然也是匆忙盖上的,又忙着编谎话骗你,哪还有心思去启动机关啊?你只管开就是了。”。
木青冥微微一愣,眼露从未出现过的欣赏目光,朝着还面有愠色墨寒而去,随之笑道:“这回还是你聪明。”。
那青砖下倒底是什么?王了哥又要怎么诬陷刘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