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否认了,而且昨天夜里在曹清池,那个人见到会长之后两人的对话十分奇怪,当时那个人对会长说,这些年,你过的还不错吧?会长答道,拜你所赐,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呢!很明显,会长和那个人是旧时,而且两人之间还有过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纠葛,看起来,想要知道那个人的底细,只有去问会长了,可她好像一直在隐瞒些什么……”
苏苏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我去问会长!”
君天抬起长腿就要站起来,这时,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从回廊传来,“不用了!”
回廊处,银面鬼穿着浴衣,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艾兰茨过来,那张精致的脸上,眼睛清澈妩媚,时而凌厉,时而又朦胧,让人醉入其中。
“既然你们都已经调查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要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艾兰茨说着,叹口气,伸手轻轻抓住自己的红色长发,用力一扯,柔顺漂亮的头发忽然就全部离开脑袋,失去了头发庇护之下,竟然是一个满是烧伤疤痕的秃头!丑陋虬结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银面鬼随即又将酒红色假发替艾兰茨戴了上去。
“你们猜得不错,我就是埃达,当年在医学院里,和陈典,须佐魔音是最好的朋友。”
随着会长的这句话,所有人都齐齐惊呼了出来。
东京。皇居。
和京都的雨不同,东京则是艳阳高照,天气好的时候,阳光透过皇居的窗户洒落进来,让整个幽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梦幻的感觉,阳光和黑暗恰到好处的和平共处。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黑色的和服跪坐在一面灰白的墙壁下,墙壁上雕刻着十六瓣菊的家徽。老人的双手张开,被一条锁链绑在了墙壁上,若不是跪坐,恐怕和耶稣受难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低着头,面色苍白枯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油尽灯枯。
轻轻地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虽然轻,却像是响尾蛇的尾巴发出的信号,陷入昏迷的老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慢慢抬起头,就看见一身黑袍的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还打算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
少年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随即撩开连帽,露出一头金黄的短发,少年龇牙一笑,掌心是一枚黑色的勾玉。看到这枚勾玉,老人的脸开始抽搐起来。
“我劝你最好是说出八尺镜的下落,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老人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有些气若游丝,“神……会惩罚你的……”
少年扑哧笑了出来,笑声显得十分放肆,“神?就连你这个天皇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还神?这世界真有神,那也是我!我就是神!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这八尺琼曲玉和八尺镜都是圣物,彼此会产生共鸣,如果我没猜错,八尺镜应该就在这菊花家徽的墙壁里吧?”
听到这句话,老人的脸僵住了,满眼愤怒惊恐地盯着少年。
“我猜对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共鸣,不过是诈你一下,你还真好骗!”
少年抬起头,看着凸起的墙壁上菊花家徽,掌心一层流火缠绕,他忽然高高跃起一掌击打在墙壁上,但和预料中的开裂粉碎不同,他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样被反弹而去,后背重重撞在了对面的厚重墙壁上,可以听到骨骼卡啦的声响。
老人笑了,尽管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这么多年能看到对方如此狼狈,真是痛快,“蠢货,这家徽是以须佐家的血铸造的,别人都以为我皇室和须佐家有夙愿,却不知道每一代的须佐家主都要经过天皇的授权才是合法的!我们和须佐家是相互扶持的!也正是如此,重大的议会,首相官邸都会将护卫大权交给三山组的原因!一来是借此机会笼络,二来是表明信任,你想接我的名义掌控三山组,别做梦了!”
少年慢慢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我破不了这堵墙,但须佐家的少爷却可以,如果我没有算错,很快他们就会来皇居找我,一来是救你,二来是为了防止我再取走八尺镜,这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掌控一切的!”
窗外树影斑驳,阳光被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洒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