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木菲儿真的着急了。
“你在怪我?”平淡至极的一句,相少柏的心情没有任何的起伏。
“恨死你了。”恨不得掐死他,趁着她不在,爸爸就手术了,这象什么事呀,她真的很生气。
没有吭声,相少柏理也不理她,抱着她大步的就走出了小吃店,应该是付过钱了吧,反正,那老板和老板娘没有一个追出来。
木菲儿突然间安静了。
相少柏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遇见他时的样子,冰冰的,冷冷的,不得不说他变脸的速度很快。
坐到车里,两个人一下子谁也不说话了,就连空气都沉闷了起来。
木菲儿开始担心爸爸了,很担心。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想打个电话回去,让洛北南或者是成诺凡帮她照看一下爸爸,可是看看时间,再看看外面的黑,这个时候打给任何人,都会有起床气的。
忍了。
烦。
很烦。
不住的看着车外,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男人的手机就在这时从驾驶座那里抛了过来,简单的三个字,“看短信。”
她皱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拿起了他的手机,宽屏的手机,就象是小电脑一样,相少柏这人用什么都用最好的。
按开最上面的一条短信,“总裁,为木南生捐肾的人说明天一早要手术,否则,他就不捐了,所以,医院和木先生都同意了,我才得到消息,虽然晚了点,但是我绝对是第一时间发给你的。”
丰庆真罗索,不过,倒是把他要表达的意思给说完整了,看过,她关了那条短信,把手机递向相少柏,轻声的道:“对不起。”是她错怪他了,他也是才知道不久,而他知道的那个时候她正在睡觉,就算是叫醒她告诉她也没用,除非是有直升飞机,否则,这样开车他们根本赶不回去。
直升飞机,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庞然大物,木菲儿眼睛一亮,还没待相少柏回应便扯住了他的手臂,根本忘记他是在开车了,“少柏,你那么能耐,你调一架直升飞机过来,好不好?”
那发亮的眸子,那灼灼的目光,相少柏眉头微皱,“我凭什么答应你,又不是我的错,跟我无关。”
“少柏……”她立刻摇着他的手臂,“其实你是好人,一直都是呀,我爸爸一个人在医院,要是做手术,都没人帮他签字,我得回去,我是现在唯一可以帮他的人。”
“他自己会签。”
相少柏一句话,就给她打回了原形,但是,还是想赶回去呀,又是摇他的手臂,“我不管,是你非要我来的,现在有事了,你当然要管我,你是男人呀。”这后面的五个字,她可是给他戴高了帽子,男人女人都喜欢奉承的,为了爸爸,她现在心甘情愿了。
“呵呵……”
一声笑从相少柏的口中轻轻传来,低低的,几不可闻,可那声音分明就是在笑她,“相少柏,你到底帮是不帮呀?”
“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说,我有什么好处?”转着方向盘,相少柏大刺刺的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她能给他什么呀,百翔还不是个空壳子,负债太多了,不管她多用心,也没那么快改变的。
“什么你都答应?”他轻声的问,声音,却有丝丝的沙哑的意味。
“你说说看……”她犹豫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身边,吃亏的总是她。
“你放心,你还在用……咳……”轻咳了一声,“你还在用那个东西,暂时的这几天我也不会碰你的,你在怕什么?”
“好吧……”尾音拉得老长老长,她垂着头,手绞着衣角,“你说吧。”
“结婚前我要你陪我住在凤园里。”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掷落有声一样敲上了她的心,一片慌乱。
“为什么?”她不想去那里了,真的不想去,那会让她想起从前他给予她的那些恶梦一样的过往。
“风铃。”轻声的两个字,他便再没有说什么了。
是了,那天窗是为了风铃,而那天窗加上风铃,便是全都是为了她才有的了,如今想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在为自己做着什么吧,只是,他不知道,她亦也是没有想到对她那么糟糕的他会给她一些温情。
她喜欢风铃,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风铃,各种各样的风铃都喜欢,而她最最喜欢的就是凤园里他抢走的那个,淡紫色的,很漂亮的,她喜欢着呢,看来,他是真的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