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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雨摇了摇头,紧蹙眉头。她有种预感,木青冥不想对这虺妖有耐心的预感。
许久之后,书房大门再次敞开,几张闪烁着红光的符纸,嗖嗖飞出,往正屋大门两侧的窗户上贴去。
锁龙人们转头定睛一看,就认出了那些符纸上画着的符篆是绝音符。它能使得这屋子里的任何声音,都没有穿透屋顶和墙垣,飘到屋外去。
符纸一经贴在窗户上,就牢牢地黏在了上面,任由夜风再如何从窗缝刮进来,也吹不动这些符纸。
“都出去。”随之从书房中快步走出的木青冥,让其他锁龙人离开正堂。
除了墨寒,其他人在看到绝音符的那一刹那,就知道木青冥是要动粗了。铁桦倒是很赞同,而妙天和妙雨他们,却有点不忍。
“少爷,我们是不是还是用一点别的办法。”妙笔走到面色平静如古井深水一般木青冥身边,瞥了一眼那虺妖后缓缓问到:“不一定要让他受皮肉之苦。”。
“这种时候了,我赞成让这妖物受苦。”耳尖的铁桦已然走到了门口,听到了此话后一个转身又走了回来,斩钉截铁地道:“省的他死鸭子嘴硬。”。
“都出去,我会亲自动手。”木青冥也没再废话,三两下把其他人赶出去后,偌大的正屋中只剩下他和那个虺妖,他立马关上了大门。同时袖中又飞出一道符纸来,往门上贴去。
转身过来的木青冥,三两步走到了堂屋正中处,站到了那个虺妖对面,微微翘起嘴角,冷笑着对那虺妖道:“有种你别叫疼。”。
话音刚落,一道青芒在他袖中闪烁,随之这到青芒如离弦之箭般从袖中疾射而出,往着那虺妖肩胛骨而去。
下一秒后,青芒如利剑一般,轻而易举刺破肌肤没入虺妖肉中。一声骨裂的细响,随着溅射起的鲜血响起。
“疼!”本还是腰间牙关硬撑着的虺妖,额上青筋暴起,大汗淋漓直下。终于在木青冥吹动真炁,推动尖锐的青芒贯穿他的肩胛骨时,张唇张牙大喊了起来......
春城中,绵绵不绝的风雨在夜里飘摇不息。
在城中的永宁宫坡上(现昆明华山东路上段。因其明清年间供奉岳飞永宁宫,由此得名。),那两座明成化十三年时,仿西安小雁塔所建的大德寺双塔屹立在风雨中,与南面的东西寺塔遥遥相望。
风雨中,劲风吹着密雨往双塔朴素无华,自然庄重的塔身上打去。还有的直落在双塔下的大、小绿水河中,泛起了道道涟漪。
在这个雨夜里,大德寺双塔四周沉浸在了风雨下的黑暗中。寺中的僧人已经休息,周遭的民居一片黑暗。塔下森森古柏间的翠荫下,泥泞小路上前后薄雾来人。
唯有那大德寺双塔中间的河边路上,站着两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汉子。夜雨中两人背对而立,各自面朝一塔,昂首举目看向密檐实心方塔上。黑暗中,他们依稀可见塔身每层四面均有佛龛,其中供奉看不清神情的石头佛像。
这两个深夜到此的壮汉,正是长生道的教徒。
寻常人大半夜的来此,都已经很是古怪的了,这两个邪教教徒在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冒雨前往宁静的古塔下,其中必有猫腻。
“你确定在这儿?”风雨下,比较矮一点的那个壮汉,对背对着的那个五大三粗,高高壮壮的,且满脸长满了钢针一般坚硬的络腮胡的汉子问到:“这大姐的命令不会有错吧?这儿白天时香客来往甚多,谁会傻到把东西藏在此地?”。
说着此话,那比较矮的壮汉眼中,流露出点点狐疑之色。
双塔所在的大德寺,虽然没有圆通寺那么出名,也没有圆通寺那么多的寺僧,可也是春城百姓常来之地。求个子啊求个平安的,大家都喜欢来大德寺烧烧香。
人多的地方就会眼杂,向来就不适合藏东西,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个矮小的壮汉,对上面传下来的命令很是费解。
“大姐说是在此,那么那两个东西就肯定在这儿。”那个高大的壮汉倒是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直视着身前不远处的塔身,毫不犹豫地说道:“别废话了,快把把东西找出来带走。不然一会都天亮了。”。
这个教徒说完此话平地跃起,瞬间离地两丈。
他俩正是奉命,前来此地偷盗藏在塔中藏着的秘宝的。如果在天亮前不能把那秘宝盗出去,按长生道的规矩,他俩会死得渣都不剩的。
矮一点的那个教徒在雨中摇了摇头,头上斗笠随之旋转,把落下的雨水旋开。紧接着他回过头去时,那个高状教徒已紧紧地贴在了塔身上,四肢齐动下如一只蜘蛛一般,朝着塔顶方向而去。
木青冥能否问出控制方法?那两个长生道教头又是去偷什么秘宝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