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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他手一挥,小白雀就飞了起来。
颜千夏怔了一下,连忙问道:“你不是不能沾女色吗?”
“我说过要碰你?”池映梓显然有些不耐烦,颜千夏只好站了起来,一咬牙,快速褪下了他的长衫。
他抬起双眸,扫过她饱满如羊脂玉的身子,落在她的胸口上,平静地说道:“过来。”
颜千夏只好走过去,他抬起了手,抚过她的锁骨,握住了她的手臂,颜千夏只觉得一阵耻辱,却无可奈何,微垂的长睫不停抖动着,忍着快滑下来的泪。
“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池映梓这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掌心里不知道多了个什么,烙得她的雪胸有火辣辣的痛,再看时,只见雪白的胸前居然多了一枚暗蓝色的映记,三片花瓣妖娆卷曲着,像睡着的女妖。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颜千夏捡起衣衫穿上,委屈地看向他。不喜欢,还要强留住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拿去。”池映梓不回答,手一抛,将一只小盒抛到了她的手中,是一盒金针。
“解药……”颜千夏连忙又向他伸手。
“我说过要救他?出去!”池映梓低斥一声,颜千夏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外奔。
池映梓盯着她的背影,唇角渐渐弯成了苦笑。他为了这个女子,步步皆乱,居然由着她将敌人带上了岸。
颜千夏快速扯下慕容烈身上的衣,把金针一根根扎进他的穴位里,为他提神续气。池映梓一定有很多药材的,她回头看了看茅屋,又瞟向茅屋边的小棚。
“左手偷,我斩他左手,右手拿,我斩他右手。”他都不出来,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恨恨啐了一口,专心给慕容烈施起针法。
约莫去了一个时辰的样子,慕容烈的面色才好看了许多。
“舒舒,不用管我,在这里等年锦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
“我们一起等。”颜千夏勉强笑了笑,靠着他坐下。
“我饿了,去做点东西来吃。”慕容烈也勉强笑了笑,低低地说道。
“好啊。”颜千夏一咕噜爬起来,飞快地往湖边跑去,湖边有渔篓,捞起来就行。
慕容烈只见她跑开,才深吸了口气,勉力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稳步往茅屋中走去。池映梓在煮茶,茶香盈了满室。
“坐。”他也不抬头,拿了两只茶杯放到桌上。
“你带她走。”慕容烈坐下,执起茶壶,为自己满倒一杯。
“其实有个法子,你忘了她就行。”池映梓抬眼看向他,唇角含着一朵冷笑。
“我宁可死。”慕容烈答得淡然。
“好,那你去死吧。”池映梓也不多言,拿回茶壶,续上清水,放回小炉上继续煮着。
“你我都被困在湖心,外面的人深谙你我之弱势,攻进来只是早晚的事,你带她走。”慕容烈又说了一句。暗卫迟迟未到,一定是遭遇了阻力,而池映梓的碧落门人在上回吴宫大战时就大伤元气,只怕支撑不了太久。
“我会怕这几只屑小?”池映梓冷冷地说着,看慕容烈的神情饱含蔑视。
“轻敌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慕容烈也不恼,沉着地说了一句,他若非轻敌,怎么落到步步受制于人?
有野心的人都不会甘居人下,外面的人还不知是谁的军队,魏王,周王,慕容绝,甚至陈国赵国都有可能。
毁了吴国,天下群雄纷争,那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你们在干吗?”颜千夏拎着一条剖开的鱼,急冲冲跑了进来,拦到了慕容烈的面前,警惕地盯着池映梓。
这两个男人怎么会好端端在一起喝茶?池映梓有什么阴谋?她盯着池映梓,把鱼往桌上一丢,扶着慕容烈就往外走。
“走,别理他,我们出去。”
“我和大国师聊聊,不要紧张。”慕容烈握紧她的手,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真像护崽的小母鸡。
“反正别靠近他,他毒得很。”颜千夏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扭头瞪了一眼池映梓。
“小东西。”他笑起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此时一握,不知何时松开,然后……此生便不再能见……
只是,忘川河边,我必不饮孟婆汤,我会站在三生石边,看着你,等着你……于是,生生世世,永远追随……
到了晚间,颜千夏又给他施了一次金针,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一些。她跪坐在他的身后,用十指梳过他的头顶,温柔地给他束起长发。
真的,她从未主动伺侯过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