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出去探探,不多时,回来了。
“慧儿,外面那些尸身均不见了。现在没有盘缠,吾儿尚小,怕是走不远。”
“不如在这里附近落脚,待孩儿大一些了,秋冬也该回来了,那时再一起投奔天白仙人,他二人曾是你我两族隐士高人,一定愿意收我儿为徒。现下,族人还有多少,在何方不可知,先打探打探局势如何。”
“也好,这个山洞不安全了,留了标记给秋冬回来寻。”
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破院子,两间房。这兵慌马乱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慧刚生产,身体虚弱,又饿了许久,灵隐去打些吃的回来。
刚要出门,看到三个受伤的军兵,互相搀扶着,不知是敌是友。
灵隐连忙去扶着他们说:“在下,携家小逃难至此,会些许医术,兴许能看看。”
“天不亡我!”说着,为首的那人便晕了过去。
他身中两箭,一颗箭头插在心脏一拳的位置,另一箭插在了腰间。
“看先生衣着不似乡野村夫,快快给我大哥医治,定有酬谢!”一个一瘸一拐的壮汉,眉宇轩昂、气势刚健,他对着灵隐抱拳而立。
“我和夫人曾开过医馆,医术略知一二。只是,屋内是我夫人刚刚生产,这里缺食少药,先进来吧,清理包扎一番,随我去打些野味,采些止血草药,留下一个人照顾将军。”
慧儿,只是虚弱,以她的武功对付两个残兵应该不成问题,我暂且把壮实的这个带走。
灵隐想着,便带着他去了林子。一路上和他掏掏话,了解现下局势。
“在下是江湖人士灵武族人,灵隐。敢问官爷如何称呼?”
“在下李羽。”说着对着灵隐抱拳鞠了一礼。
“家父原是私塾先生,后来被官兵抓走,无奈,便去做了屠户。黄河决堤之时,我也被抓修堤。在那里结拜了我大哥上官复,前年腊月追随大哥反了朝廷。你若把我大哥医好,那便是我兄弟,在这乱世,兄弟定护你周全!”
上官,是前朝皇家的姓氏,莫非......
“敢问兄台,现下局势如何?”
“去年荷月,掳人皇帝被我们赶杀逃去了西北沙漠,而这天下分了六块,并无新帝。如今重阳,岭南这一块,归我大哥。”
如此说来,慧儿于桂月诞下我儿,竟一月有余。
“在下定尽所能。灵隐在此谢过兄台保我妻儿平安。”他对着壮士弯腰行了一礼。
灵隐隐藏了自己武功,心里盘算着,跟他们回去营帐既有吃穿,也安全。在后帐医治伤患,也算立身之能。
二人倒也默契,匆匆采了草药,打了飞鸟和兔子,回到院子。
他们回来了,灵隐安顿好薛慧,李羽去做点吃的。便去了将军的房间,准备好了,水,刀,草药,还好随身携带的护心丹丸和止血粉末。另一个应该是小兵,弱弱地在一边帮忙。
“将军,没有麻醉的草药,忍着点,开始了。”
他将一卷布塞进将军嘴里。这将军肩宽背厚,却狰狞面目,定不是善类。但瞧那李羽气度非凡,日后多加小心便罢。
一番救治,生挖箭头的痛楚,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忍他人之不能,令人钦佩!此人若能活下来,定成大事。
如此,半月有余过去了。
一日,上官复艰难地起身下床,对着灵隐和李羽说:“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日,不知吾等结拜为兄弟如何?”
“将军盛情难却,灵隐本是江湖中人,家中祖训,不可参与朝堂纷争,小弟愿与将军结拜为异性兄弟,但却不能助长兄完成宏图大业,实感惭愧。他日,除朝堂纷争,如若能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大哥尽管开口。”
于是,三人对天而跪,以水代酒,举天发誓。
苍天在上,如今我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日后,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大哥上官复,二弟灵隐,三弟李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地共诛!
“又多了一位兄弟。天助我也!”上官复笑着说着。
二人扶着他躺回床上。
“大哥好生休息,我去采些草药,三弟,你去打些野味吧。你我二人不要走远,大哥如有危险,就吹这笛。”
灵隐从身上解下一枚短笛递到上官复手里。
莹莹玉色,实乃上品。玉笛的一端,雕刻着竹兰石。
正所谓有竹有兰有石,有节有香有骨。君子之风,万古青苍翠色!
上官复心想二弟高雅又精通医术,甚好甚好便将笛收了起来。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灵隐一家也多了一层安稳。
灵芝玉每天在母亲怀里不是吃奶就是睡觉,每天晚上母亲都会轻声地念一些晦涩难懂的文章给她听。别人家的小孩都是听莫扎特睡着,她这倒好,母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念......
念经吗?难道是念咒?
究竟是何用意?莫非母亲知道我意识在,故意念给我听,叫我先记下来?
啊喂妈这么繁杂,我记不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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