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花臂青年开始调染料,“你把衬衣整个脱掉,免得等下纹身的时候,染料沾到你的校服上,这么白的布料,洗不掉的。”
等他弄染料,转过身,骆幸川已经果了上半身,他的眼睛顿时受到了冲击。他也是十六七岁就开始在自己身上纹身。那时他家里穷,没有什么钱,他只能找那种地下不正规的纹身店,后来他高中没读下去,出来找不到工作,无所事事,便半路出家学习纹身。
今年是他做纹身师第十个年头,他的手艺是真的不错,会画图案,会写字,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对美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这个少年的身体无疑是美丽的,他还小,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肌肉纹理,看不到赘肉,比例极佳,匀称的恰到好处。他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仿佛在散发着莹莹白光。这么干净的孩子,还没有被世间的污秽沾染过。花臂青年有些不忍,“你确定要纹身吗?”
“嗯,就纹在这里,”骆幸川指了一个更准确的位置,是他心脏的位置。
纹身刺针刺破皮肤,一颗血珠溢出来,花臂青年说,“有点疼。”
骆幸川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道,“还好。”
……
叶棠和赵珍芳、岑砚南回到福兴巷,老远就看到岑今在巷口张望,看到儿子,她穿着拖鞋小跑过来。
凌晨四点钟,最后一桌麻友人离场,岑今这才发现岑砚南扔在门口的书包,她心头一紧,意识到儿子一夜未归。岑砚南虽然在外面为非作歹,但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以前无论在外面怎么浪,他总会回来的。
打儿子手机,他不接——没电,手机自动关机了。岑今急得不行,愣是从四点钟一直等到现在,总算等待孩子。
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样子,她松了口气。至于他脸上的伤,她就忽略不计了,只要孩子没有缺胳膊少腿,她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岑砚南困到不行,一个哈欠接一个,“你别问了,反正我没事,也没搞事,只是在外面晃荡了一圈,我要回去睡觉,困死了。”
岑今也心疼的不得了,“那你快上楼睡一会儿。”
母子俩的脑回路和正常母子是迥异的——这个时间,17岁的孩子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然而两个人根本没有想过跟老师请假,岑今极少给老师打电话,她其实很有自知之明,她的儿子这个样子,就别给老师添麻烦了,她怕老师嫌他们烦。
赵珍芳和叶棠准备回家了,岑今叫住叶棠,从腰包里掏出4沓半的钞票,“这是你昨天赢的钱,我给你取出来了。”
三儿和刘嫂子都是有牌品的人,昨天下午便把欠叶棠的钱转到岑今的支付宝里。岑今又立马转到银行卡里,她在银行下班前,赶紧去了一趟银行,4万多块钱不是小数目,ATM机不能操作,所以4沓钱上面还有银行专门的白色封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