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事情出现了点意外。”马长浩说道。
“啥意外?”王二毛问道。
“今天有人给龙庆说情。”马长浩说道。
王二毛一愣:“谁?”
“就是你们县纪委的张河山副书记。”马长浩说道。
王二毛眉头一皱:“张河山?怎么?那个龙庆和张河山有关系?”
马长浩点点头:“听说有点亲戚。”
“怪不得那个龙庆这么嚣张呢,原来是有后台的,张河山怎么跟你说的?”王二毛问道。
“张河山希望我能从轻处罚。”马长浩说道。
“狗屁!那个龙庆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还从轻处理?亏张河山说的出口!”王二毛撇撇嘴。
“我也是这么回复张河山的,可是......”说到这里,马长浩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怎么了?张河山还敢威胁你不成?”王二毛疑惑的问道。
马长浩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张河山请动钱县长出面干涉此事,最后钱县长直接找到了我们李局长说情,就在刚才,李局长把我喊到办公室,让我对龙庆网开一面。”
“我靠!怎么什么事都会被钱县长插一脚!”王二毛忍不住破口大骂:“身为一县之长,竟然做些徇私舞弊的事情,简直就是扯淡!”
马长浩一惊:“二毛,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对别人说,万一传到钱县长耳朵里......”
“草!我怕他啊,惹急了我,直接把钱明义给搞下台!草!”王二毛骂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现在还是想想办法吧,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放了龙庆吧?”马长浩说道。
王二毛沉吟了一下:“马哥,你再坚持两天,我会想一个妥善的办法的。”
“两天是没有问题,可是时间再长一些,我就真的没辙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副局长。”马长浩说道。
“马哥,辛苦你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说完,王二毛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阵,王二毛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去见胡不归。
纪委大楼和县委大楼离得很近,也就相隔200多米,不一会儿,王二毛就来到了胡不归的办公室:“胡书记,我找你告状来了!”
胡不归正在喝茶,看到王二毛气呼呼的走进了,很是疑惑:“谁惹你了?”
王二毛坐在胡不归对面,说道:“能有谁?还不是钱县长!”
“钱明义怎么了?”胡不归放下了茶杯。
“我哥开了一家饭店,被一群混混砸了,然后我请马副局长出面,把那群混混给抓了起来,谁知钱县长找到李鹤局长,要求从轻处罚那群混混,这不是在徇私舞弊嘛!”王二毛气道。
胡不归眉头一皱:“钱明义是一个挺精明的人,怎么会出面帮一群混混说话呢?”
王二毛撇撇嘴:“钱县长也是受人之托!”
“哦?谁?”胡不归问道。
“跟我一个职位的,那个县纪委的张河山。”王二毛说道。
“张河山?”胡不归有些印象:“这个张河山怎么会帮那群混混呢?”
“那群混混的头目叫龙庆,据说和张河山有些亲戚,一开始张河山找到马副局长说情,被马副局长回绝了,没想到张河山就去找钱县长出来帮忙......”王二毛说道。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胡不归脸色一沉,伸手拿起电话拨到了公安局:“喂,是李鹤局长吗?我是胡不归!”
突然接到胡不归的电话,李鹤非常的意外:“胡书记,您找我有事吗?”
“昨天你们公安局是不是抓获一批闹事、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胡不归问道。
李鹤一愣:“是有这么回事。”
“像这样的社会败类、害群之马,就要严厉惩处!”胡不归说道。
“啊!这个......”李鹤不知该怎么说了。
“嗯?怎么了?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胡不归说道。
“是这样的,钱县长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让我从轻处理那群混混,现在您又打电话让我严厉处罚那群混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鹤实话实说。
“李鹤局长,我已经把我的意见传达给你了,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思量着吧。”说完,胡不归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盲音,李鹤紧紧皱起了眉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眼看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竟然碰到这么一档子事,从轻处罚那群混混吧,就得罪了胡不归,严厉处罚那群混混吧,就开罪了钱明义,反正不管怎么做,都要得罪一个人,这一下子可真是难坏了李鹤。
琢磨了半天,李鹤还真想出一个办法:装病!哎,我不管这件事总成了吧!想到做到,当天下午,李鹤就住进了医院,说犯了心脏病,需要住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
李鹤一住院,局里的工作毫无疑问全交给马长浩管理了,龙庆的案子理所当然也由马长浩处理,马长浩的意见很简单,就是四个字“严肃处理!”
得知李鹤住院的消息,胡不归笑了:“这个李鹤还挺有一套的嘛!”
张河山也得知李鹤住院的消息,立即就坐不住了,马上来到了钱明义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