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佟安歌他们进了画舫,很快就有侍女端着酒菜上来,并且有歌女舞女上来,袅袅的琴音响起,几乎是瞬间,画舫便被悦耳的琴声若笼罩。
“既然是在宫外,大家就不要拘礼,随性便好。”连恺笑着说道。
“二表哥放心,我肯定不会拘礼的。”林清漪笑了一声,端起面前的果酒喝了一口,对旁边的佟安歌说道:“安歌,这曲江画舫的果酒可是一绝,你今日来了,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
“好。”佟安歌笑着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嗯,果然清冽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果香,口感绵柔,很不错。
对面的林纬帧见状,出声提醒:“虽是果酒,可后劲十足,你们俩可不要喝醉了。”
“放心吧。”林清漪说着,忍不住对这林纬帧吐了吐舌头:“真是婆婆妈妈……”
她这个样子,逗笑了对面的连恺,林纬帧也笑着皱皱眉,但是双眸之中却是止不住的宠溺。
见状,佟安歌想,这应该就是大多数女孩子的心愿吧,有一个疼爱自己宠爱自己还能保护自己的哥哥,那种幸福感,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她正勾着唇,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俩兄妹,不其然的对上林纬帧的目光,触及他双眸之中宠溺的笑意,佟安歌愣了愣,然后对着林纬帧微微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果酒。
四个人在画舫里面聊了一会儿关于方才在赛诗会上的事情,佟安歌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闷,便告了一声失礼,出去画舫外面吹吹风。
此刻画舫已经行至了曲江中央,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今日阳光明媚,所以天气也并不冷,反而江面上的风吹的很是舒服。
佟安歌闭着眼,感受着江风,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
正在她静心聆听着江面上水浪的声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男音:“是不是方才果酒喝多了,有些不舒服?”
听到这声音,佟安歌睁开眼,一回头,就见林纬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正微微含笑的看着自己,眼底还带着几丝担忧。
“没有,真是画舫里面有些闷,想要出来吹吹风。”佟安歌笑着说道:“林公子也觉得有些气闷吗?”
听到她的称呼,林纬帧的目光闪了闪,开口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安歌,我上次不是说了,我们之间不必这样见外的称呼?而且,你是晋阳姨母的义女,与我还要这样生分?”
“好吧,是我生分了。”佟安歌笑了笑,从善如流。
林纬帧上前,与她一同站在画舫旁边:“安歌若是身为男子,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听到这话,佟安歌勾勾唇:“身为女子就不可以了吗?”她可不觉得只有男子才能成就作为,女子就必须依附男子而活,她可是新世纪的现代女性,才不会信奉什么女戒三从四德。
林纬帧失笑:“自然不是,只是身为女子,肯定会有诸多的不便,就像是我朝,男子可以出将入仕,女子却不可以。”
闻言,佟安歌的目光看向江心:“在我看来,并不是只有出将入仕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和作为,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如果天下的人人人都想着当官才算是有作为,那所有的人都去当官了,谁还来耕作?谁还来从商?我觉得只要是有理想有抱负,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实现自身的价值,并不是只有出将入仕这么一条路。”
她说着,目光闪了闪,古代的那些科举考试,纵然给了寒门学子机会,但也绑架了多少人,人人都去读书,都去科考,那么还有谁去支撑一个国家的运转?
这番话,令林纬帧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他看向佟安歌的双眸变得更深邃了几分,眼前的女子,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所以才能牢牢的吸引他的目光,如果说女子是一本书的话,那么佟安歌绝对有能力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的品读这本书。
想到这里,林纬帧的目光闪闪:“皇上前段时间给宋国公府和傅家赐婚,不知道安歌心目中可有心仪之人?”林纬帧说着,目光含笑的看向佟安歌,双目之中的情愫显而易见。
只是可惜,林纬帧并不知道佟安歌在男女感情方面,根本就是个不可雕的木头,再加上他行事一贯谦谦君子,从未在这方面给过佟安歌明确的提示,所以他此刻这么委婉晦涩的问话,佟安歌怎么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我?我心中……”佟安歌张口,正要说话,突然感觉画舫猛地一震,俩人一个踉跄,连忙扶住船边,这才免得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稳住身体的林纬帧皱眉,朝着画舫晃动厉害的一边看去,只见他们的侧面有另一辆画舫直直的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