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好东西,好东西!”朱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中的小巧枪支,道:“这东西的产量如何?”
“一支!”朱松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这么一支!”
“有心了。”朱棣点点头,可是回头一琢磨,这事不对啊,“小子,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嘿,四皇兄你可别冤枉臣弟。”朱松立马叫嚷了起来,“你这一个巡察使的任务,我一干就是三年,这好容易巡查完了,回来了,你还想打发我出去干活不成?”
“就这事?”朱棣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行了,行了,眼下除了咱们大明本土之外,其他大洲的建设也已经步入了正轨,也用不到你了,你愿意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有你这话就成了。”朱松放下心来,总算是不用去干活,往外跑了。
“怎么样,这次打算在北平开府吗?”朱棣将枪放回锦盒,问道:“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年你向朕要了两块地,分别在南京和北平府,而今,北平的韩王府也建成多年了,难不成你还要回南京城吗?”
“南京还是要回的,毕竟妙妙她们都还在南京,我总不能将他们丢下不要吧?”朱松搔了搔额头,“等我回南京城住一段时间吧,就把玄焜留在这边好了,王府的布置,都交给他了。”
“你倒是会当甩手掌柜。”朱棣没好气地瞪了朱松一眼,“也罢。玄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四皇伯说,”
“四皇伯,侄儿没什么想要您要的……”朱玄焜想了想,道:“只是您能不能赏赐给侄儿一个牌子,能够随意出入工部,并且能够命令工部的匠人们。”
“小事尔。”朱棣点点头,对郑和道:“郑和,去将七部的牌子拿过来。玄焜,有了这牌子,你就能随意调遣七部的人,你拿去吧。”
“谢四皇伯赏赐。”朱玄焜很干脆地接过了金牌。
“行了,今儿晌午,你们爷俩也别走了,就陪朕好好喝一顿酒吧。”朱棣拍了拍手,“郑和,你去吩咐御厨准备一些药膳,别忘了告诉他们,就说汉王来了,他们就知道做什么膳食了。”
“是!”郑和躬身退了下来。
……
在北平城停留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朱松就直接丢下儿子,带着自己从欧非带回来的东西,回了南京。
南京外的韩王府,已经收到消息的徐妙锦她们,直接等在了门口。
一大家子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朱松就直接回了大厅,将那一箱箱的东西搬了进去,打开来,珠光宝气地让众人挑选。
甭管是徐妙锦、徐婉君、宋茗琳,还是白福、刘长生、韩青山他们,几乎韩王府的每一个人,就连那些进府好多年的仆人们,都被朱松发下了奖赏。
就这样,朱松悠闲的日子来了。
府上的孩子们很多,朱松每日的生活就是陪陪媳妇,带带孩子,要不然就是带着一些护卫,去打猎,去游玩。
一直等到半年之后,小家伙才从北平城传来消息,北平府的王府已经装潢好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齐全了,是时候迁府了。
特意找人算了算日子,韩王府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迁府工程。
包括那些贵重的物品,府库里的各种宝贝,朱松需要的某些东西,以及韩王府的仆从、部分府卫。
毕竟,南京城这边的王府也需要有人守护,再加上韩王府的府卫们,有许多在南京城中都已经娶妻生子,并且还有各自的府宅,他们有一部分人是不愿意离开的。
朱松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主子,既然有人不乐意走,那留下他们看守南京的两座王府也就是了,也省了再去麻烦其他卫的兵卒。
从南京城上火车,一直到北平城,大概需要四日左右的时间,六趟火车,不眠不休地跑这条西安,来来回回地走了三趟,才总算是将南京城韩王府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了北平韩王府。
就这样,朱松便在北平城定居了下来。
??……
??时间飞逝,永乐二十二年五月,大明第三位皇帝,太宗朱棣退位,谥号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简称文皇帝。
比较有意思的事,和朱松前世的记忆不同,这一世的朱棣并没有在退位的这一年去世,而是做了太上皇,每日的生活比朱松还要悠闲。
也就在朱棣退位的同时,大明第四任皇帝朱高炽继位。
朱高炽为人宽厚,为政开明,在位期间大力发展工商业,同时还平反了许多冤狱,废除了许多的苛政。
最值得一提的是,大明行各业兴盛发达,整个世界包括南北极都被大明彻底纳入到了统治之下,可以说全世界都有了明人的足迹。
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与大明作对,大明的威严在全世界都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任何人胆敢违逆。
与朱棣的情况一样,因为朱松的干预,朱高炽并没有因病而亡,反倒是身体壮如牛,十个月的皇位,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压力。
……
转眼又是五年已过,在山东承宣布政使司,临近登州的方向,有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岛。
小岛的面积并不大,只有十里方圆,岛内格局错落有致,有苍翠充满生机的山林,有绿草满布的平原,有清亮见底的湖泊,还有高高耸立的山峰。
在小岛的湖泊边上,有一座充满着大明风格的庄园,庄园外有兵卒在守卫,瞧庄园内隐藏起来的炮口,明显装备着重火力武器。
此刻,小湖畔的凉亭里,有两道身形,斜躺在晚霞之下。
两人全都身形健硕,只是有一个两鬓已白,看起来六十多岁,另外一个却是双鬓斑白,处于人到中年。
两人身下是沙滩椅,在两人的沙滩椅正中,摆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上瓜果茶点、冷饮毛巾,倒是样样齐全。
“四皇兄,我好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中年人一脸的嫌弃,手中不停地揉搓着一对核桃。
“松弟,朕年少在沙场征伐,将要踏入中年继位大统,为我大明操心二十多年,而今朕都退下来了,还不兴朕好好休息休息?”
朱棣今年七十岁,整个人虽说苍老了许多,但是身杆儿依旧挺拔:“怎么着?朕来你这养老,你还不乐意了?”
“嘿,本来我和妙妙她们过得挺好的,你突然来横插一杠子,换成是你,你乐意不乐意?”朱松立马吹胡子瞪眼了起来,“当年我说给你在岛上建个宅子,你便不要,现在又跑过来蹭住,我还不想伺候你呢!”
朱棣早就已经不管朝中之事,虽说挂着太上皇的头衔,可也就是个头衔,朱松可不怕他。
“你小子,就是这么对兄长的?”朱棣横眉竖眼地说道:“告诉你,来你这是瞧得起你,谁稀罕你这啊?”
“不稀罕你走啊?”朱松一指登州的方向,“那边,码头在那边,快走!”
“嘿,你叫朕走,朕还不走了!”朱棣眼珠子一转,舒舒服服地说道:“你越叫朕走,朕越不走,就在你这恶心着你,哈哈,看你能把朕怎么着。”
“你,你这老流.氓,臭无赖。”朱松咬牙切齿地骂着,“当初你做皇帝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痞子性呢?”
“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朱棣看都不看朱松,“当初那些恶心的主意,都是你帮着朕出的,别把自己个撇得那么干净。”
“你特么……”
霞光下,一老一中,躺在椅子上开始了口水战,天穹之上海鸥飞翔,海风飘摇,浪花激荡间,讲述着一个关于大明的故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