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趾高气扬的看着护国侯,他早就看不上柳文昌这个老匹夫了,若不是仗着柳家出了个权倾朝野的西太后,这柳文昌也能位列公侯?
许是做贼心虚,护国侯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尴尬,底气也不像之前那样足,“你……你别血口喷人啊。”
郑光冷哼一声,“本官是不是血口喷人,侯爷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随即郑光又看向了许贺,厉声问道:“许贺,你还要继续狡辩,拒不认罪吗吗?”
许贺不住的向乾景尧叩头,悲痛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怎么敢做这些事情啊,还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啊!”
一直沉默的叶正恩也终于忍受不了许贺的死不认罪,跪在地上哭诉起来,“陛下,犬子犯下大错,但是承蒙陛下恩德,免了犬子死罪。可是……可是没想到犬子却终究难逃一死,而且居然死在了许贺这个恶人的手里啊……”
叶正恩虽是不至于痛哭流涕,但悲伤之情也是溢于言表啊,在场的大人也都是感同身受。
叶翔是叶正恩的嫡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叶正恩的心里怎么可能不难过。
叶正德看在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叶翔是他的侄子,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虽然犯下了这等大错,但是也不应该由许贺私下解决啊。
叶正德正想上前一步,却突然想起前几日叶夫人与他所说的话,他看了看叶正恩,又看了看郑光,难道他真的是设计了党派之争?
想到这,叶正德终于是止住了脚步,观察起这朝堂的局势来。
许贺立刻辩解道:“叶正恩,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儿子的死和本官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陛下,微臣的真的冤枉啊……”
“你还敢与陛下喊冤,若没有你的允许,那两个侍卫怎么能得到你的贴身令牌?”郑光继续咄咄逼人道。
许贺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件事他也没有想通,虽然这两个侍卫跟了他近两年,但是也不怎么出众,他对这两人也没有太在意过。
他的令牌要么贴身存放,要么便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怎么会……
郑光看了一眼静立一旁的尹澄彻,顿时眼睛一亮,对啊,当时不是还有这位铁面侍郎在吗,一问他便知,自己又何苦在这里浪费口舌!
“听闻尹大人当时也在场,尹大人不如为我们解惑一番可好?”郑光不怀好意的说道,这个尹澄彻是有名的“六亲不认”,一心只想着查案,一向不偏不倚。
尹澄彻对乾景尧行了一礼,将那夜的情况如实的禀报出来,可这时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那日与姝妃论辩的场景。
他的嘴角动了动,又继续说道:“微臣因有些线索想向叶翔询问,便去了赶去了大理寺,但是当微臣到达大理寺的狱牢中时,发现许大人正在与手下商量如何销毁证据……”
许贺猛的转头,望向尹澄彻,大声说道:“尹大人,你可不能妄言啊,你这分明是在陷害本官!”
尹澄彻只向乾景尧行了礼,便退到一旁,并不理会许贺的质问!
郑光冷笑起来,“众人皆知,尹大人为人最是公正,且你与尹大人无冤无仇,尹大人为什么要害你?”
“够了……”一直沉默的乾景尧的突然开口,乾景尧的音调不高,甚至有些拉着长音,可是本应是有些慵懒的嗓音,却偏偏让人头皮发麻。
“有什么可解释的,就算是你的侍卫偷到了令牌,也是你的失职……”乾景尧幽幽的开口,磁性的嗓音却像许贺的催命符一般,让许贺浑身上下忍不住战栗起来。
护国侯忍不住说道:“陛下……”
乾景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是不耐,“护国侯是想与朕探讨一下黄忠德的事吗?”
护国侯被咽的老脸通红,心里却是恨死了郑光,都怪郑光那个混蛋,害的皇帝开始猜忌他们了。
“许贺,以权谋私,私放犯人,草菅人命,无视东乾律法,扰乱朝堂!罢免许贺官职,压入大牢,凌迟处死!许府一众人等,全部,斩首!”
话音一落,不仅是许贺傻了,就连其他的一众大臣也都怔住了!
乾景尧虽说性子冷,但是也从不施以重刑,虽然许贺此事性质恶劣,但是许府上下流放即可,不至于全家抄斩啊!
郑光与叶正恩也是一愣,这罚的实在有些重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有百利而一害的。
如此,许贺便彻底倒了,大理寺卿也算是护国侯手中的一道王牌,如今折了一个叶翔,扯下了一个大理寺卿,这笔买卖怎么算也是赚了。
叶正恩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利用叶翔的死来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此时却无一人敢来求情,他们都看的出,乾景尧今日的心情是极度不好的!
而且看护国侯也没有什么动作,他手下的爪牙自然也就不敢多话,免得祸及自身。
乾景尧垂下眼眸,墨眸中波光流转,却是蕴藏着无尽的恨意。
阿渊,先用许贺一家来祭奠夏家的冤魂可好,这些陷害母后,陷害夏家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忘不了,当时便是这许贺拿出了所谓的夏侯的认罪书。
可实际上,那不过是在他们严刑逼供依然无所的情况下,伪造的一份文书,然后印上了夏侯的血手印罢了。
安平侯夏浔杰,上佐天子,下遂万物,外震四夷,内抚百姓,与苏烨并成为“东乾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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