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闪,我立时头皮一麻,这老家伙不会是变态,想让我变成太监吧?
所幸他的动作在刀尖挨着我的裤子时候停住,阴冷的一笑说道:“老实说!你和厉小刀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满腔悲愤的说道:“七叔,您知道那天在十三号仓库发生了什么吗?厉小刀绑架了我的女朋友,逼我就范,把我打得跟一条死狗一样,差点断了气!我后来不服,还来皇权找过他一次,最终也被保安揍了一顿!也就是那一次,我带着一身伤碰巧看到您从外面进来,见识了您的风采,一心仰慕!”
我说着,把心一横,摇晃着站了起来,拍着胸口说道:“这个男人,只说前半句,不说后半句,挑拨关系,让您这样误会我,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他竟然这样害我!”
七叔一时没有说话,微眯了眼睛,冷锐的光在我和告密人身上来回的转。
正在这时,门口声音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
“七叔,您要的酒……”他还没说完,一转头看到我,抽了一口气说道:“哟,是你小子,我就说吧,你是个挨打的料,今天又被打了?”
我一见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今天真是点背,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
来人正是那天的那个调酒师,他知道我那天喝了酒没有给钱,挨了一顿打去见过厉小刀。
七叔听他这么一说,立即问道:“怎么?你见过他?”
调酒师笑了笑,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见过,他呀……”
他拉长了声调,把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几圈说道:“我临回老家之前的那个晚上他来过酒吧,当时我一看这小子就觉得他不对劲,不像是来喝酒的,倒像是寻仇的,结果喝酒不给钱,最后被厉小刀派人给揍了一顿扔了出去,后来我才听说,这小子果然就是来找事儿的,好像是为了他的女朋友吧。”
他漫不经心的说完,端着托盘说了一声先出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我暗自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来帮我的!说话滴水不露,三言两语就给我解了围。
七叔的脸色变幻,再看向告密者的时候,明显带了怀疑,而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闭了闭眼睛,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
终于,七叔一抬手,指了指那个告密人,一字一字冰冷的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挑拨陷害的招术居然使到我的面前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慢慢放下。
那个人连声求饶,嗓子都快喊破了,但仍旧无济于事。
七叔吸了一口烟,走到我面前来,我抿着嘴唇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刚刚浮现一个笑意,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走到一边去接,挂断之后再转过头看着我时,刚才的那抹笑意又消失不见。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后一摆手,“带上他,跟我去一个地方。”
刚刚放下的心又立时提了起来,我不禁暗骂,真特么的见鬼了,把老子的心当成井里的桶了,弄得七上八下的。
我被带上了车,推到最后面,玻璃贴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走了约摸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下,隐约传来风浪声,被推搡着下车,果然是到了水边,一艘货船停靠在岸边,船头上高挑几盏渔灯,在风中摇来晃去。
七叔走在前面,我一拐一拐的走在后面,一路进了船舱。
船舱很大,空气潮润,微微点血腥气,我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有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坐在灯下,双腿翘着,脚搭上桌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看到他的背影,我心头就狠狠的一跳。
听到声音,他站起来慢慢转过身,灯光照亮他的脸,和我在厉小刀保险箱里发现的那几张照片中的一个男人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一点岁月的沧桑痕迹。
刘锐口中的“彬哥”,厉小刀的“生死兄弟”。
七叔迈步走上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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