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虽然随口一个谎言瞒了过去,可是,贺滕非还是觉得昨晚看到的那个女人跟乔菲很像,可是看着乔菲的样子,再加上昨晚那种场合,如果乔菲真的是心理有问题的,她应该不会出现在那种场合才对。
贺滕非想了想,便继续给乔菲开始进行治疗。
而面对贺滕非的怀疑,乔菲也着实有些心虚,本想草草结束今天的治疗,可是想起慕少琛说的话,她心里那股气憋不下去,决定硬着头皮试一试,大不了就死咬着不承认就是了。
她今天也算是有备而来的,打算初步对贺滕非进行反催眠,也就是两个人的角色变化,她成了治疗师,然后对贺滕非进行催眠,她想要实践一次,如果能够成功,别说半个月了,搞定贺滕非是分分钟的事情。
两个人都调整好了之后,贺滕非坐在乔菲的对面,声音平淡问道:“说说你最近的感觉吧,有没有比以前好转一些。”
乔菲听了他的话,开始喃喃说道:“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头有点疼,那时候,我感觉卧室里面十分的安静,就算是开着窗户,也听不见窗外的汽车人群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十分的安静,我起床,走了出去,发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买早饭的也消失了,停在家门口的车辆也消失了,街道从头到尾,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就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走啊,走啊,还是看不见一个人,我看着各个巷子,晾晒的衣服都还晒在窗外,24小时营业的店铺的灯也熄灭了,我对着空旷的街道喊了两声,可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乔菲声音低沉的说着,就好像自己平时在瑜伽课上瑜伽老师的那种语气一样,十分平淡,十分柔和。
而贺滕非,也听得十分认真,十分的入神,整个人好像都进入了状态一样,他看着乔菲说话时的表情,还有乔菲的身段,总觉得昨晚的那个女人跟她十分相像,但是,却又不敢确定。
而听着乔菲讲的事情,这个案例对他来说很是新鲜,感觉乔菲似乎清醒,但是又不清醒,难道,难道是?……
乔菲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贺滕非的表情,看着他渐渐入神,便开始试图对他进行反向催眠,她看着贺滕非,眼神温和,继续说着:“我闭上眼睛,想要用耳朵来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来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
乔菲一边说着,贺滕非这次似乎放松了警惕,跟随着乔菲所述说的,随着她慢慢的进入了一个乔菲虚构的世界里。
看着他进入状态,乔菲继续说:“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城市,忽然,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对面,一个胸口插着水果刀的女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而且,还对着我哭个不停,当时,我紧张极了,我想要后退,但是脚上却好像订了钉子一样,站在那边动弹不得。”
而贺滕非,也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已然是已经进入了乔菲构造的那个世界,空无一人的城市,他四处的奔走着,看见了那个胸口插着水果刀的女人,朝着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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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从医院回到学校之后,上了一节课,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而且,她还觉得腹部有一些疼痛,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刺激再加上自己正处于生理期,她翻了翻书包里的药,看着认真听课的同学们,忽然有一种羞耻感传遍了全身,此时,她感觉自己成了同学中的异类,毕竟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经历了人事。
她好想逃离,撑到下课的时间之后,千雪便去跟老师请了假,而因为贺滕非的原因,她很轻易的就请了假,然后坐着公交车回了家里。
她到家的时候,虽然已经十点了,但是因为千雪的爸爸都是在海边卖烧烤,经常到一两点才收摊,回到家睡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到了凌晨三点多,千雪回去的时候,悄悄的推开门,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父亲,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着昨晚的事情,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样,是一个公主梦,昨晚的她生活在童话里,她多想那是故事中的事情,那只是一场梦啊,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也无法挽回。
最主要是,千雪对贺滕非是又好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也是她自己没有反抗,只是,想起昨晚在那种事情的同时,贺滕非嘴里还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心里有点难受,憋得慌。
千雪放下书包,坐在床边,抚摸着床头的东西,心想,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那天晚上过来的那个女人?
她就那样帅了贺滕非一个耳光,而贺滕非竟然宠溺的没有回手,还因为她,喝了那么多的酒。
千雪坐在那边,越想,心里就越觉得不平衡,她好像忽然觉得她自己跟贺滕非跟允儿,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生活在社会的高层,而她呢?她看着房间里面的布置,还有狭小的位置,那张只有一米二的床,自己的卧室,还没贺滕非家里的洗手间大,而这栋房子,还不如贺滕非的一个卧室大,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万座山的距离,她是不是有点逾越了?
而那个女人,肯定也是富家女吧,不然,就真的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了。
千雪越想,就愈加的觉得差距太大,她根本就配不上贺滕非,就算是真的产生了感情,也会因为贫富差距给磨灭了,只是,她脑子里又不断的回想昨天晚上的过程,贺滕非那滚烫的身躯,还有他宽厚温暖的手掌,那些都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论是强烈,还是温柔,都是她独一无二的。
她觉得自己羞涩而难过,而内心,也渐渐的对贺滕非多了几分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