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婢,未曾讨要半点赏赐,还认真的学习宫人礼仪。沈越也未解释任何,只是将琯琯带在身边,赐她为一等大宫女,身边两个小宫女伺候,在行宫里有单独的房间住,吃穿用度与幻春无二,还赏赐了她好些东西。
“琯琯, 你去行宫里通知各宫嫔妃和太后太妃,明天启程回宫,让她们好生准备收拾下。”沈越从奏折之中抬头来,吩咐了在旁伺候的琯琯一句。
琯琯恭敬地应下:“是。”才躬着身子缓步退下。
等着琯琯从清心宫出去后, 沈越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琯琯离开的背影,大齐的宫廷礼仪学得可真快,不过才两日,居然没有一丝的错处。
那些嫔妃从秀女选进宫里,由教养嬷嬷教导将近两月,才只能勉强不失礼,而琯琯一个从未接触过大齐文化礼仪的西宁女子,却比大齐女子更快的学会了大齐宫廷礼仪。
琯琯自然是最先去宁安宫里跟宋云程禀报回宫的事,只是不巧,宋云程去了余太妃那儿, 她便往余太妃那儿去。
余太妃住的地方,宋云程、安若彤、 孙太妃等人都坐在院子里说话,大公主和二公主带着三公主在玩。 琯琯进去,恭敬的向宋云程等人行礼问安,说了明日启程回京城的事。
宋云程应了下来:“这明日就回京城,大伙儿都要收拾东西,便都散了回去吧。”
其他太妃自然也都告辞回了各自的住处,琯琯刚要告退去通知其他的嫔妃,宋云程将她叫住:“你随哀家走一趟,哀家会派人去通知其他嫔妃。”
“是,太后娘娘。”琯琯恭敬的应下。
回宁安宫的路上,宋云程问了琯琯一句:“琯琯姑娘, 你的事情,皇上都跟哀家说了,只是你毕竟是西宁人,留在皇上身边不妥。”
琯琯听得这话,吓得赶紧地跪下磕头求道:“太后娘娘,奴婢虽是西宁人,可奴婢从没有过要害皇上的意思,奴婢的亲人全都被大火烧死了,奴婢已经没有了亲人,如今又是背井离乡,求您千万不要赶奴婢走。”
宋云程叹了声,扶着她起来:“你瞧你,这就跪下了。哀家的意思是, 如今在行宫里,你留在皇上身边到没人敢说什么,可等回了宫后,朝中大臣、后宫嫔妃是绝不会允许一个西宁人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的,皇上也跟哀家说过,等回宫后,你就留在哀家身边伺候。”
闻言, 琯琯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几分哭腔道:“您真的不赶奴婢走?”
宋云程点了头。
琯琯这才转而欣喜,忙躬身道:“奴婢谢太后娘娘。”
往宁安宫回去后,宋云程又是赏赐了琯琯好些首饰, 让如尘跟琯琯介绍了后宫里嫔妃姓名模样, 直到吉祥过来传唤,琯琯才回了清心宫。
到第二日早上,吉祥悄悄的过来传话:“娘娘,您将琯琯姑娘留在身边妥当吗?她这万一伤到您,皇上可得心疼死。”
“她有动作了?”宋云喝着红枣银耳羹问道。
吉祥摇头:“没有,一切正常的很,估摸要等回宫之后她才会动手脚,您说您和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有问题,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既然西宁的人盯上了皇上,不是琯琯,也会是别人。这要是赶走了琯琯,新安排来的人也不知道会安插在哪里,不如盯着眼前的琯琯。皇上操劳国事,无暇分身, 哪里还能让琯琯的事让他分神。吉祥公公,皇上那儿你好好劝劝。”宋云程道,如何来对付琯琯,她心里早有了主意。
“奴才明白。”吉祥应下,又道了句:“这里是琯琯姑娘的真实身份资料,皇上让奴才送来给您的。”说着,递给宋云程一本折子。
宋云程接过仔细翻看着,吉祥也悄悄退下。
琯琯原是西宁都城里的一名歌姬,后来被萧大将军买回府中调教成细作,学习大齐礼仪,武功、制毒、杀人。之后在神来山附近的山村里住下,暗中执行萧大将军交给她的任务。
就因为琯琯学习过大齐礼仪,所以在沈越他们在她家中歇脚时,察觉到沈越的行为举止,与大齐人有些相似。她这才有了留在沈越身边的任务。
“主子,该回宫了,皇上和嫔妃都已经收拾好,在外面候着了。”春香过来提醒了一句。
宁安宫的一切东西收拾得干净,宋云程起身来,搭着春香的手缓步出去,外面一大队的嫔妃宫人都已经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