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叔,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张明远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余痛,说出了来到这个地域后的第一句话,尽管声音如破了声带般充满了撕裂沙哑。
大叔一愣,明显有些不适应‘您好’这两个字,但至少确定了他还没完全被摔傻,咧嘴一笑:“白沙镇。”
“白沙---镇?”张明远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大脑容量不足,努力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半晌后,突然发现对此一无所知。
“不是富尔镇吗?”
这次轮到大叔目瞪口呆了......
“富尔镇?”顿了顿,拂须正色:“莫说老汉孤陋寡闻,老汉年轻时也曾天南海北地闯荡过,整个宁波府的辖区没有老汉我不清楚的,可你所说的富尔镇,老汉却从未听说过。想当年,老汉我.........”
“大叔,扶我一把。”
“哦!”
..............
张明远忍住疼痛,略带沮丧道:“宁波府?大叔,不是宁波市吗?求您老人家别再折磨我了。”
“老汉何时折磨你了?你这小子好不识好歹,宁波府就是宁波府。大叔拂须,若有所思:“宁波市?好像很大气,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朝廷何时改了名称?也不知会一下。”
“朝廷?宁波府?”张明远抑制住突如其来的震惊,语无伦次道:今年是哪一年?”
大叔明显跟不上他跳跃性极大的思维,陷入沉思,好奇地盯着他,随即,双手抱拳朝北一拱,无比正色:“大明嘉靖三十四年。”
张明远无比怜惜地望着他,不得不劝道:“大叔,人生际遇如此,咱可不能愤世嫉俗啊!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此生运际路线,总会有些坎坷路途,不管是遭遇怎样的人生,总要顺流而下,看开些命数。大叔您年岁较长,这一生浑浑噩噩也不是个办法,这样怎么能对得起你的人生呢?”
大叔神色震惊,怪物似的看着他,突然有些结舌:“.....老汉活了七十余年....”
“大叔,七十余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要我们能认清现状,不沉溺于缥缈的往事中,没有什么坎坷是过不去的。虚度人生才是最大的罪过,您说是不是啊........”
大叔呆愣半晌,站起身来,遥望天际,仰天长叹.........
“小伙子,老汉没有虚度此生。”
张明远语重心长:“大叔,要面对现状,从头再来。”
“公子今日这一番教诲老汉实在听不明白,不知.......”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嘛!”
沉默................
尽管刚才的话有些敷衍,但看着大叔一脸惊讶的模样,张明远实在有些不忍,但他觉定有必要再次开导开导大叔。
“大叔,比如说,您认为现在是明朝嘉靖年间,当今应..........”
大叔一脸鄙夷:“小伙子,人贵有自知之明,看看你的穿着打扮吧!”
张明远一脸怜悯,为狠狠打击大叔的挑衅........
细细打量起自己的穿着打扮,只看了一眼,便心中狂跳不已.......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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