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这些日子未见,你果然同往日一般,消息灵通的很啊。”
乾景尧仿若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讽刺,只淡淡问道:“你来找什么,为何连灯都不点?”
苏溶玥却是没有理会乾景尧的质问,突然大步跨上前去,慢慢凑近了乾景尧,两人近的几乎只有一指之隔。
乾景尧被她这突然的动作,惊得有些怔愣,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苏溶玥邪邪的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是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苏溶玥虽然与乾景尧调笑着,但是心中的疑虑却是更大了。
她这几日总觉得,乾景尧身上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细节,十分相似眼前的玄衣,不过为何这二人身上的味道竟一点不同。
乾景尧身上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龙诞香,味道清冽,而这玄衣身上却是一种沉木香,较之龙诞香的冷冽多了一丝温醇。
苏溶玥皱了皱眉,难道这些只不过是巧合?
乾景尧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为了提防她的小鼻子,可是好一番沐浴,又熏了黑玉沉木香,这才瞒住了这个狡黠的小佳人。
“若是你想吃我,我便将自己洗干净,送到你面前。”
听完乾景尧一本正经的胡话,苏溶玥抽了抽嘴角,却仿若未闻,打开了锦盒,看看那东西是不是还依然完好。
仅仅是一瞬间,乾景尧便看清了里面的物件,脸色立刻不悦起来,“你为什么不戴?”
“我为什么要戴?”苏溶玥扣上锦盒,不悦的说道。
“我看着玉佩的色泽质地皆是极品,便有些奇怪,你为何要将其束之高阁?”
苏溶玥扫了她一眼,说道:“这不仅不是凡品,还是御品,正是如此,我总不能天天戴着它招摇过市吧。”
听她如此说,乾景尧的脸色才舒缓了一下,他还以为苏溶玥是嫌弃他送的东西呢。
其实苏溶玥那日从乾景尧手中接过玉佩,便直接放在暗格里了,这几日才突然想起来,想着万一乾景尧突然想要回,到时候她总不能说这件御赐之物,被她彻底忘了吧!
苏溶玥也不理会乾景尧,径自走了出去,乾景尧却也不多话,就在后面安安静静的跟着。
苏溶玥出了将军府,便直接拐进了盛华阁,向掌柜的定了两样首饰,乾景尧就坐下一旁静静的看着,丝毫不顾及他们两人现在是有多么的令人想入非非。
一瘦弱清朗的少年正与掌柜的交流发簪的样式,另一气质威严的男子,正满眼宠溺的看着那身穿月白锦服的少年,虽然两人皆戴着面具,但盛华阁的一个小伙计敢保证,他绝对从那坐着的黑衣人身上看到了“宠溺”二字!
虽然两人没有什么交流,但从抬眉扬唇等细微的动作中,这个颇有眼里的小伙计绝对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暗流,没想到,他竟然看到活断袖,而且是如此英俊的断袖……
两人没有注意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计那满是“贼光”的眼神,苏溶玥交代清楚后便又前往了鸿儒酒楼。
她招来掌柜的,看了一眼乾景尧,乾景尧很有眼力的避开了,苏溶玥在掌柜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掌柜的惊讶的抬起头,辨认了一会儿,脸上才出现了真正的笑意,与刚才的虚假奉承不同,这是笑里是一种开心与敬意。
苏溶玥询问了几句,掌柜的皱起了眉,有些为难的说道:“清尘公子在小姐你及笄那日便离开了,只交代小老儿几句,说是他去南方逛逛,心情好了就回来。”
“南方?”苏溶玥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冷笑骂道:“这个混蛋!”
掌柜的擦了擦汗,有些不知所措,苏溶玥看他担心的模样,笑了笑说道:“白叔,你给我打包一份莲叶桂芬醉鸡和一份清蒸松茸吧!”
白叔“如蒙大赦”,连忙欣喜的领命去了。
苏溶玥今日也随意的坐在了楼下,今日没打算久留,只想着拿了餐食就走,便也没去楼上雅间,免得麻烦。
他们两人虽是带着面具,多少有些奇怪,但是鸿儒酒楼开门迎客,也时常会来一些江湖侠士,所以众人便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有些时候,某些不长眼的人却偏偏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二楼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大声笑嚷着从楼上走下,一身穿绫罗的公子被其他人围在中间,面色潮红,眼下有些泛青,一见便是纵欲过度。
其中一人说道:“郑兄,一会儿我们不如再去一趟风月楼,然后点几个姑娘,之后我们再一起……”
说完,便淫笑起来,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飘飘欲仙的神色,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陶醉的画面一般。
那个被称作郑兄的,正是中间的那名男子,他听闻之后,也是恶心的笑道:“好主意,那我们今晚就一起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谁更持久……”
其他人听闻皆是哈哈一笑,连连附和,丝毫不顾忌满几楼的客人,满嘴淫词,肮脏不堪,哪里有世家公子的样子。
乾景尧面色冷寒,这便是京都的富贵公子?这便是以后的朝廷官员?
荒谬!若是将东乾交到这些人手上,恐怕马上就会被其他国家吞灭。
这便是东乾的现状,任人唯亲,却将有骨气的能人贤士拒之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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