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他得气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当初剿灭红莲教时那样,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煞气,恨不得将她立刻生吞活剥?
一想到聂暻那副凶狠残暴的样子,骆心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那家伙还是平素里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块儿脸比较讨人喜欢,再配上他那双容易害羞的耳朵,自己稍微说几句话逗逗他,他就会立刻脸红……
脑袋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聂暻平时别别扭扭又口是心非的样子,骆心安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她的嘴角却越来越沉,最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终于再也笑不动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样思念一个人,明明才分开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聂暻在身边的日子,当初还没离开洛家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生活,那时也没感觉到什么,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聂暻的陪伴,习惯了一抬手他就在自己触手可得的地方,是聂暻把她惯坏了,让她的心变得不再无坚不摧,变得哪怕只是分开了一天的时间都已经无法忍耐。
夜风将窗户嘎吱一声吹开了,一阵寒风卷进来,吹得骆心安打了个哆嗦,也回过神来,搓了搓发凉的肩膀,她暗自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骆心安啊骆心安,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只是空想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可是被困在皇宫里,不是什么其他说溜就能溜走的地方,你有功夫还不如赶快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见聂暻一面,只是在这里伤春悲秋聂暻就能凭空出现了!?
她忍不住骂了自己几句,一想到如今的困境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就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抽死一了百了,抬起手她作势又要给自己两嘴巴,这一次她用尽了全力,甚至掌心都碰到了脸上,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只听背后传来轻微的一声响,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只有力的手就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攥住她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中指与拇指之间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明明指尖冰凉,落在骆心安的皮肤上却直接烫到了她的身体里。
那只手猛然收紧,带着熟悉的力道,无名指上那道微微带着凉意的金属环让骆心安的心口陡然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身后的人却紧紧地从背后搂住了她。
熟悉的味道,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钻入骆心安的鼻腔,她倏地睁大眼睛刚想睁开,身后的人却沉声开口,“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他越发收紧两臂,像两条钢筋一样狠狠地将骆心安箍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直接嵌入怀里。
骆心安被勒得很疼,但此刻却完全顾不得这些,脑袋一瞬间就蒙了,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阿暻?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外面那些侍卫没有拦……嘶!”
骆心安满肚子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聂暻就对着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气,这一口他没有丝毫收敛,就像标记所有物一样,直接在骆心安的脖子里烙下一排红色的牙印,接着又像是舍不得似的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起来。
“你别……等等……嗯啊……”骆心安是真的有很多话要说,可被聂暻这突然其来的一咬,声音都变了调。
脖子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带,根本经不起撩拨,更何况昨日两个人还折腾了一整夜,身体里还残存着昨夜的记忆,如今被聂暻这样触碰,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清晰起来,让她情不自禁的咬住了嘴唇。
聂暻的眸子暗了一层,心里又气又心疼,牙齿又狠狠一用力,在骆心安的一声闷哼声中,嘴巴里弥漫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你这家伙……真是属狗的,见面就咬我!”
骆心安刚才脑袋里的弦绷的紧紧地,生怕聂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潜入后宫会被人逮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现在被聂暻这样一搅和,她紧绷的神经倒是突然松懈下来。
“咬你是轻的。”聂暻沉声开口,骆心安背对着他猜不透他的心思,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又被打了两下,接着声音一直无波无澜的聂暻突然厉声呵斥,“我他妈现在真恨不得直接抽死你,把你大卸八块咽肚子一了百了!也省得担惊受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你给弄丢了!”
他一边喝斥一边手上不停地又硬着心肠打了骆心安几下,可实际上根本就不舍得用力,打了几下,骆心安都没喊疼,他自己先下不去手了。
愤恨的一甩手,他不再说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
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里心脏在沉重有力的跳动着,骆心安心中巨震,她从没见过情绪如此外露的聂暻,哪怕她对这家伙近乎执拗的已经占有欲一清二楚,也从没有听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
他心里该是有愤怒慌乱,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心里话吼出来。
骆心安心口一跳,使劲挣脱聂暻的怀抱,回过身像面对面看着他的脸,结果眼睛刚瞥到聂暻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被一只手一下捂住了眼睛,接着两片薄薄的嘴唇不容拒绝的直接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