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至极,戴上了那白玉冠,潇洒倜傥
她大摇大摆地跟着辰逸移步向不远处的酒家走去。
冰钰已是碧玉年华,她虽大他一岁,个子与辰逸差不多高,两人站在一块儿,都俊秀不已,引得路上的姑娘婆子们纷纷驻足
这京城贵胄司空见惯,如此气度非凡的,还是会叫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似那玉冠少年更胜一筹!
真叫人忍不住打听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有没有定了人家
有些小贩远远地看到那枚白玉冠便默默记下那少年的模样,默默地交头接耳
不多时,来到了酒家,美酒斟满酒杯,一桌佳肴,引得师父,哦不,这时应该叫她灵悦妹妹了
引得灵悦妹妹口水直流,待大家寒暄一番之后,便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是得多久久没有吃到中原的美食了
冰钰看着师父馋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家一番介绍互相寒暄、敬酒,吃得是静静有味
筵席快要结束的时候,辰逸将冰钰杯中美酒斟满。
“这次,一来接风,二来辞行。日后望冰钰和灵叔保重身体。”
“不知辰逸兄要去往何处?”
“既然冰钰并不信任在下,那我亦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无非浪荡江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日有缘,定然能够再见。”
一阵怅然萦绕在冰钰心里,她自顾自仰头一饮而空,又倒了一杯!
这一幕被灵悦捕捉到,她顿了一下说:“哎唉现在辞行为时尚早,不如再停留一阵子,明正不是斩尽天下恶嘛这京城也有恶事,也需要明正教的啊”
“不知灵悦妹妹你是如何知道明正教呢?”辰逸双手举杯,敬了师父一杯
“我知道的事儿多着呢!别走。你信我,再留一阵子,实在不行,我陪你去浪荡江湖,斩尽天下恶,弘扬明正教,如何啊”
木棉不知哪来的小姑娘追着教主这样说,就火冒三丈,拿着手中的恨恨地啃了一口!
灵悦睨了一眼,笑嘻嘻地将她的心思猜得是一清二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辰逸有点不明所以,酒席散后,趁夜呆在自家房顶,吹着冷风,出出溜溜地,哈着白气
木棉感觉他在等人,就猫在一边偷偷地看着。
也不知吹了多少冷风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等来,而来的人,却让不是她。
“你果然在这儿”小小的一蒙面黑衣落在了辰逸旁边,坐了下来。
“说吧,为什么?”
“任谁都能看的出你心仪冰钰,她行事虽如男子一样,可到底还是个丫头,你又是他师弟,如今,她与澹台没了可能,你倾心于她,可她总怀疑你,对也不对?”
“哦?莫非这天下之事前辈都知晓?辰逸很好奇,还有什么事前辈不知的。”
“留下来吧,即使离开京城,也别离太远,你尽可放手去弘扬明正,不要再去收些老弱妇孺之辈,总有一天会成为你的拖累。接下来去寻些正义能耐之士,放手除恶将名声打响,越响亮越好!接下来,营造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明正教,最好搞的神秘一些把老巢按在深山老林里面。我帮你赢得美人之心,作为交换你帮我复仇,如何?”
“不知前辈的仇人是谁?”
“你且附耳过来......”
辰逸将耳朵附了过去
“当今皇帝和皇后二人。”
她说地极轻,可还是飘进了辰逸的耳朵里。
于皇帝作对,那不是反了吗?若被揭发,老宅一帮老幼妇孺可就......
他并未反应,脑子里迅速思考着......
“不用犹疑,这帮老幼妇孺我帮你疏散了,你只管去改变方向,把明正教变成一帮来去自由,功夫高超之辈就行了”
......
辰逸愣在冷风之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转而,他用极其认真地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坚定地说:“我?不?要?用?阴?谋?诡?计,赢得她心!”
“好孩儿放心,一定光明正大!”说完黑衣便消失在漆黑的冷夜里。
一股莫名的熟悉,像母亲一样的感觉
从他从来不知自己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
似乎她说的极对,各取所需,这交易值得。
哎
重重的叹息,伴着呼呼啦啦的冷风传来,火红的木棉一阵子心疼
第二日,日晒三竿,冰钰才懒懒地从床上起来,颠簸了几个月,还是自己的床最舒心,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一身轻松
一名小厮在前厅早早地候着了,她接过了信,打开之后看到一行娟秀的字迹:‘师兄珍重,再会??如意’
回想他前前后后似乎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背信弃义的事情。
他只当自己是如意,虽然跟那薛白有所瓜葛,可终究真心拿自己当做昔日的如曜,如今离开,怕是怨自己信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