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这件事,现在我们还没抓住洛婉婷的切实把柄,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那可怎么办?这种东西前所未见,如果不请太医,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害人。”
宝珍和宝珠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没了主意,而骆心安这时却狡黠的一挑眉毛,“谁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有太医院那些老顽固认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问江湖中人可是比问那些老头靠谱多了。”
说着她在两个丫头疑惑的目光之中打开窗子,冲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茫茫夜色吹了三声口哨。
窗外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骆心安很沉的住气儿,环顾四周,轻声说,“现身吧,不用藏了,即便阿暻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窗外还是一片风声,并没有人给骆心安回应。
旁边的宝珠和宝珍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忧虑的拽了拽她,“小姐您到底跟谁说话呢,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这禁宫之地,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骆心安没回话,依然看着外边,但这时已经冷下脸来,“怎么着,我还命令不了你们了?阿暻的话你们就听,我的话就当耳旁风,那我是不是还得亮出令牌请你们出来?”
说完她作势就要往外掏聂暻给的那块白玉龙纹佩,而一直隐藏在树上的两个影卫一听这话哪儿还敢耽搁,王爷当初可是跟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暗中保护王妃,决不可在皇宫中现身,但就凭自家王爷那妻奴属性,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啊,得罪王爷也就是挨顿板子,可是得罪了王妃那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在忠诚和小命面前,两个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谁让王妃把王爷吃的死死的呢。
树丛刷刷几声响,两个人已经跃进了寝殿,顺势跪在了骆心安跟前,“属下参见王妃。”
半夜三更突然看到两个男人从天而降,宝珠和宝珍吓了一跳,紧张的赶紧扫视四周,生怕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那小姐的名声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骆心安看着两个影卫紧张的表情,压着笑意咳嗽两声,“我不掏令牌你们都不现身,果然你们只听阿暻一个人的命令,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现在就回王府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留不听指挥的下人。”
影卫果然被吓住了,赶紧擦擦头上的冷汗,一脸的委屈,“王妃……属下哪儿敢啊……实在是王爷有令,只能在暗中保护,绝不可让您发现,更不能随意进出您的寝殿,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要了我们的脑袋,属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骆心安本来就是故意吓唬他们,这会儿一听这话就知道绝对是聂暻那家伙说出来的,一般人可没他这么大的醋劲儿,连别人进她的房间都要被砍脑袋。
压下上翘的嘴角,她依旧冷着脸,“那你们怎么现在又下来了?就不怕王爷真砍了你们?”
“属下这不是下来求王妃给指条明路么……我们对您忠心耿耿不也是对王爷效忠吗,相信就凭您一句话,王爷也不会真的怪罪我们的……”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笑着骂一句“马屁精”。
阿暻啊阿暻,你要是知道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影卫,被我两三句话就忽悠叛变了,会不会直接杀进宫来?
勾起嘴角,她轻笑一声,指了指桌子上那盆爬满虫子的牡丹花说,“让我给你们求情也不是不可以,先过去帮我瞧瞧那花上的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知道你们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哪怕自己没见过,也总该知道门路去哪儿找见过的人。”
两个影卫一听这话哪儿还敢耽搁,起身就往桌子边走,结果饶是他们见惯了刀锋血雨,陡然看到这些黑色的虫子,也还是惊了一下。
两个人的齐声沉默,让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紧张了几分,一看他们的表情,骆心安的眸子就沉了几分,“怎么样,瞧出这是什么东西来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其中一个先沉声开了口,“敢问王妃……这盆花您是从何而来?”
对于聂暻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影卫,骆心安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将今日在尼娜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了。
两个影卫一听这牡丹花不是别人送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仍然冷凝,不由分说的直接开口,“既然如此王妃可否将这盆花交于属下,这东西绝不可在您身边再多留一刻,属下必须现在立刻把它带回王府,当面禀明王爷。”
骆心安听了这话,大概就明白这虫子的毒性了,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很平淡的开口道,“说吧,不用瞒着我,我没你们想得这么弱不禁风,不至于被几根虫子吓到,你们要是不照实说,这盆花就留在我这儿,谁也别想搬走。”
话说到这里,两个影卫也不敢再违抗,只能死死攥着拳头,压着火气说道,“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