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江丞相双唇轻抿,活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定王是否太过霸道?这里可是皇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王妃。”
“是吗?”沈星宇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宣和帝,道:“皇上,臣相信您的英名,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不过臣既然娶了她,那她的罪过便由臣与她一起承担,请圣上下旨吧!”
“星宇……”
一直未说话的沈贵妃神色难看,从座上站了起来。
沈星宇眸光平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此事与姑姑无关,也与定王府无关,只是我沈星宇一人之事,她既嫁与我为妻,那便同生共死。”
“定王,你这是在威胁朕?”宣和帝脸色难看,沉声说道。
沈星宇不甘示弱,连身子都未弯一下,虽站在下首却并未有低人一等的感觉,相反给人的感觉他们是平等的,“臣不敢,只是请皇上成全臣的一片真情。”
“你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罪吗?朕已轻饶她了。”
沈星宇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轻声说道:“私制皇袍,乃是重罪,罪该万死,轻饶她就是赐她三尽白绫,许她霓虹宫自缢吗?”
“都是一死,怎么死不一样吗?”
“咯咯……”顾疏烟突然一声轻笑,惹得众人一阵无语,都到了这个时候,竟还能笑得出来。
顾疏烟也很无奈,她实在没忍住,是啊,沈星宇说得没错,都是一死,怎么死不是一样吗?轻饶她就是让她自缢,那她该千刀万剐吗?
那她还不如直接一包毒药自我了断算了。
“定王,你不要太过分了。”太子站了出来,伸手食指指向他,“这里是玉明殿,是众大臣商议事情的地方,你未以召见就敢私自闯入,已犯下重罪,如今竟还大言不惭,质疑父皇的决定,你想做什么?”
‘啪’!
‘啊’……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太子捂着手掌倒退,神色略带惊恐,沈星宇则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揉着自己的指头,道:“本王最讨厌别人指本王,这会让本王心情不好。”
“你大胆,敢冒犯太子……”有人站出来,大声喝斥定王。
沈星宇回头,刷的一下就来到那人面前,对着他眸光一亮,那人的一声救命还卡在喉头,人已飞了出去。
外面‘碰’的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这下虽然惊住了众人,却有更多的人声讨他。
沈星宇缓缓的回头,看向众人,道:“本王已犯下重罪,还怕你们这些不重的罪吗?再叫嚣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揉着手腕,将一干大臣吓得齐刷刷的往后退。
他冷漠的一笑,上前将顾疏烟拉过来,道:“你这丫头,竟让雪辞那小子在外面潇洒,下次谁敢乱说话,就让雪辞将他丢到护城河喂鱼去,听到没有?”
他将她的秀发拢到脑后,一边说道:“丫头这般的梳妆,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呢,很好看。”
顾疏烟不知为何,竟觉得脸有些发烫,沈星宇扭头看向宣和帝,道:“皇上,臣看您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们,那您先慢慢想,臣带王妃先回去休息一下,在府上等您的旨意。”
说罢,他忽然将顾疏烟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惊呆了一干人等,却没有一人敢乱说话。
宣和帝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看向沈贵妃,沈贵妃连忙开口,“星宇,不得胡闹,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是想害了王妃吗?”
沈星宇脚步未停,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王爷……”顾疏烟伏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沈星宇低头看她。
“放我下来。”
沈星宇没有说话,却固执的要带她走。
顾疏烟知道,她若今日走了,会毁了自己和眼前这个男子,她绝不允许自己贪恋这一时的温暖,而毁了以后。
“相信我。”她静静的看着他,此时两人已来到殿门口,沈贵妃如玉的脸上已升起怒意,宣和帝更是彻底脸黑。
沈星宇低头与她对望,终于在离殿外还有一步时停了下来。
顾疏烟慢慢的笑了,拍了拍他的手,道:“王爷,相信我。”
沈星宇这一停,定了很多人的心,也让宣和帝和沈贵妃松了一口气。
倒是让太子一党有些遗憾。
顾疏烟重新走到大殿中央,沈星宇与她并肩,亦步紧连。
她站定之后,感觉到沈星宇重重的握了她的手一下,她知道,他是在说,无论何时还有他在。
顾疏烟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扩大,云袖轻甩,福身行礼,道:“皇上,若事实如此,您要定疏烟的罪那疏烟无话可说,您与众大人们一直在说一句话:人证物证俱在,那请问物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