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他捂着肚子可不可支的时候,有人遮住了他的阳光。
“很好笑?”
周墩鲤鱼打挺起身,“不好笑,不好笑,将军,属下先撤了……”
没等到回答。
只见僵硬着一张脸的大将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话,单手将他抬了起来。
副将最后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唐木阳正逗弄着挂在眼前的画眉鸟,元宝端着一碗荷叶粥过来了。
“小姐,奴婢方才听说,三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势汹汹的跑到老夫人院子,说是有事要请老夫人定夺呢……”
“三婶?她这是又闹哪样?”
“奴婢不清楚了,只大概听说,说什么夏日克扣她们院子的冰,念着夏天那会没雨,天气燥热,多紧着老夫人用是应该,可是好不容易到秋天了,就连裁剪两身衣裳,都得看人脸色……”
唐木阳笑了笑,她三婶这是坐不住了呢,现在唐家没分家,相当于所有银子都从公中出。
三婶向来挥霍惯了,手里一直觉得没钱。
加上现在,情况确实有些特殊,自己在祖母前面得了脸,吃穿用度上都是按着正经小姐来的,郑姨娘克扣不了,加上还要贴补娘家,现在手里的钱正吃紧。
虽然是祖母掌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老狐狸被郑姨娘养了这么多年,哪里轻易把掌家权交给祖母。
所以,因为家里钱紧张,三房那里,自然不如以前。
唐木阳从来不认为她那个三婶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让她们自己去闹就行……”唐木阳朝里面添了些水。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果不出意外,舅舅那一封告密信,也该放在御史大人案子上了。
郑姨娘放的印子钱,恐怕是收不回来了。
郑姨娘听到了安插在院子里的眼线,说是三房去告了状,怒不可抑。
郑凝柔见此,捏紧了帕子,柔声安慰道,“姑母,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这可不值当,再过几日您就当正经夫人,伤得养好,才能夺回一切啊……”
郑姨娘瞥了她一眼,“你说的对,我得好好养伤,当上了夫人,才不用受这窝囊气……”
“姑母这么想就对了,只要自己不乱了手脚,谁能动的了我们?三房那的事侄女也听说了,老夫人知道她的性子,也只是听听就过了,不会怀疑什么的……”
“我也希望如此……”郑姨娘被郑凝柔劝的渐渐平缓了下来。
“姨娘,姨娘……”就在此时,门外传出急促的叫声,郑姨娘稍稍有些好转的心情,顿时又阴郁起来。
开门后,赵管事顾不得擦一头的汗水,噗通一下给她跪了下去。
郑凝柔笑笑,“姑母,估计是赵管事知道您的赏赐,这会来谢您的恩典了……”
郑姨娘皱着的眉头又恢复了往常,“果真如此,也是因为他寻常时候识大体的缘故,行了,你且起来,只要好好替我办事,往后必是少不得你的好处……”
赵管事是他大哥送来的人,人很能干,是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