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帮她掖好了被子。然后去另一边躺下。狂风暴雨交加,他只眯了一会,便从容地爬起来。
“我也想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量。”陈柯从客房里走出来。
“陈柯?”疏影望去,惊异非常。
“阙泽,如果雯君和你真的是校友,或者曾经还有过什么暧昧的关系,你这样做不怕她伤心嘛?”
阙泽摇了摇头:“我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陈柯道:“蛊毒一般来自云南地区,而你们家乡g市云南很近。不是吗?还有,我带着雯君来到这条船上时,你们两个和邱泽范小波在一块,邱泽手下还有不少的弟兄,按理说还有一批人会来支援你们。可是那批人去哪里了呢?难道不是你阙泽从中搞鬼?”
阙泽说:“离我的家乡近,并不代表我就是会下蛊的人呀。照你这么说,那雯君也有可能了。当时我们确实和邱泽他们在一块,不过后面分散了。因为他们在走出船舱的时候,我们被中途的一批人拦截了,而他们并没有回头找我们。后来我们被老魔头的手下绑到了岸上,被毒打了一顿,拼命逃出来的。事情就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不肯相信呢?”
“阙泽,你的谎言漏洞百出。请问你为什么现在身上滴水不沾呢?从岸边过来不可能一点水都不碰,你们不可能那时候还找得到船夫,你们自己划桨过来的,怎么可能袖子那么干呢?还有,疏影和诗佩她们两个被绑的时候,你们俩明明就在现场,两个男人都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那李诗佩是会跆拳道的、并不需要你们保护的。还有,邱泽准备的枪支子弹是足够用的,可是当老魔头出现抓他们时,他的子弹明显不够用,老魔头似乎意料之中。这难道不可疑吗?
我就想问你们,对得起雯君吗?没有你们这两个内奸,雯君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孕妇,何至于这样辛苦的周折。”
阿涛垂下去的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专属于赌徒的那种浑浊感,也许也是几天没睡好觉了。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们也是受老魔头的胁迫。”
阙泽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的,我们前不久中了老魔头的圈套,在他的赌场输了很多钱。同时,被他的手下诱骗吸上了**。毒瘾一发无可救药,只得在他手下办事。所以老魔头调查到你们去加斯维加斯时,就派我去诱拐你们了。本来想着把你们诱骗到公海来一举歼灭的。反正公海杀人不犯法。谁想到邱泽的势力也不小,既然把他之前的那批人收服了,还进行了反包围。公海一战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疏影点头,用心开导他们:“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怕的就是一错到底,不肯回头。现在你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阙泽问:“什么补救机会?”
“喏~这不就在眼前吗?疏影指着旁边疯疯癫癫的邱泽:把他救好,你们也算是将功补罪了。”
阙泽和阿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好在我还留了一手,解药没有被那老魔头拿去。有热水吗?”
陈柯说:“有热水。”于是陈柯就和疏影一起弄水来,和着阙泽给的解药,软硬兼施的强迫邱泽喝了下去。这时,狂风又大作。船舱的门忽然开了。
阙泽一马当先冲向前,说:“雯君有难,陈少你快去保护她。”陈柯闻言大惊。用bb机传呼:“大家起来了。”
疏影手无缚鸡之力,眼见此情形,又不好跟陈少去,只得躲进船头。阙泽在前面枪击,阿涛在后面扫雷。邱泽还躺在那椅子上,睁着迷离的眼睛,眼珠子左转右转上看下看,正在思忖。一条小毒蛇向他径直砸过来,吓得他一激灵,竟伸手抓住了那条毒蛇,往船板上用力的一砸,砸晕了过去。他又搬起椅子来往这条蛇身上,猛力的一压。压死了。
范小波和李诗佩窜了出来,大惊。这时候陈柯已经抱着雯君出来了。
在这种打斗声中雯君醒了,睁着惺忪的眼问:“前面就是台湾了吗?”
陈柯叹气:“不,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小波急不可耐道:“这下可怎么办?你还拖个孕妇。”
外面的阙泽将两把枪丢进来,喊了一声:“陈少接着!”陈柯稳稳当当的接住一把,还有一把落在雯君胸口。雯君拾起,迅速从陈柯怀里跳下来。说:“不用担心我,我有防弹衣。”
小波边打边问:“邱泽你恢复了吗?”邱泽边躲边问:“我刚才是失忆了吗?”在躲躲闪闪中,他看见了自己身上这一身,天呐,脏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