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都不同我争了,大姐觉得她是想做什么呢?”
她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小表妹肚里的坏水又开始翻腾了。
“你娘应该比我清楚。”
陈云诺回了她这么一句。
同样都是李氏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差得这样远?
“可是六皇子……”陌语柔有点想哭的趋势,“成婚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在六皇子府,而我、而我却去了顾相府?”
陈云诺勾起一抹冷弧,“你问我?”
饶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反应不多,这大晚上的,夜风有些大,吹进来扬起衣袖飘飘,也让人与人之间有了遥远的距离感。
“大姐,六皇子是不是想娶你?”
要说反应慢,谁也比不过陌语柔了。
见陈云诺不回答,她脸色越发的苍白,“不对、也不是你!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找那柄断剑……”
陌语柔跌坐在椅子上,急切的问:“那个人也不是林紫烟,大姐,我要怎么办才好?”
原本以为是嫁到六皇子府之后,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没想到这才是刚刚开始。
断剑……
陈云诺蹙眉,如今再听有关于云靖宇的事,除了厌恶和憎恨之外就再无其他。
“你想这么多有用么?”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守着你那重伤未愈的六皇子。”
若是连这么容易的事情都做不到,那还有何用?
“对,大姐说得对!我去守着他,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好。”
陌语柔回了神似得,往外跑去。
将军府的这一夜,注定了许多事的发生。
安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人要是真的喜欢她,才不会一个劲儿的盯着阿姐看呢。”
陈云诺淡淡瞥了她一眼,小姑娘立马止声,小声讨好着,“天色不早了,姐夫应该已经等急了吧?”
拥着她回房去,屋檐下的灯笼被吹起。
一抬眸,就看见顾诀看见站在窗前,月白的长衫迎风飘扬,如画眉眼被淡淡的白月光笼罩着,分明是无心落入尘世的神仙公子。
陈云诺脚步一顿的功夫,身侧几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没睡?”
她清了清嗓子,推门入内。
那人不语,目光跟着她的身形慢慢转移着,屋里的八角琉璃灯照的明亮耀眼,顾诀手里拿着一本小折子,看样子有些眼熟。
陈云诺心下隐隐有些发虚,“你在看什么?”
顾诀拿着那小折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着颇是愉悦,“生子秘诀?”
四周的风声好在都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她原本站在案边,一听这话立马脚软坐了下去,“你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想又觉得不对,伸手夺了过来,“你又不能生,看这些动作做什么?”
小折子上还有她从前苦练的簪花小楷,只是那时候年纪还小,耐心不足写的并不算好看。
重要的是内容。
陈知焕常常纳妾的那几年,阿娘险些轻生,整个人陈家更是闹的每个安分时候。
陈云诺虽然很少回来,也看的出来这其中很是不对,闹过好几场还差点提剑砍了几个妾室,名声一度差到别人见了她就绕着走。
弄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陈家需要一个带把的继承人,不管是阿娘生的还是别人生的,总归是个男的就成。
她一怒之下在飞华阁待了半年,足不出户。
生平钻研的第一种药方,不是什么起死回生、或者驻颜长生的丹药,而是生子秘术。
后来有不少权贵夫人来找她讨方子,狠狠赚了一笔暂且不论。
陈家唯一的公子,还是同她一个阿娘。
“字不算太丑。”
顾诀说话间,翻开了另外一本小折子,墨眸幽幽忽如深潭。
陈云诺瞥过去一眼,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扑过去把他手上的折子合上,“喂喂喂,你再看就不地道了啊。”
扑的太急,大半个身子都搁在案上,上半身却顺势压在他手腕上。
怎么看,都有些像她在耍流氓。
肠子都快悔青,一个翻身,整个人都坐在案上,灯火都给扫了出去。
顾诀伸手带了一把,没碎火却灭了。
只余下透过小轩窗的一点月光笼罩在两人身上,陈云诺凤眸瞪的很圆,看他缓缓俯下身来,温热的鼻尖相触。
顾诀薄唇含笑,嗓音惑人:“一一,你当初送我的秘戏图,忘了写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