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今天在家了。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大楼房间中,司马禁一手拿着红酒,看着下面出现的秦华海,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
“终于找到我了。”司马禁掏出手机,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马上接电话,而是等电话响了十几下之后,这才装作不知道的接通电话道:“喂,你好,那位?”
“司马公子好。秦华海。”
“哦。原来是秦先生。怎么这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司马禁装作意外的道:“有事吗?”
“有。我想见一下司马公子。”
“见我什么事情?我在家里处理一些事情。”
“我知道司马公子很忙,我已经到了你家门口了。”秦华海步步相逼的道。
“这样啊,过门是客,秦先生稍等片刻。”说完,司马禁便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司马禁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脸上带着笑意,给人一种很尊重对方和很高兴见到对方的感觉。
除了曹锋的宴会那一次,两人的之前的三次见面都很不愉快,起码秦华海自认为自己在连续三次和敌人有过不愉快之后,绝对不能够保持得了他这副心平气和,脸上还挂着淡淡笑意的姿态。
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秦华海,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很深。
司马禁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只有秦华海一个人的时候,笑道:“秦先生一上午的过来拜访,真是出人意外。来,先进来再说。”
“恐怕不出司马公子的意料吧?”秦华海跟在他后面,讥讽的道。
看门的保安看到司马禁这么热情的招待他,倒是有几分出人意外,听了秦华海的话之后,更加意外了。
司马禁顿了一下,笑道:“秦先生怎么给我的感觉像是兴师问罪一样的?没错,之前我们之间确实是存在着一点误会。不过这些误会,好像也并不是不可化解吧?”
“之前的误会确实是还没有达到不可化解的地步。虽然我的胸襟不够司马公子的广大,但是也并不是死要把仇恨往不可化解的地步推动的人。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感觉很遗憾的事情。”
司马禁左眼的眉毛微皱着,右眼却睁得稍大了一点,想了一下,笑道:“有朋自远方来,我不亦悦乎。但是,秦先生一过来,就摆出了这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我自问做不到一个招待朋友的好主人。”
“工商局的雷副局长司马公子认识不?”秦华海已经不想再和他耍这种推来推去的太极了。
“认识。前些日子还上门去拜访过他。”司马禁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主动交待了出来。关心的道:“难道雷局长出了什么事?”
“他住院了。”秦华海说道。
“哦。这事情我前两天已经知道了,本来想过去探望他,不过怕引人误会,所以就没有去。秦先生过来,不会是想和我说这件事情吧?”
“不是。”秦华海应道,想了一下,似乎他说的话总是句句占着先机,牵引着自己的话题似的。道:“司马公子能否和我说一下你和他见面时的情景?”
“这个和他住院有关系吗?”
“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雷局长好像是胸口上长了一颗肿瘤,难道我还可以在他胸口上安插进去一颗肿瘤?”
“这么说来,司马公子的意思是雷局长中毒了,你并不知情?”秦华海冷笑道。
这次,司马禁没有马上回答,顿了一会儿之后,也冷笑以对:“秦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给他下毒了?”
“我有理由这样怀疑你。第一,据雷局长说,你五天前和他见过面,当时你们的见面并不愉快。第二,根据下毒的人表示,他是受人指使的,有人给了他一百万,威胁利诱他下毒。第三,雷局长所中的毒,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慢性毒素。能够同时做到这三点的人并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这么多,身正不怕影子斜。”司马禁挺直了胸膛,一副凛然的道。
“你就不想给自己洗清嫌疑吗?”
“你又不是警察,我即使是需要洗清嫌疑,也没必要向你洗清。”
这话一出,秦华海顿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对反抓住了他的死穴,他不是警察,人家不需要向他解释。
警察?警察就凭雷局长说的那句他们的会见不愉快,就敢上去找他问话吗?显然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秦华海这种勇气,明知道对方不好惹还跑过来质问人家的。
所以他这次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涉及到了王犀利的身体问题,秦华海也不会过来找他问话。
可是王犀利的身体却又是势在必救,《启蒙功法》虽然可以排除人体的毒素,却未必就一定能够排除干净王犀利体内的毒素。生命只有一回,秦华海不想拿他的性命去赌博。可是,人家的话也是无懈可击啊,秦华海总不能因为怀疑人家,就冲上去把人家揍一顿,逼他交出解药吧?
对付其他人还可以这样做,但是对付司马禁,这种无理的手段显然是行不通的。以司马家族跺一跺脚,整个南岭省都得震几震的强大后台,秦华海根本就吃不消。
顿了一会儿,秦华海突然道:“你需要解释,你如果敢不解释,我就敢把你和雷局长见面不愉快的消息传给媒体知道。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你,指向你们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