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久久陷入了阴霾之中,鸟兽不断惊恐飞散。
雨水淅淅沥沥,渐渐变狂!
犀利地拍打着她瘦小的面颊,只觉全身每一处毛孔,嗤嗤大开。
暮秋阴郁,天地微寒
如曜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不辨面目。
暴雨之中,她眨了一下眼,试图将那人看地更清楚些。
“换了身份,去帮我拿下血巫族!”那男子吼着。
“我定然极力助师母还魂!救你族人!亦会助澹台重回人间!曜儿!”
黑衣跪地,双手抱拳:“我愿将自己命脉交于你,只求你信我!”
随后见他割破手掌,举天而咒,一股血液冲破如瀑布般的雨帘,徐徐向一袭大红嫁衣飞来,她双手接住血流,化作一团血球,用内力凝结向天空抛去,霎时间刺破自己手掌,随后两股血液冲天而去,她亦念咒!
双股咒语冲破天际,血雨浑天洒下,暴雨骤停!
她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薛麟君——这个人,太让人捉摸不透!
“如今天白山无,如曜不再。我亦不再是你师兄。日后便唤我‘冰钰’,走吧。”
她身着大红嫁衣,转身而去。
身后,他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值得了!
而后,冰钰去了灵武族的寨子,蛇儿和狼儿们守护着,官兵倒也没有找到这里来。
她迅速换上了一袭垂地白衣,面前挑出两缕丝发垂下,半梳高高发髻,插上了那枚白玉凤头簪。
她想起了母亲在军营时的样子,便系上一张面纱。
而后将白玉冠和龙凤鎏金玄铁剑一并放在了包袱内。
轻轻抚了抚流苏紫纱衣,将它缓缓放入盒中,与这大红嫁衣一并埋在了古树之下。
暗定决心:安排妥当,定会寻你!
求母亲在天之灵保佑,夫君不要冲动,他日,定会团圆!
如麟独自待在寨子外面思索着。
一抬头,便看见,一白衣灵动、仙发飘飘、面纱隐隐。
颜如琬琰,眉似远山。
静若秋兰,观之如画。
动如春燕,恰似飞天
翩若惊鸿!
薛麟君沉醉在这幅美卷之中.....
这景映在他心,怕是要一辈子了。
“如今傲歌太过招摇,众人见傲歌便知是我,这可如何是好?”她俯下身,摸了摸傲歌。
“这有何难?变小了,凡人定然看不出!”说着只见一巨狼缓缓缩小如巴掌般大,如小狗崽儿一般。
“如今我该唤你‘钰儿’了,这副模样,你可喜欢?”它跳上了她手掌。
“为何,我竟不知,你会变化?”冷钰如孩童般稀奇。
“我本就是灵兽,本就可以随意变幻。只是当年为了救你,将灵珠赠与了你,变成普兽。不过这些年随你修行,我竟然重结了灵珠,可惜,还不到灵兽的级别。”
“如此甚好,甚好!”
冰钰顿了顿,睨着双眸,冲着他冷冷地说:“喂我们走吧”
麟君的心,简直要飞入云端了。
他带着她便去了附近的镇子,买了马,朝京城奔去。
身后天白山顶,地裂山摇,一处山道暴露在外,澹台洪帅众人,奋力撤退。
山道内各种机关斩杀,朝廷之人有进无出。一时间,便不敢再攻入。
如风醒来,发疯了般向外冲去,灵霄千钧一发之际,命那竹叶青将他咬伤,如风身受蛇毒,才阻止了他!
小蛇青青终日守在他身边。它知道,这白衣玉树是主人的夫君。定然要好好守护!
然,外头仍有二十几个,未来得及逃走的澹台弟子和灵武族人,奋力厮杀。良久,寡不敌众,受伤被伏,被押赴京城!
国舅虽受伤却不致死,回到朝堂之上,他禀明皇帝:澹台族长和众人死于山崩,然耗费众多兵力,押回一行澹台弟子。
皇帝要斩了众人。
上官明空举荐,澹台弟子皆常年习艺于天白山顶,武艺高超不群,杀之可惜,不如服下续命毒药,为朝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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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空,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背叛,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一个阴暗的大殿之内,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人诡秘地笑了。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上官复你就等着覆灭吧哈哈哈哈”
诡秘的笑声响彻整个空荡的大殿
远远地,一个女子落寞地看着父亲,却又无法上前阻止。
“都怪那死的上官复!”她恨恨地攒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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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钰与薛麟君临近京城,便换了马车,麟君易了容貌化作弯腰车夫,傲歌化作小狗,冷钰抱着它坐在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她透过帘子缝隙,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稀奇不已。
兜兜转转,马车停下。便看到一处三层的热闹院子,牌匾上写着“祝悦阁”。
停了车子,如麟将一枚普通的玉簪递给了她,让她收起头上的白玉凤头簪。
园中纸醉金迷,女子跳舞抚琴,男子觥筹交错。好一处繁华风流场!
众人纷纷看到一沙巾遮面,白衣仙子飘然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狗,甚是稀奇。
只见她缓缓而行,看身型、发型和衣饰,竟不辨男女。
一时间便迅速传开,公子哥儿们便以此打赌,有人猜他是翩翩公子一枚,只是不想有人看到他面容;有人猜她既然男子装扮,为何丝娟掩面,定然是女子。
他们来到了后院深处,房间里,一个姿色绝佳却容颜迟暮的女人对着薛麟君拜了一礼说:“恭迎主人。”
“免礼。这位是公子冰钰。以后这里便交于他打理,安排一个机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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