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简单的在胸际下面用浅白色的丝绸绑住了打了个飘花结,两根长长的绸带坠了下来,在秋风里任风飞舞。
头上简单的梳了个巾帼髻,用一根雪白的无纹玉簪簪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上还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陆亦清见过她男装的打扮,一如青竹般俊秀挺拔,今日忽见她如此这般娇美动人的女子装扮,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
程玉娇缓步走进花厅坐了一下,便站起来请求去内院探望一下楚青若。
虽然在山上和她并无太多交集。不过她那日毅然放弃自己离去的机会,和朋友一起奔赴山寨的义举,却让自己印象深刻。一直想要结交与她,只是苦无机会。今日来了,便想去拜会她一下。
傅凌云叫过丫鬟在前面带着路,焦程二人在后面沉默的走着。程玉娇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玉娇谢过殿下大恩。”
“”
陆亦清心不在焉,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傅凌云这闷葫芦出手那么快,虽说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和她是没有可能走到一起去了,可当赐婚的消息传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大醉了几天,等他酒醒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殿下?殿下!”耳畔传来几声呼喊。
陆亦清回过神来。
“啊?哦?程姑娘,何事?”有些心虚的回避着她的眼神,陆亦清虚应道。
程玉娇一愣,心下有些失落,挤出一丝笑脸摇摇头,“无事。”
一众人由丫鬟带路来到了结湘苑,韩灵儿过来,:“大当家的!”
程玉娇走了过去:“韩灵儿姑娘。”
韩灵儿:“殿下,大当家的有心了。”
周妈妈招呼了陆亦清和程玉娇进了花厅看过了茶,又去房间请了楚青若出来。
一通致哀寒暄过后,楚青若与他们二人吃着茶在花厅慢慢的攀谈起来。
一转眼,也夜有些深了,楚青若还要守灵,他们二人便起身告辞。楚青若将他们送到楚府大门口,和程玉娇相约改日,定去将军府登门拜访。
送走了两人,楚青若回到灵堂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
又听着唱客唱到:“有客到!行礼!”
身旁的楚文轩和楚文红一边抓着纸钱往火盆里烧着,一边还着礼,整个灵堂充满了哀伤的气息。
这时,连枫突然进来,扶着楚青若的耳边轻语:“姑娘,刑部人来了在外面候着,姑娘你看,是要把他们请进来吗?”
楚青若顿时神色一厉,站起身来随着连枫快步的走了出去。楚文轩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地烧起纸钱。
刑部来的人是周主事,三十来岁,面色黝黑却五官周正,一脸正气。
行过礼致过哀之后,他说:“案子已经审下来了,确认是那曹氏主谋无疑,大理寺也已经向各县各乡发出了通缉的文书,相信很快就可以把犯人抓捕归案的。”
楚青若含泪谢过了他,周主事一摇手:“楚姑娘不必客气,这本是分内之事,只是令堂一事,由于时隔已久,至于要不要追究,还要看姑娘的意思。”
楚青若问怎么回事,周主事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说道:“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案子,只不过年岁有些久了,所有当时与案子有关的线索都没有了。若是那曹氏矢口否认便也没法作为定她罪的罪名再呈堂了。好在这毒害婆婆的罪名已然是落实了,也是不得轻判的,所以”
楚青若心下了然,想要把那曹氏两罪并处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另作他谋。当下福了福:“多谢周主事特意深夜赶来相告,既然我们已经报了官,自是听从大理寺发落那曹氏,楚家没有异议。”
周主事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好,姑娘且安心等候人犯抓获的消息,那我就先告辞了。”
“周主事慢走。”
“好,好,留步留步。”
转眼三天的大丧已过,楚府开始收拾豆腐羹席所用的器皿用品。大姑奶在院子里,指手画脚的指挥着一群人忙东忙西,俨然是一派当家主母的做派。
楚文轩也不出声,任由着大姑奶奶在府里喧宾夺主,自己则躲在翠竹苑里埋头写写画画,两耳不闻窗外事。
楚青若也躲在自己的院子闭门不出,她实在见不得大姑奶每每见到看着自己,笑的就像煮熟了的狗头一般的嘴脸,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肥得滴油的五花大肥肉。