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是前世从穆子越那里学来的,可这一世自己还没来得及和穆子越接触到投壶。
“这不过是平时随便玩玩而已,那一日我运气好。”
封玉起嚷嚷道:“下次我一定要看你和宁王比试,杀杀他的威风!”
薛亦晚笑而不语,她和穆子越比的话,还真说不出谁会赢。
没多久,孙康成急匆匆地赶回了妙春堂。
薛亦晚正在为一个病患抓药,刚称好了几味药材要包起来,孙康成就过来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二小姐,我从万民庄回来,路上撞见了晋王出城。”
薛亦晚听到穆余清的动静,不由地蹙起了眉,但想到他这个时候出城,想不明白了,“孙叔没有看错?”
孙康成摇摇头,“绝对灭有看错,看起来晋王似乎很急切。”
薛亦晚心里微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是穆余清这个时候利用手段真的定下婚事,她暂时还不想利用别人来摆脱这桩婚事。
“那就好,多谢孙叔了。”
孙康成点点头,“那我就去那里瞧瞧还缺了什么药。”
孙康成走后,薛亦晚又想了想,最后脑海里蹦出了李家的铁甲军。
一定是这样,穆子越为了李家这件事赶去了沐阳,也许铁甲军中也出了什么变故,这才让穆余清坐不住了。
可她身处京都,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暂时将这些事丢在一旁,想到李太后的药该用的差不多了,薛亦晚又起身去了后院配制药材。
很快就到了柳贵妃的生辰,因着这次生辰和为太后接风洗尘的意思混在一块儿,人人都不敢松懈。
另外,也是想探寻这后宫风向。
薛亦晚和封玉起反倒是最闲,薛亦晚对柳贵妃和李太后之间的事情很清楚,而封玉起则是因为真的没办法有兴趣。
听着薛亦晚讲了一段宫中的事,封玉起都快打哈欠了,她摆摆手,“进宫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吧,亦晚,我先睡会儿。”
薛亦晚哭笑不得,但又觉得真心地羡慕,封玉起这样直率的性格,日子也过得纯粹。
如意替薛亦晚倒了一杯清茶,“小姐,昨夜你一直在制药,喝点水歇一歇吧。”
薛亦晚接过了这小杯清水一饮而尽,“如意,今日进宫,小心为上。”
如意点点头,“我一定不乱跑,跟着小姐。”
薛亦晚刚要点头,突然马车猛地一停。
薛亦晚连忙拉住了躺在一旁的封玉起,这才拦住了滚下去的封玉起。
封玉起也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清醒了,“怎么回事?!”
随后,外头响起了咒骂声。
“薛亦晚你不要脸!你这个贱人!你害得薛家名声扫地!现在有什么脸面踩着薛家去攀高枝?!”
薛亦晚不用掀开车帘就知道是薛安兰,她冷下脸,自己还没有去收拾薛安兰,没想到薛安兰就送上了门。
封玉起一听就来气了,她一扯车帘就要下去,却被薛亦晚拉住了,“你和她这样的人动手?你岂不是将自己和她比了?”
封玉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她好歹也是个世家小姐,虽然薛家没落是没落了些,也不用像个泼妇一样在这堵路吧?”
薛亦晚冷冷一笑,“她这是急了眼,想必是有人去她面前挑唆这次的宫宴请帖只给了我。”
封玉起抱臂往旁边一坐,“那怎么办,依我看,赶着马车冲过去,看她让不让!”
“如此倒是甚好。”
薛亦晚这话让封玉起一愣,随后一噎,片刻后她惊愕地看着薛亦晚,“亦晚,你说真的啊?”
薛亦晚淡淡一笑,“怎么?你以为我是别人骂上门来还要笑脸相迎之人?我如此大度?”
封玉起狡黠一笑,“不愧是我看上的!”
如意拉了拉薛亦晚,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封玉起。
封玉起大笑起来,随后薛亦晚冷声吩咐道:“宫宴若是误了时辰谁人担当得起?停在集市是什么道理?!”
那车夫为难地说道:“县主,这泼妇挡道……”
“你骂谁泼妇!薛亦晚!有本事你就下来!我要这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不过一个外室所生的贱种!说不准连薛家的血脉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代表薛家去宫宴!”
薛安兰越骂越气恼,可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那马车猛地就冲她而来了。
“薛亦晚!你疯了!”
她连连后退,猛地摔在了路边的几个菜篮子里,全身都狼狈不堪。
薛亦晚对一个下人道:“将薛大小姐的行踪去薛家通知一声。”
封玉起还趴在窗边看着爽呢,回头问道:“怎么?”
薛亦晚垂眸淡淡道:“她必定是偷偷跑出来的,这一次回去想必是日子更难捱了。”
封玉起爽朗一笑,“亦晚你连面儿都不用出话都没有说就把这贱人治得满地找菜,此等手艺,阿起佩服!”
薛亦晚回头瞥了眼一身狼狈的薛安兰,果断地收回了目光,现在的薛安兰已经再也不配被自己当成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