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丫头!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愤愤地朝楚青若撇了一眼。
谁知这小丫头竟真的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对自己说:“对呀,我就是故意的!”险些把她的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就在她忍无可忍就要发做的时候,狡猾的楚青若一把抱起阿乖把手一挥:走!咱们出发!
便和周妈妈钻上自己的车。把她没发作出来的一口气生生憋在的喉咙口,憋得她险些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当初来的时候,大夫人想着这楚青若从小性子便是个软的,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吃了这么些年苦,定是巴不得快点回京,过回她那精贵的大小姐日子。
所以来的时候只给她们批了一辆采办的马车,供她们四人使用。至于那小贱人么,让她自己雇一辆车自己一路跟着回来便是。
哪里料到来了以后,这贱人非但不是个软的,竟还是个带刺的!
看眼下这样子,想要叫她自己雇辆车跟在自己后面乖乖回去,怕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该死的破地方,那些赶马车的乡下汉子竟然说:去京城路途遥远,马车本就比骑马走得慢,又带了那么多女眷,一来一回都要小半年光景,怕路上有危险。
还说回来的时候,万一京城没人雇他的车回平安镇这个小地方,这样跑一趟又费时间,挣的钱也不多。?所以打死了都没人肯去!
见楚青若潇洒的挥手叫了声启程,马车下那几个妇人连同“哈口气”在内,一齐急急地拦住了她,面无人色地问道:“小姐这是要我们走着回京城?”
楚青若一脸无奈的说:“你自己看,这马车能坐得下六个人吗?要不你们自己个儿商量一下谁坐马车,谁走路?”
“哈口气”回过头看看另外的三个,那三个也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这一路千里,若是真走着回去,恐怕还没到京城,人就要交待在半道上了。哪怕是换着乘坐,那也要去了半条命!
急中生智,她看了一眼旁边易清的马车,自作聪明的说道:“旁边那位公子听说也是去京城的,不若我去问他一问肯不肯捎上我们其中二人?”
楚青若幸灾乐祸的撇撇嘴:“那随你,我可不管。”
“哈口气”闻言急急拉了张妈妈一齐去问。
谁知马车上的袁统领得了易清的授意,故意把眼一瞪,把鞭子摔得啪啪响,吓得“哈口气”她们一楞一楞的,又大声呵斥道:“你这几个不长眼的奴才,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吗?”
俩狗才面面相觑:谁啊?
袁统领将鞭子在车架上敲得邦邦响:“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这车上可是我们大炎国宰辅的孙子,易清,易公子。就凭你们几个,有何荣幸能与当朝的宰辅的孙子同坐一辆马车?”
楚青若闻言险些笑出声来,长筠兄真能吹,宰辅的孙子?那岂不是当朝的皇子?不过吓吓这帮狗才也好,看她们那副鹌鹑样,真是大快人心!
碰了一鼻子灰,两人灰溜溜的回来了,另外两个妈妈则急得团团转。
同来的四个人里,她们俩的身份最底下。如果非要有两个人走路,那“哈口气”断不会那么好心,让她们坐马车,自己走路的。
“哈口气”走了回来,厚着脸皮对着楚青若又是施礼又是作揖:
“我们身份低下自是不好与宰辅的孙少爷同坐一车,不如请小姐和周妈妈去与那身份高贵的孙少爷挤一挤?
老爷京城有名的南山书院的楚山长,小姐是他的千金,这样的身份总是不会辱没了宰辅家的孙少爷吧?”
楚青若闻言勃然大怒:“好你个刁奴,为了自己能有马车坐,竟要我一个堂堂书院千金与一名陌生男子同坐一车?”
周妈妈也怒骂道:“何妈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在作践小姐呢?还是作践老爷的名声?”
见她们动了怒,四人齐齐跪下痛哭流涕:“小姐求求你,发发善心,若是我们几个这么老远的千里路,就这么走着回去,只怕走不到半路,我们,我们可就都要没命了呀”
楚青若暗暗冷笑,若不是有袁统领和易清在,只怕走路的就是周妈妈和她了吧!
她故作动容,犹疑不决,假意的思量着。
那几个奴才见了,越发卖力的求情。
和周妈妈掩着嘴相视一笑,她故作为难:“那好吧,你们都起来吧,我这人呀,就是太心软。行吧,你们就再去问问那位少爷肯不肯再说吧。”
这番话将“哈口气”听得满腹内伤。
就她?还是个心软的?
打老娘板子的时候,可没见你心软过!
该死的丫头片子,别让老娘逮着机会,逮着机会老娘非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