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意却是不悦地扁了扁嘴,怎么又是宁王!
她摸了摸鼻子,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再不下功夫这人可就要被拐走了!
那婆子想到原先二小姐曾经因为梧桐树的事情发过怒,清芜院之内不能放肆。
她忙解释道:“二小姐,这件事宁王殿下吩咐了等二小姐忙完了再告诉二小姐,并非是老奴知情不报。”
“没事,你派人去福来客栈递我的帖子,道个谢,就说这桃花我很喜欢。”
薛亦晚抚了抚桃树的树干,粗粝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几片桃花落在她的肩头,在绸缎般的墨发间宛若点睛之笔。
取了一些先前开给穆君毅的药方和药材匣,薛亦晚这才带着如意回到了万民庄,毕竟在万民庄彻底平息之前她是不放心离开的。
马车内,如意看了眼那木匣,眼睛一亮,“诶?小姐,这不是每回去东宫都要带的木匣么?”
薛亦晚点点头,“给太子的最后一个药方明日该送去东宫了。”
“小姐明日要去东宫?!”如意更是激动起来。
薛亦晚点点头,算算时间,穆君毅也该将太医院的卷宗给自己了,况且,他体内的毒虽然被控制着,可这几日正是随时可能会复发的时候。
如意又想到这是最后一个药方,她一怔,那以后怎么办?小姐还会去东宫么?
这个问题同样在薛亦晚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送完药方,穆君毅的身体就不会有大碍了,以后,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恐怕只剩下自己答应为他做的一件事了。
她松了一口气,对于穆君毅这样太过深不可测的人,想要利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她总觉得自己轻易就会折在穆君毅这个男人手里,这么危险的人,还是远离为好。
“如意,一会儿派人去送拜帖,我明日要去东宫最后一次诊治,若是太子殿下不方便可以改日。”
一个时辰后,拜帖已经端端正正地摆放到了东宫主殿的案桌上。
穆君毅修长的手指捏起了这张拜帖,清秀的蝇头小楷没有那么方正规矩,几分洒脱中又透着遒劲,很难和一个女子联系在一起。
“最后一次?”穆君毅眸中浮起了怒意,自己养的猫儿,居然敢想着逃了?
冷意弥漫,穆君毅手心一紧,那拜帖已经碎成了雪花一般。
“薛亦晚,你休想。”
第二日,薛亦晚带了药方和药材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口。
林嬷嬷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
薛亦晚刚要下车就听到后头一阵慌乱和惊叫声。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太医!快去宣太医……快来人呐!郡主晕倒了!”
“郡主你醒醒!”
……
薛亦晚眉头一蹙,疾步下了马车。
看了眼后头的马车,竟然是鲜少出现的平南王府的马车,只是这个时候去通知太医,恐怕还要等一阵子。
薛亦晚垂下眼帘,这个平南王府她也不是没听说过。
突然,一个婆子冲着薛亦晚就冲了过来,“这是薛家的马车!小姐是薛家的人是不是?!我家郡主突然间晕倒了,情况很不好,求求薛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薛亦晚被拽得一个踉跄,如意忙扒开了这婆子的手,“小姐,你没事吧?”
薛亦晚摇了摇头,“罢了,我去瞧瞧。”
那婆子听见她同意去了,这才低着头松了一口气,谁让自家主子非要试一试这薛亦晚呢?
薛亦晚朝着平南王府的马车走去,这时候脑海里也整理出了前世对平南王府了解的消息。
平南王府只剩下一个胧月郡主了,且才貌双全,已逝多年的平南王妃是西岳国的诸侯之女。
因着平南王府只剩了个空架子,无人照看,这个胧月郡主也是常年不在南陵国内,而是在西岳的外祖家养着。
虽然如此,不过一年前的赏月宴还是让姿容上乘的胧月郡主出尽了风头。
南陵高门贵族的子弟皆是趋之若鹜,可都被胧月郡主的外祖以这个外孙女年龄尚小而拒绝。
见到薛亦晚走来,几个侍婢纷纷让开。
薛亦晚上了马车就瞧见了斜倚着绣金海棠软枕的胧月郡主了。
她一身郡主服饰贵气不已,南珠金钗斜斜插入牡丹髻,映衬着有些苍白的小脸更是楚楚可怜让人不得不动容。
薛亦晚只匆匆瞥了一眼就伸手极快地搭上了她的手腕。
脉象倒是弱了些,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薛亦晚取出了随身带着的金针布包,精准地用针扎入了胧月郡主手腕处的穴位。
随后她又从衣袖内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救急荷包,在胧月郡主的鼻前挥了挥,让她闻到里头的药香。
很快,一声娇弱的嘤咛在车厢内响起,胧月郡主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薛亦晚后她惊骇地往一旁缩了缩,“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