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样严丝合缝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有种老天爷就是喜欢玩我的感觉。
房间中还残留着江文轩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不知为何,竟在心里想起那一抹熟悉的烟草味道。
也不知道童远这时候是在工作,还是接受方琳亦或是林浅依甜蜜的依偎。
晃了晃头,走下楼,保姆看见我,连忙说道:“米小姐,您怎么下来了。”
我笑着开口:“没事,总在床上躺着,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保姆似乎这话也有道理,点了下头,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您可千万小心,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要是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
我点头道谢,在心里暗自叹息,期盼着脚伤能早点恢复,在江文轩家中本就拘谨,发现那张照片后,一上午更是焦虑难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只想着早些离开,也能松一口气。
心里更为担忧的是,童远要是知道我在江文轩的家里住着,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对于他,我从来捉摸不透,也拿捏不准。
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茶几上摆放整齐的财经书刊,洋洋洒洒的内容如同天书般的映在了我的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江文轩在看这些枯燥的书刊时,要怎样读的津津有味。
放下书,不经意间看到摆放在不远处装裱高贵的一个相框,拖着有些微痛的脚踝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被照片中的女人惊艳到了。
她的穿着并不华丽,面容上也不着粉黛,可精致的五官,貌美的容颜,好似浑然天成的落在上面,让人只看一眼,便能真切的记在心里。
即便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也能从眉宇间看出和江文轩相似的地方。
我本以为像江文轩这样的人,只是不希望将手中已有的权利交付出去,毕竟当一个人处于高处,坠落下来的伤痛是难以弥补的。
可当江文轩对我袒露心声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抓紧江氏,不想将总裁的位置拱手让人,就是希望等到母亲回来的那天,能亲眼看到她耗尽青春和父亲一手创办的江氏,越来越好。
外表温和,以礼待人的面容后,却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心酸和劳苦。
我有些意外,按照江文轩对母亲的思念,为什么要把照片摆放在客厅当中,可当我将照片放下,才发现,这个位置,不管处于客厅中的哪个角落,都能一眼看到。
心头一紧,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喉咙一梗,便无法言喻。
正准备上楼,却听到保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甄珍小姐,您怎么来了?”
保姆的声音略显急促,很明显,非常意外,也像是在为我报信。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论是在豫园,还是江文轩的家里,都能碰上这样尴尬的一幕。
话音刚落,甄珍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文轩在家吗?”
高跟鞋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保姆连声说道:“江总这个时间都不在家,甄珍小姐,你看是不是给……”
保姆的话还没说完,便闭上了嘴巴。
“呦,这不是米秘书吗?”甄珍看着我面色一变,刁蛮着嘴角讥讽出声。
保姆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我示意她没事,甄珍和江文轩的关系连我都能猜到一二,保姆常年在江文轩的家中工作,又怎会不知情呢。
“阿姨,你去忙吧。”
保姆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走向厨房,却并未关门。
看向甄珍,我平淡开口:“江总在公司,甄小姐可以去公司找他。”
我和甄珍本就不合,上次在商场,安琪为了帮我出头,更是当众给她难堪,即便我对她和颜悦色,她也会对我冷嘲热讽。
“文轩我自然会找,但在找他之前,还有件事……”甄珍阴冷着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尖声说道:“米秘书怎么会在文轩家里。”
面对甄珍的质问,我非但不气,反而平静出声:“你可以去问江总,他会告诉你的。”
说完这话,甄珍阴冷的目光变得灼热,近乎能喷出火来,冷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识相的话,就趁早离开文轩,打着秘书的旗号,不还是干着婊子的事!”
听着甄珍刺耳的话语,我蹙起眉,看着她冷声说道:“如果你觉得在这里和我争吵能解决问题,我不在乎,可我要提醒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你威胁我?”甄珍咬紧牙关,怒目圆瞪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
“没错,我的确没什么身份。”笑了笑,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甄小姐为什么还要和我这样一个没身份的女人怒目相视?气大伤身,甄小姐注意身体。”
相比于程书瑶,甄珍真是逊色许多,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可怜,但我却并不同情,像她这样的女人,除非一棒子打死,要不然,就会无穷无尽,像是噩梦一般的缠绕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