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那个气息

，双掌还在滴着血，他仅仅凭借着那股朦胧的直觉，朝着难波的方向走去。

    “我说你！对！就是你！”

    木村修一今夜格外忙碌，一会儿是高空坠尸砸死了一队从仙台来的情侣，一会儿是法善寺黑道内部清理，现在又接到报警，说有恐怖分子在街上，穿着黑色破烂的西装，全身是血，有一头银色中发。

    但那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脚步加快，接连撞倒了迎面而来的其他游人，木村火大，拔出腰间的配枪，和小笠原一左一右冲了上去，对准了她。

    “说了站住！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件拿出来！”

    那年轻人微微低着头，忽然侧目看了木村修一一眼，木村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闷棍，愣在当场。

    “怎么了木村？是强行进攻，还是请求支援？喂，木村？！”

    小笠原看着越走越远的木村修一，推了他一把，木村一个踉跄，忽然喘出了一口大气，整张脸都苍白无比。

    “可怕……太可怕的眼睛！那个家伙绝对是个危险分子！小笠原，你立刻去请求增援，我得跟上去！”

    法善寺。

    忽然起来的大逆转，让四周隐在黑暗中的花神会众人目瞪口呆。

    “你输了。”

    陈尧喘着气，掰开花生烩大肠的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按照承诺，你放我们走，并且不再插手。”

    陈尧说着，快步走到一直昏死不知的木下樱身边，半蹲下来，恢复正常体态的樱姐在窄小和服中的身体，显得过于诱人。修长的腿微微弯曲，她的脸像是樱花一样苍白美丽。陈尧颤抖的试探了她的鼻息，然后长出一口气。

    “你们走……”

    跪在青石地板上的高桥克武沙哑萎靡的说道，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副躯壳，“花神会不再——”

    啪！

    一颗银色的子弹钉入高桥克武的太阳穴里，斩断了所有的话语。高桥克文举着那把UZI冲锋枪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脸上是残酷的笑容。不仅是他，四周暗影里的人全部走了出来，手枪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然后无情地对准了陈尧和木下樱。

    “他说的话不算数，现在开始我是花神会会长，有人一定要你们今夜死，所以你们必须死！”

    尽管震惊刚才一瞬间陈尧的诡异力量，但他依旧对手里的枪弹充满自信，即便他再强，也会被扫成蜂窝，和普通的尸体并没有区别。倾奇者不过是有些特意天赋的人类而已，一样会痛，会流血，会死。只要不是神，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陈尧抱着木下樱，手脚冰凉。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挡下这么多子弹，即使可以，那么樱姐呢？还是要死么……

    他开始感到有些绝望，却在这时，一阵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呼啸而来，伴随着嘈杂的呼喝声，子弹爆发的声音，法善寺里的人统统朝着声音源头望去。只见一辆酷炫的哈雷太子摩托风驰电掣一样冲了进来，车上的人犹如小马哥附体，双枪疯狂射击。

    “陈！我们来救你们啦！花神会的蠢货们，颤抖吧！现在是我大阪一哥金刚佐的showtime！”

    佐藤的声音传来，陈尧只觉得一阵热血，尽管后面的话听起来十分中二。佐藤的摩托后面还跟着十数个东陵会的死忠，大部队驰援而来。

    “杀！给我宰了这些砸碎！”

    高桥克文端起UZI冲锋枪对着哈雷太子摩托疯狂扫射，四周的花神会成员也齐齐开枪射杀。一瞬间子弹交织成的枪火点亮了所有人的视线。

    哈雷摩托忽然加速到最顶，像是坦克一般朝着高桥克文等人冲来，同时佐藤从摩托上一个翻身滚落，避开密集的子弹扫射。他双袖间的钢爪在落地时弹出，趁着夜色和混乱突袭近身而去，一时间惨嚎连连，高桥克文刚刚要抬起枪管，手腕已经被钢爪刺穿。

    “陈，樱子交给你了！快走！”

    佐藤高喊着，陈尧背起木下樱显得十分轻盈的身体，绕着掩体在支援部队的掩护下沿着法善寺一路尸体的小巷狂奔而去。就在他穿过入口的时候，一身黑色破碎西装的年轻人刚好走来。银色的中发垂下，两人在电光火石间再次四目对视。

    是他！

    陈尧记得就是之前在天台上从天而落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如同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他来这里做什么？

    正在想着，身后追杀的声音已经传来，子弹不长眼的乱飞。

    “哎哟！妈的这些臭虫疯啦！”

    紧跟过来的木村被乱飞的子弹击中臂膀，疼的坐倒在地上。

    “快走，那帮人杀人不眨眼！”

    陈尧对木村修一伸出一只手，木村修一微微惊愕了一下，随即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法善寺里的花神会众已经追了过来，两人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